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月熙不願意見我?她怎麼敢?」
秦昭雲捂著臉,茫然無措的看翠喜:「不,這當中一定出了什麼岔子,我知道她最大的秘密,她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不理我,你讓我進去,我要親自跟她對峙。」
說話間,她就要往護國公府裡面沖。
「站住,你幹什麼?」
翠喜攔住她,朝門口的守衛們揮了揮手。
侍衛們會意,紛紛上前驅趕秦昭雲。
秦昭雲心有不甘,卻又不是那些侍衛的對手,只能罵罵咧咧的轉身離去。
不過她並沒有就此放棄糾纏秦月熙。
之後幾天,她每天都會來護國公府求見秦月熙。
秦月熙忙著幫葉無憂和吳慶安籌備婚禮,從未理會過她。
時光流轉,轉眼,葉無憂和吳慶安就要成婚了。
這日,秦月熙天不亮就起了,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後,她就來了皇上賞賜給葉無憂的公主府。
葉無憂和吳慶安的婚宴要在這裡舉行。
因為從明面上看,吳慶安和葉無憂都是孤兒,沒人能幫他們接待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所以跟她們小夫妻關係匪淺的秦月熙和裴璽,就承擔起了這個重任。
應付賓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月熙從早上忙到日照三竿,才有機會休息。
她不想再跟別人聊天了,就躲在一個人跡罕至的涼亭裡面吹風。
「秦月熙,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剛坐下沒多久,一個不速之客就闖入了她的視線。
「秦昭雲,你怎麼在這裡?」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秦月熙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
「今日是清河公主的婚宴,我記得你不在首受邀賓客之列吧?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
秦昭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眸中帶著刻骨的恨意:「我們兩個聊聊吧?」
「聊什麼?我不覺得就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秦月熙的眼神閃了閃,伸長的脖子就要喊人,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秦昭雲就忽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到了涼亭的柱子上。
「你也重生了是不是?不要否認,我不會信的!這一世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和前世截然不同,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但現在我想通了,是你再搞鬼!你恨我上輩子殺了你,你要復仇。」
她不該復仇嗎?
秦月熙平靜的看著她,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搞什麼鬼了?背棄你和裴璽的婚約,去跟江煜楓私相授受,這件事是我讓你做的?一次又一次的拿我的名號魚肉鄉里,這也是我逼你做的?」
「我……」
秦昭雲怔住了。
「你什麼你?」
秦月熙順勢推開她,神情無比陰鷙:「秦昭雲,從開始到現在,你做的每個決定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有什麼資格來控訴我,說我刻意針對你?」
「你就是刻意針對我。」
秦昭雲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不知道從哪裡抽了一把匕首出來。
「不管你有沒有重生,今天你都要死,上一次你一死我就重生了,這次應該還是這樣,我要再活一次,這一次我不跟你換嫁了,我還是要嫁給裴璽。」
混帳,她看她是真的瘋了!
秦月熙沒想到她一直跟她確認她是否重生了,竟然是為了殺了她,以達到從來第三次的目的,她臉色巨變,本能的抓住了秦昭雲握著匕首的胳膊。
「你別亂來,這裡是清河公主的公主府,你在這裡鬧事,清河郡主不會放過你的。」
「無所謂,反正馬上我就要重生了,我不怕他們了。」
秦昭雲癲狂的笑著,不顧她的掙扎,一點一點將匕首伸向她的脖子。
「都是我的,秦月熙,你聽著,下一輩子,不止裴璽,連長公主的寵愛,還有清樂公主和清河郡主的友情,我也會從你手裡一一奪走。」
「住手,你在做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著秦月熙要有生命危險了,裴璽忽然從遠處跑了過來。
「世子?!」
聽到他的聲音,秦昭雲分了一下神。
就這一剎那,已經足夠秦月熙自救了。
她用力的踹了秦昭雲一腳,擺脫她的鉗制,朝裴璽跑了過去。
「夫君!」
「夫人!」
裴璽抬手接住她,順勢將她護在了自己身後。
「世子,你為什麼要保護這個女人?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秦昭雲看到這一幕,泫然欲泣:「你知道嗎?我和秦月熙都重生了,她算計了我,搶走了我的姻緣,其實……」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瘋言瘋語。」
裴璽在氣頭上,根本無心聽她胡扯,他隨手抽出腰間的佩劍,就要殺人。
「等一下。」
這會兒秦月熙已經冷靜下來了,她扯著裴璽的袖子,小聲提醒他。
「今天是慶安和清河公主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夫君,你別殺她,找人先把她關起起來吧,等喜事忙完了,我們再商量怎麼處理她。」
「也罷,我聽你的。」
裴璽不情不願的輕哼一聲,先找秦昭雲打暈,而後又將秋雲找了過來,讓她將秦昭雲送回護國公府好生看管。
「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解決完了秦昭雲,裴璽將視線放到了秦月熙身上:「剛剛秦昭雲說的重生,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重生?」
秦月熙面無血色,廢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維持冷靜:「相公,秦昭雲已經瘋了,你別相信她說的話。」
是嗎?
秦昭雲真的瘋了嗎?
那她在害怕什麼?
裴璽心中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念頭,面上卻是從容的點了點頭:「嗯,夫人教訓的是,秦昭雲就是個瘋子,我不該受她影響。」
「是吧,我們去前院招呼賓客吧。」
秦月熙偷偷的鬆了口氣,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快步離開了涼亭。
她走的太急了,並沒有追到,此時裴璽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探究。
……
「唔,這裡是哪裡?」
刑部大牢中,躺在地上的江煜楓忽然睜開了眼睛。
「牢房?我怎麼會在牢房?我是當朝丞相啊,誰敢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