酉陽那邊,秦月熙和裴璽並不知道費家覆滅的消息,已經傳到費雲和唐氏耳中去了。
他們相擁著睡了個好覺。
翌日一早他們一起去找了拓跋月兒,鄭重的跟她道了謝。
拓跋月兒是他國長公主,不宜在皇上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大夏境內久留,跟秦月熙和裴璽吃了頓飯,商量了一些事情後,她就帶著她的手下,像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酉陽。
送走了拓跋月兒,秦月熙和裴璽又清點了費家明面上的財富,並將那些財富分給了鎮上的窮人們。
原本聽說護國公府一夜之間屠殺了費家滿門,百姓們還人心惶惶,經過他們這麼一折騰,鎮上瞬間就沒人關係費家的死活了。
穩住了酉陽的局勢,肖雲也從京城趕回來了。
他帶來了皇上的聖旨。
情況果然不出秦月熙所料,得知護國公府和費家起爭端,護國公府是占理的一方,皇上沒有懲罰護國公府,還誇獎了秦月熙和裴璽一番,說他們處置費家,是為民除害。
「咱們那位皇上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想到皇上在聖旨上說的那些話,肖雲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他太害怕你們回京城了,奴才瞧著,只要你們兩個不說你們要回京城,你們就算把酉陽的天捅破了,他都不會管。」
「正常,我們一回京城就會給他添堵,他還拿我們沒辦法,他肯定不願意見到我們啊。」
秦月熙聳了聳肩,悠悠道:「對了,肖雲,你此次回京,有沒有偷偷去見太子,太子一切都好吧?」
「這……」
肖雲張了張嘴,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又只說了一句。
「太子的近況不太好,奴才離開京城的時候,柳家小姐和墨城將軍說最近他們也要來酉陽,京城那邊的局勢,你們等他們到酉陽後問他們吧,他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奴才多。」
「那好吧。」
他不願意多說,秦月熙和裴璽也沒有逼迫他,又問了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秦月熙就從錢袋子裡面,拿了一把金瓜子出來。
「喏,我之前答應給你的賞賜,收下吧。」
「謝謝少夫人。」
肖雲拿了金瓜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世子,世子妃。」
他剛離開沒多久,秦月熙和裴璽還沒來得及將皇上給他們的聖旨收起來,裴悠悠就來了。
秦月熙打了她一巴掌後,她就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鮮少出門,今日好不容易出門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喊秦月熙嫂子,喊裴璽兄長,而是稱呼他們為世子和世子妃。
她的轉變讓裴璽有點吃驚,但看到秦月熙神色如常,他便也沒多說什麼。
「你有事嗎?」
他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是來跟你們道歉的。」
裴悠悠眼眶泛紅,咚的一聲跪到了地上。
「世子妃,那日你教訓完我之後,我想了很多,之前是我不好,我識人不清,給你們造成了不少麻煩,我不敢奢求你們的原諒,只求你們狠狠地責罰完我之後,不要趕我走。」
「你哭什麼哭?」
秦月熙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記得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要趕你走這種話吧?」
「真的嗎?」
裴悠悠驚喜異常:「世子妃,你還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還願意幫我開商會?」
「當然願意。」
秦月熙抬手拉了她一把,心裡早就不怪罪她了,但語氣還是十分嚴麗:「不過你要記住啊,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行了,以後不能再幫助壞人。」
「我知道了。」
裴悠悠順勢拉住了她的手,想跟她撒嬌,但是她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呢,翠喜就來了。
翠喜是來跟秦月熙匯報費靜和費臨海近況的。
秦月熙給費家兩兄妹都吃了斷腸丹,今日是他們毒發的日子,現在費靜怡和費臨海都在承受斷腸之痛。
為了讓秦月熙給他們緩解痛苦的解藥,他們兩兄妹都提到了費家的寶庫。
不過他們透露出來的情報不一樣。
費靜怡說,進入寶庫需要費家嫡系的血液,只有讓她繼續或者,秦月熙和裴璽才能得到寶庫的寶藏。
費臨海說,打開寶庫需要鑰匙,他知道鑰匙在哪裡,他可以帶秦月熙和裴璽去取鑰匙。
「他們兩個有透露費家的寶庫在哪裡嗎?」
「這個倒是沒有。」
翠喜思索了一會兒,篤定的搖了搖頭:「我問過他們,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啊。」
秦月熙涼涼一笑:「那讓他們繼續疼著吧,多疼幾次,他們就變乖了。」
「是。」
翠喜躬著身子,飛快的退了下去。
……
之後幾天,秦月熙和裴璽的生活出奇的平靜。
他們夫妻兩個都以為這樣的平靜,一直能持續到柳如梅和墨城來酉陽。
但事實是,他們只過了三天悠閒的日子。
「世子,世子妃,你們睡下了嗎?」
這天夤夜,秦月熙和裴璽剛洗漱完躺到床上,一道人影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他們房間。
「你是誰?」
秦月熙和裴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
「二位不用緊張,我對你們兩個沒有惡意,如果我要傷害你們,潛入你們房間後,我就不會主動呼喚你們了。」
來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舉高了雙手。
「既然你無意傷害我們,但你又為何要偷偷潛入我們房間?」
對方能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靠近他們,應該是個絕世高手,所以,就算他現在看起來很好說話,裴璽和秦月熙也不敢放鬆警惕。
他們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一個將手放到了枕頭下面,另一個將手縮進了衣袖。
被費靜怡和費臨臨海算計了一次後,他們夫妻兩個就養成了隨身攜帶保命武器的習慣。
如果坐在他們對面的人敢亂來,裴璽能瞬間從枕頭下面抽出一把軟劍,秦月熙能瞅準時機,。散出不少迷藥。
「我是來向你們示好的。」
來人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他苦笑了兩聲:「準確來說,我是有一筆生意要跟你們兩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