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娶親,參加喜宴

  可不是,御書房,月山莊和月坊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稟告於皇上知道。閱讀

  皇上聽著月山莊的那些人不願意出門,乾脆拿了銀子給圍困的官兵。

  讓他們幫著跑腿,把他派遣去的官兵當成跑腿的使喚,有些怒髮衝冠的戾氣了。

  他是皇上,聖旨都宣到月山莊了,居然被這麼無視了。

  每稟告一回,皇上就要氣上一回,全安公公一天不知道要為此奉上多少杯瀉火茶。

  公公嘆息,揮手讓跪在地上有些怕皇上龍顏大怒的侍衛道。

  「皇上,這些日子您每日都要氣上三五回,氣大傷身,以後這些事還是奴才過問吧,何時月公子有了回音,奴才再告訴您?」

  皇上臉青黑的,「朕是皇上,下道聖旨這都多少天了,他竟然一點回音都沒有。

  五百里外,他就是爬這麼些日子也到月山莊了,他要再如此不將朕放在眼裡,朕將他整個月坊都給拔了!」

  那邊右相進來,就聽到皇上這段氣惱至極的話,直揉太陽穴啊,還想要回音呢,沒把聖旨給扔回來已經很給面子了。

  右相沉穩的邁步進來,給皇上行禮道,「全安公公說的不錯,氣大傷身,皇上還是少氣為妙,皇上可聽聞東冽皇帝頭髮被人給剪了之事?」

  皇上蹙眉,這事他自然是聽聞的,當時還狠狠的笑了一回呢。

  這會兒聽右相的話,皇上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了,臉色差勁的厲害,「你別告訴朕是月公子乾的。」

  右相也不確定呢,不過依著世子爺世子妃的性子,大有可能啊。

  右相輕搖了下頭,「臣不敢斷定,但能輕而易舉潛進東冽皇宮還在東冽皇上頭上作亂的人,這世上原就沒幾個人。

  大個月前,月公子曾在東冽露過面,不排除這種可能,皇上,以防萬一啊!」

  右相這算是恐嚇了,不過沒辦法。

  皇上這回是鐵了心要收服月公子為大御所用,誰勸都沒用。

  王爺說了兩回,見皇上一意孤行,說王爺管的太多,王爺就撒手不管了,到時候被氣死的又不是他兒子,他管皇上自討氣受了。

  可右相不忍心啊,現在皇上把籌備喜宴一事交給了他,讓他主持這次的喜宴,他能怎麼辦,他想拖,絞盡腦汁的想將這回的事給他拖沒了。

  可皇上一天至少問一回,他有那心沒那個膽子啊!

  皇上聽著眉頭隴起一個川字,「他可真是膽大妄為,東冽皇帝惹到他了嗎?

  前一回瓜葛是因為東冽燒了辛若的觀景樓,可這事不是羽兒借著月坊的勢力做的麼?」

  右相輕搖頭,神色有些嚴肅的道,「沒聽說月公子與東冽有仇怨,無冤無仇都下這麼重的手了,皇上,您可是逼婚啊。

  月公子要是來皇宮,只怕誰也擋不住,您……?」那一頭綢緞般的烏黑的瀑布還能保住麼?

  右相點到即止,但是目光就落在了皇上頭髮上。

  言外之意不用說出來,皇上也會意三分了,青黑的臉色也跟著重了三分。

  全安公公站一旁站著,對右相道,「右相大人,皇上心裡原就焦急,你還火上澆油。

  皇上氣色已經很差了,這要是大晚上的再不睡覺,你讓皇上上哪兒保重龍體去?」

  右相撓了下額頭,沒再繼續了,世子爺對東冽皇帝能做出來這事,但是對皇上就算再有氣,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的。

  可問題是不確定是不是世子爺乾的啊,右相頭低著,「是臣危言聳聽了,還請皇上恕……」

  恕罪二字還沒吐全,皇上當即擺了手道,「阮愛卿考慮的很周到,御書房和寢宮內外可加派了人手?」

  右相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輕搖了下頭。

  那邊皇上臉唰的下沉了,「沒有?!沒有你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要是朕頭髮被剪了,朕就送你去南禪寺抄經念佛!」

  右相凌亂了,皇上,您別蠻不講理啊,他的意思是讓您順著世子爺,別回頭找氣受啊。

  右相一猶豫,皇上瞪眼飛過來,右相出去了,轉身走了。

  沒兩步,就有回了身來,稟告道,「皇上,潼南藺南那一帶所上繳朝廷的糧食被火燒了一。

  賦稅也全部失竊,左相去了這麼些日子還沒點有用的消息傳回來,是不是再派人去催催?」

  皇上點點頭,右相就出去忙活了,出了御書房,右相望天。

  還有十天,十天啊!

