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看?
她可以說她沒有任何看法嗎?
秦月熙臉色爆紅,推開他就要逃走,但她才跑了兩步,就被某人捉了回去。
「孩子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但今晚你得好好犒勞我。」
裴璽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金風玉露一相逢,自是勝卻人間無數。
……
「出發!」
三日之間眨眼即過。
這三日裡,裴璽夫婦和太子賑災要用的東西全部都準備齊了。
第四日一早他們就帶著眾多貨物,和幾千個侯家軍,浩浩湯湯的離開了京城。
因為河間那邊急物資,所以他們走的很快。
沒過幾日,他們就來到了斷橋埡。
這地方兩邊都是懸崖峭壁,中間的路堪堪夠一輛馬車通行,且匪患橫行。
「按照秦月熙的情報,二皇子他們是打算在這裡伏擊世子妃是吧?」
正式進入斷橋埡前,太子打馬來到了裴璽和秦月熙身邊:「這兒是個好地方,適合以少打多。」
「還適合甩鍋。」
秦月熙朝左右看了看,冷然道:「這附近多盜匪,若二皇子他們派來的人殺了我之後,隨便搶點物資逃跑,正常人都會覺得殺我的人是附近的盜匪,沒人會懷疑二皇子和齊丞相。」
「想殺了人還全身而退?這是不可能的。」
裴璽眯起眼睛,偏頭朝守在他身側的墨城看了過去:「人都安排好了吧?」
「早就準備就緒了。」
墨城若有若無的掃了掃兩側的高山,朗聲道:「時間不早了,世子,我們進入斷橋埡吧。」
「出發。」
裴璽活動了一下手腕,率先踏進了斷橋埡。
而秦月熙乘坐的馬車,就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殺啊!」
他們一行人行至斷橋埡中途,陣陣吼聲從兩側的山崖上傳了出來。
跟吼聲同時落下的,還有不少巨大的圓形石頭。
「夫君小心!」
秦月熙見狀,幾乎是本能的想要跳下馬車去找裴璽。
她有旺夫命,只要她在裴璽身邊,裴璽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想到他們的計劃,她又強迫自己縮回了馬車裡。
「啊!」
落石讓不少馬都受了驚,押送物資的隊伍亂成了一團。
「去死吧!」
趁此機會,幾十個黑衣蒙面人沖入隊伍之中,直奔秦月熙的馬車。
「咻咻咻!」
眼見著那些人就要靠近秦月熙了,一隻只飛箭穿越人群,精準的扎進了那些黑衣人的體內。
藏在暗處射箭的人都是墨城精挑細選的弓箭手,那些人射箭又快又准。
只過了十幾息的時間,那些黑衣人就全部喪失行動能力了。
說來也是「巧了」,這個時候,侯家軍眾人竟接二連三的穩住了受驚的馬,重新整頓好了陣型。
「墨城,去看看那些人身上有沒有有價值的情報。」
裴璽端坐在馬上,面無表情的朝墨城揮了揮手。
「是。」
墨城應聲,用輕功飄到那些還或者的黑衣人面前,輕車熟路的將他們藏在口中的毒藥扣了出來。
「各位,落到我手裡,你們的生死,你們自己已經做不了主了。」
「我們都是土匪,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們。」
一個黑衣人怒視著他,看起來十分兇狠。
可惜,墨城不吃他那一套。
「土匪?誰家土匪會穿著夜行衣,嘴裡藏著毒藥,抱著成則生,敗則死的心態來搶劫啊?兄弟,你撒謊也要過過腦子吧。」
墨城拍了拍他的臉,趁著他不注意,悄悄將一塊令牌塞進了他的懷裡。
「你……」
那黑衣人臉色一僵,似乎還想說什麼。
然而墨城已經不打算跟他虛與委蛇了。
他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
「太子殿下,世子爺,這些黑衣人的嘴非常硬,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咱們急著趕路,就別再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派幾個人將他們押送回京城,交給皇上處理吧?」
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都沒有正經審問過他們,怎麼就知道他們嘴硬了?
剛剛跟墨城交談過的那個黑衣人懵了,直到他被人綁起來拖下去,都沒能回過神來。
……
太子和護國公世子夫婦帶著物資前往河間縣賑災,路上卻遭遇了刺客這件事像一陣陣風,很快級吹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朝野皆驚,皇上震怒。
伏擊賑災車隊的人被押送進京城後,皇上將他們交給了自己的心腹,大理寺卿柏無崖來審理。
柏無崖動作很快,當天夜裡查明了真相。
伏擊賑災車隊的人是二皇子和齊丞相派去的,其中一個囚犯身上還有齊丞相家護衛才有的令牌。
「混帳東西,朕平日你太縱容你們了是不是?你們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皇上將二皇子和齊輝叫進宮,劈頭蓋臉的罵了他們一頓。
「陛下,臣冤枉啊。」
齊輝心裡怕的要死,面上卻不得不強裝委屈:「臣沒有派人去刺殺太子他們,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要麼就是……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臣。」
「你想說那場刺殺是太子和裴璽夫婦自導自演的是吧?」
皇上一眼就看透他的小心思了,他怒極而笑:「好好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攀咬別人,朕看出來,你真是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啊。」
「不是,陛下息怒,臣沒有那個想法。」
齊輝打了個寒顫,臉上不受控制的滲出了很多冷汗。
「你沒有那個想法?」
皇上抄起一方硯台,用力的朝他的肩膀砸了過去。
「好,那你告訴朕,截殺太子他們的刺客,究竟是不是你派去的?你為什麼要阻止太子他們去賑災?你是不是想搞亂朕的天下?」
「這……」
齊輝捂著被他砸到的地方,吶吶不語。
「這什麼這?你心虛了,不敢說話了,是不是?」
皇上負手而立,朝門外看了過去:「來人啊,將二皇子和齊輝拖下去,各大三十大板,另,即日起革除齊輝職務。」
「遵旨。」
他話音剛落,一群御前侍衛就從外面走進來,將面如死灰的齊輝和二皇子拖了下去。
這一晚,整個皇宮都飄蕩著二皇子和齊輝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