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齊恆倒台

  「主子傳喚奴才的方式,奴才承受不住。」

  齊玉的臉皮狠狠地抽了抽,眼底藏著恐懼:「奴才不想再感受萬箭穿心的痛苦了,所以,一聽說主子回京了,奴才就來找你了。」

  「做的不錯,下次繼續保持。」

  秦月熙用手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笑顏如花:「拿來吧,我讓你找的東西呢?」

  「在這裡。」

  齊玉抿著嘴,從懷中拿出了兩個帳本。

  那帳本上記載的是齊恆成為兵部尚書後,一共收受了多少賄賂。

  「難怪民間有句俗話是,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啊。」

  粗略的翻了翻帳本後,秦月熙忍不住輕嗤了一聲:「十萬兩黃金,你那好舅舅才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待了多長時間?半年都沒有吧?不到半年時間,他就搜颳了十萬兩黃金,他可真有本事。」

  「你要的東西,奴才已經給你了,現在奴才可以走了嗎?」

  齊玉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他不關心齊恆的死活,也不想知道她準備怎麼對付齊恆。

  他現在只想遠離她,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已經看透了,別看秦月熙平時溫溫柔柔的,她發起狠來,比拓跋月兒那個女瘋子還要可怕。

  「你急什麼啊?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呢。」

  秦月熙能猜到齊玉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她不想輕易的放過他。

  見他急著要離開,她又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

  「皇上有意扶持你爺爺對付我和我夫君,依照你爺爺和皇上的性子,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隨時都可能作妖,麻煩你替我盯著你爺爺,一旦他有異常,立刻來通知我。」

  「我爺爺神出鬼沒,想監視他可不容易。」

  齊玉沉著臉,看上去有些為難。

  「怎麼每次我讓你辦事,你都要跟我討價還價?」

  秦月熙收斂了神色,將手中的帳本啪的一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如果隨便來個人就能監視齊輝,我又何必派你出馬。」

  「是,主子教訓的是。」

  齊玉無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頓時就不敢再試探她的底線了:「奴才一定完成你布置的任務。」

  這還差不多。

  秦月熙按著太陽穴,這才朝他擺了擺手。

  「奴才告退。」

  齊玉如釋重負,趕忙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翠喜,你去一趟五皇子府,讓他將這個東西交個太子。」

  秦月熙一直不著痕跡的關注著他,等他走遠了,才將他帶來的帳本交給了翠喜:「另外,你再去我師兄暫住的客棧,幫我傳句話,讓我師兄今晚偷偷來我們府上見我。」

  「好的。」

  翠喜飛快應聲,抱起帳本就朝門外跑了過去。

  她一走,院子裡就只剩下秦月熙和秋雲兩個人了。

  秦月熙覺得有些疲累,又干坐了一會兒,就在秋雲的服侍下回屋睡下了。

  一夜無事。

  以後幾天,京城中發生了不少大事。

  其中最值得人關注的就是,兵部尚書齊恆因為貪污受、賄,被打入大牢了。

  「該死,哥哥不是說他做事很小心嗎?為什麼他的帳本會落到太子手裡?」

  午後的永壽宮,氣氛無比壓抑,在齊貴妃身邊當差的就太監宮女們連喘氣都喘的小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激怒了心情不善的齊貴妃。

  「父親,咱們家是不是有太子的眼線。」

  「與其說是太子的眼線,不如說是秦月熙和裴璽的眼線。」

  齊輝就坐在齊貴妃旁邊,聽到她的問話後,他露出了頭疼的神色。

  「我手下的探子告訴我,你哥哥貪污受、賄的事情被爆出來前,秦月熙身邊的翠喜去過五皇子府,然後翠喜離開五皇子府沒多久,五皇子就去東宮了。」

  「五皇子?」

  齊貴妃磨了磨牙,愈發的不爽了:「現在他跟太子他們走的倒是越來越近了,早知道他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我就該早早的弄死他。」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齊輝思考了片刻,沉聲道:「目前我們最該做的事情是,找出秦月熙和裴璽安插在我們家的眼線,還有想方設法救你哥哥!好眼線這件事交給我,你負責救你哥哥。」

  「呵呵,父親,你可真會說話。」

  齊貴妃被他氣笑了:「哥哥犯的是死罪,他不是我想救就能救的?」

  「這我不管。」

  齊輝無視了她的抱怨,看著她的眼睛道:「你哥哥是齊家嫡長子,如果他有個什麼好歹,齊家一定會遭受重創,齊家倒台了,你就好好想想你和三皇子的未來吧。」

  「你……」

  齊貴妃身形一頓,許久後,還是服軟了:「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就去找皇上,哪怕是豁出性命又哭又鬧,我也要讓他放了哥哥。」

  「皇上心裡還是有你的,你好好求他,他會對你哥哥手下留情的。」

  齊輝拍了拍她手背,這才又說起了別的事情。

  「對了,你哥哥出事了,兵部尚書的位子就空出來了,你讓三皇子多去皇上面前露露臉,爭取將那個位置攬下來,皇子入主兵部不合理,但暫時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

  「好。」

  齊貴妃摸了摸下巴,將他的話記在了心裡。

  ……

  「你想讓老五暫時接任兵部尚書的職務?」

  他們父女兩個不知道的是,他們還在考慮怎麼幫三皇子哄皇上開心的時候,裴璽已經找上皇上了。

  裴璽做的準備很充分。

  對上皇上那飽含著探究和猜忌的眼神,他一派鎮定。

  「齊恆入主兵部半年不到,將兵部攪和的烏煙瘴氣,今日臣去兵部為侯家軍的將士們申領冬裝,在兵部大堂坐了整整一個時辰,都沒有人搭理臣。」

  「臣親自出面,尚且被如此對待,臣不敢想像,臣手下的那些將士去兵部,會被輕慢成什麼樣子。」

  「從兵部出來後,臣一直在想如何才能遏制兵部的歪風邪氣。」

  「思來想去,臣覺得還是派一名年少有為的皇子去管理兵部,最為穩妥!皇子身份尊貴,想來兵部的那些官員,是不敢對其陽奉陰違的,皇上,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