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裴凌海連連搖頭:「我只是太仰慕你了!」
仰慕?
秦月熙眯起眼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來青青說的沒錯,你們兄妹都很沒分寸,費公子,你剛剛那句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至於你的禮物,我再說一次,我不想收。」
「世子妃何必如此薄情。」
費臨海一臉悲戚,那模樣活像一個被辜負的可憐人。
可惜,這裡沒人同情他。
「啪!」
他話音剛落,裴青青的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臉上:「沒完了是吧?這麼喜歡演戲,你怎麼不去做戲子?」
「裴青青!」
費臨海被她打蒙了,神情陡然猙獰了起來:「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想死?」
費靜怡的臉上也閃爍著忌憚和恨意:「賤、人,你又在發什麼瘋?」
「看看,本性暴露了。」
裴青青活動了一下手腕,朝秦月熙笑的燦若春花:「嫂子,你可要記住這兩個人現在的樣子,時刻提防著他們。」
「你……」
費臨海怒視著她,身體因憤怒而不停的顫抖著,但他終極還是沒動手反擊她。
「既然世子妃不願意接受我們兄妹的賠罪禮物,那我們再去尋別的東西來。」
留下這句話後,他就拽著費靜怡,逃命似的走了。
「切,膽小鬼。」
裴青青輕嗤了一聲,看都懶得看他們,挽著秦月熙朝費府外面走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回家的路上,秦月熙忍不住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費家有我的眼線。」
裴青青聳了聳肩,抱著胳膊靠在馬車的軟榻上:「你一進入費家,我安插在費家的人就偷偷去找我了,唉,世子妃,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離費靜怡遠點嗎?你為什麼還主動跑到費家去?」
她也不想去啊,但她找不到回絕費靜怡的說辭。
秦月熙乾咳一聲,莫名的有點心虛。
「你太敏感了,費靜怡和費臨海沒對我做什麼。」
「他們沒對你做什麼,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做,是因為來不及做。」
裴青青額角一抽一抽的疼:「世子妃,你知道嗎?費靜怡帶你去的那個亭子,死過很多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月熙怔住了,心底猛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費靜怡每次想做壞事,就會把她要殺的人,帶到那個亭子裡面去,那個亭子附近有一座高台,特別適合埋伏弓箭手。」
裴青青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睛道:「利用弓箭手殺完人之後,費靜怡會裝可憐,說她和被殺的人遭遇了刺客!」
「反正大家抓不住殺人兇手,誰也無法一口咬定說弓箭手是費靜怡安排的!費靜怡曾經用這招對付過我,我的侍女為了保護我,死在了我懷裡。」
這話血的教訓啊!
難怪她對費家兄妹深惡痛絕。
秦月熙咬緊嘴唇,低下了腦袋。
「其實,我之所以敢跟費靜怡去那個亭子附近,是因為你兄長在我身邊安排了暗衛,就算費靜怡安排了弓箭手,也未必傷的到我!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多謝你願意趕到費家去救我,以後我一定會跟費靜怡保持距離。」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裴青青放緩了神色,到底還是沒再多說什麼了。
……
「你什麼意思?」
費府那邊,費靜怡一把甩開了費臨海的胳膊,怒不可遏。
「裴青青那賤、人那樣折辱我們,你為什麼不命令藏在暗處的人殺了她?」
「秦月熙當時在她身邊,我驀然命令弓箭手出手,可能會誤她。」
費臨海摸了摸自己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郁色:「不過這筆帳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要讓裴青青不得不好死。」
「你不提起秦月熙,我都把這茬給忘了。」
費靜怡插著腰,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用老手段幫我弄死她嗎?為什麼我把她帶到你指定的地方去了,你不止沒有殺她,還跑出來跟她說話,送她禮物?」
「你讓我殺秦月熙的時候,沒有跟我說她長得那麼好看啊。」
費臨海不以為意,一想起秦月熙,他的臉上就滿是貪慾。
「我聽說你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個裴璽不能人道,秦月熙太可憐了,明明是一朵嬌花,卻無人滋養!」
「你要幹嘛?」
費靜怡神色驟變:「哥,你別告訴我你看上秦月熙了。」
「沒錯,我就是看上她了。」
費臨海嘿嘿一笑,摸著下巴圍著她緩緩轉圈。
「我的好妹妹,秦月熙那種美人兒隨意的殺了,實在太可惜了!要不我們換種方式對付她吧?我們想辦法挑撥她和裴璽的關係,讓裴璽厭惡她,休了她,這樣我們兩個都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人了。」
「這倒不失為一種辦法。」
費靜怡摸著下巴,神情晦澀不明。
……
「阿嚏!」
他們兩兄妹瘋狂的覬覦著秦月熙夫婦的時候,秦月熙已經到家了。
剛進門,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
裴璽飛快的迎了上來,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夫人,你不舒服?在費家受欺負了?」
「沒有,我到費府沒多久,裴青青就來了,之後她就把我帶走了。」
秦月熙搖了搖頭,將裴青青為她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末了,她又順口問了一句:「我們要備些禮物,去跟裴青青道謝嗎?」
「不用特意給裴青青送禮,我有別的辦法感謝她。」
裴璽拉著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這段時間你跟裴青青和裴悠悠走的非常近,我就習慣性的派人去查了她們一番,誰曾想,這一查便查出了一個大人物,你知道裴青青的夫君是誰嗎?」
呃,這他還真不知道。
秦月熙用手撐著下巴,一臉茫然:「誰啊?」
「蕭凌天。」
裴璽挑眉,眸中充斥著欣賞。
「他十六歲那年參加秋闈,那一年大夏的文狀元和武狀元都是他,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我想將他調入京城,讓他任兵部尚書一職!至於五皇子,他是皇子,他執掌兵部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