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小狼崽死死地咬著她的褲腿,怎麼都不肯鬆口。
「你這個傻子。」
秦月熙無奈,只要讓裴璽把她腿腳的衣服撕了一塊下來:「罷了,你想咬就咬著吧,我走了。」
「嗷嗚嗷嗚!」
小狼崽不停的叫喚著,還想去追她,但秦月熙和裴璽已經翻身上了馬。
「相公,我們走吧。」
秦月熙不敢回頭看小狼崽,把臉埋在了裴璽肩上。
「好。」
裴璽輕撫她的後背,帶著她朝山下跑了過去。
「嗷嗚……」
他們走出去好遠,秦月熙都還能聽到白狼王和小狼崽的叫聲。
……
「所有東西都裝好了嗎?」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秦月熙一行人離開河間縣的日子終於還是到了。
這一天,河間縣所有百姓都起了個大早,大家齊聚在城門口,送秦月熙他們離開。
「世子妃,這是我自己做的和果子,你帶著路上吃。」
「世子,吳大人,太子,這三套護膝你們收下吧,天氣雖然變好了,但還是有些冷,這東西你們趕路用得上。」
「世子妃,這是我做的點心。」
……
「謝謝,大家的生活已經很困難了,就別送我們禮物了,把東西拿回去吧。」
看著圍在馬車邊上的百姓們,向來心軟的秦月熙心中又酸又澀。
「嗷嗚!」
眾人正依依不捨呢?一陣狼嚎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了緩過來。
「是狼神來了,讓它過去。」
白狼王幫秦月熙救裴璽的事情早就在縣裡傳開了,現在縣裡的百姓們都奉白狼王為狼神,聽到狼嚎聲,他們齊齊後退,讓出了一條路來。
秦月熙將身子探出馬車,一眼就看到了帶著小狼崽朝她款款走來的白狼王。
「你們怎麼來了?」
她心裡一緊,連忙跳下馬車:「白狼王,你快點帶著小白回深山裡面去!這裡是人居住的地方,縣裡的百姓們不會傷害你們,不代表外地來的人也不會對你們出手。」
「嗷嗚!」
白狼王向來聰慧,但這次卻出奇的遲鈍,不管秦月熙怎麼規勸它,它都馱著小狼崽,站在距離她兩三步的地方不肯離去。
「你到底要幹嘛?」
秦月熙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主動靠近它。
「嗷嗚!」
她一動,小狼崽就從白狼王身上跳下來,朝她撲了過去。
「小心。」
秦月熙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抬手接住它。
「嗷嗚。」
終於又來到了她懷裡,小狼崽滿意了,舒服的翻了個身。
「你啊!」
秦月熙有些頭疼,想將它送還給白狼王。
然而白狼王卻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這是……」
秦月熙不是傻子,看到它這個動作,她頓時就明白了白狼王來找她的原因。
「你要將小白託付給我?」
她咬著牙關,臉頰因過於激動,泛起了好看的紅暈。
「嗷嗚!」
白狼王甩了甩尾巴,對著天空嚎叫一聲後,就一步三回頭的朝大山的方向跑了過去。
「謝謝你,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白的。」
秦月熙喜極而泣,對著它的背影揮了揮手。
「我們走吧。」
白狼王走遠後,裴璽來到秦月熙身邊,將她和小狼崽帶回了馬車。
「出發!」
這一次,他們在河間縣沒有半點遺憾了。
隨著墨城的一聲大吼,車隊緩慢的移動了起來。
……
「太子他們行進到哪兒了?」
京城。
二皇子府。
今天早上二皇子剛醒過來,就收到了秦月熙一行人要回京的消息,他皺著眉頭,心情十分煩躁。
「完了,完了,我還沒有將父皇哄好,我的仇人就要回來了,以後我的日子怕是會越來越難過。」
「殿下不用驚慌,我早就幫你想好重獲聖恩的辦法了。」
齊輝這會兒就在他身邊,看到他像個草包一樣,一遇到事情就慌,他心中十分無語,但考慮到對方是他的外孫,他還是開口寬慰了他一番。
「之前陛下不是讓我們兩個調查戶部官員受、賄的案子,並且收繳贓款嗎?前幾天,我已經把帳款全部送到你府上來了,明天你就帶著明細和帳款進宮面見陛下!如今國庫空虛,你給陛下送一大筆錢,陛下一定會獎勵你的。」
「對啊,有道理!」
二皇子用力的拍了下手,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那我先告退了。」
齊輝悠然一笑,將帳款的明細交給二皇子後,就動身回齊家了。
「殿下,你打算送多少贓款進宮?」
他剛走沒多久,江煜楓就湊到了二皇子跟前。
「五成吧。」
二皇子翻閱著齊輝留下的贓款明細,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貪慾。
「想不到戶部那些人這麼有錢,我拿出一半來,就能將父皇哄的喜笑顏開。」
「我倒是覺得五成太多了。」
江煜楓摸了摸下巴,抿著嘴道:「三成吧!用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兒。」
「嗯,說得對,我現在就去偽造新的明細。」
二皇子被他說動了,拿著齊輝給他的明細,就朝他書房走了過去。
「明細?」
前廳恢復平靜後,秦昭雲從角落裡走出來,看著江煜楓和二皇子遠去的背影,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
「京城那邊來信了。」
幾日後,一座小鎮的客棧里,秦月熙將一封密信放到了裴璽幾人面前。
「二皇子將那些戶部官員貪污的贓款上交給皇上了,贓款數額絕大,國庫一下子充盈了不少,皇上龍顏大悅,賞了二皇子不少好東西,還將齊嬪復位了。」
「這麼說,回宮之後,我又得管那個女人叫貴妃娘娘了?」
太子撇了撇嘴,面露不悅:「嘖,真是令人惱火,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
「皇上如此抬舉二皇子,就是為了讓齊貴妃復位吧?」
裴璽低哼一聲,將桌上的密信放到燭火上燒成了灰燼:「不得不說,皇上對齊貴妃真是上心。」
「肯定上心啊,齊貴妃寵冠六宮,連我母后都要避其鋒芒。」
太子按著額角,心裡要有多煩躁就有多煩躁:「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
秦月熙笑的很是淡定:「我們回京之日,就是二皇子失寵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