  世子爺不知道人在哪裡,世子妃怎麼也沒動靜,他可是特地送了一份請柬去給她。

  請柬辛若是收到了,可辛若沒糾結旁的事,而是糾結她是不是該送份添妝去給人家若芷公主,這添妝是祈福,是閨中好友對出嫁新娘的祝福。

  若芷公主在大御沒什麼朋友,她也算得上是跟她私底下聊過天的。

  上一回在南禪寺前,從她眸底,辛若可是知道這個公主很喜歡月公子的。

  她喜歡,璟浩然璟蕭然也對月公子有意,所以才會鬧出來這麼多的事。

  月公子在他們心裡都抵得上五座城池了,話雖然這樣說,辛若想主要的還是璟蕭然有自知之明吧。

  皇上絕對不會把五座城池給他的,退而求其次才是明智的做法。

  接下來的十天,辛若閒的厲害。

  除了開了張方子讓紫蘭送去月坊讓小允派個大夫去給辛冉治瘋病外,就在混日子,日子雖然難熬,可也一晃就過去了。

  月公子迎娶若芷公主這一日,辛若一早就起了床,坐在床上發呆。

  墨蘭端著銅盆走進屋來,瞧見辛若手揉著然兒的小耳垂,眼睛卻是盯著窗外,忍不住在心裡輕嘆了一聲。

  還以為少爺會提早一兩日回來,沒想到點消息也沒有。

  嵐冰和冷魄也是一樣,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數日一般,墨蘭想,回頭少爺回來,有他好日子受的。

  後頭紫蘭瞧見墨蘭愣在那裡,眨了下眉頭,「少奶奶發呆,你發什麼呆,快些進去了。」

  墨蘭回過神來,邁步進來,辛若收回眼神,掀了薄被子起床。

  不困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墨蘭打開衣櫥,挑了兩套衣裳,覺得都不大合適。

  素了去參加喜宴會被人指責弔喪,喜氣了少奶奶心裡不添堵才怪呢。

  墨蘭左右難決,辛若有些等不及了,「將那件繡了四葉草石榴紅的裙裳拿來,今兒就穿那件。」

  墨蘭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

  那邊紫蘭興致高昂,她們幾個丫鬟昨晚宿沒睡,就覺得少爺今兒要麼不來要麼肯定要讓人嚇掉下巴的。

  一定要隆重的去,少***頭飾比較素一些,唯有這一套四葉草的頭飾衣服堪稱絕品了。

  墨蘭紫蘭兩個伺候辛若穿戴好,吃了些早飯後,辛若就帶著紫蘭和南兒去了王妃屋子裡。

  王妃可不像辛若這樣,發過呆就沒事了,王妃眉頭間有些些的愁容,瞧見辛若盛裝而來,眼神怔了一下,「辛若,你……?」

  辛若稍稍整理了下衣裳,行禮對王妃道,「去參加喜宴,不可太素了,辛若這一身應該不會失禮。」

  王妃聽了忍不住嗔瞪了辛若一眼,「母妃不是說的你衣服。」

  辛若湊到王妃身邊坐著,手腕著王妃的胳膊,把腦袋枕在王妃的胳膊上,輕晃了下,「母妃別擔心。」

  那邊王爺走過來,正好聽到辛若這話。

  直接對王妃道,「你真該學學辛若,她都不急,你急什麼,還怕皇上欺負他不成,這個月,他什麼都沒做沒差點就將皇上給氣死了。」

  辛若聽得汗噠噠的,怎麼覺得王爺這話說的是她呢,展墨羽那混蛋藏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去了,連面都不露一下。

  那些暗衛有什麼事都來找她,她當然怎麼氣人怎麼做了,氣死人不償命,可王妃正是因為展墨羽什麼都不做才愈加的擔心。

  一忍再忍,王妃還是忍不住把疑惑問了出來,「羽兒莫不是遇上什麼危險了吧?」

  王爺聽的挑了下眉頭,「他有金絲軟甲,還有那麼多的暗衛護著,誰傷的了他,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馬車都準備好了,還是先進宮吧。」

  王妃瞥頭看著辛若,辛若輕點了下頭,嘴角的笑點僵硬也沒有,仿佛一會兒娶妻的人不是她相公似地。

  王妃還能怎麼樣,吩咐奶娘好好照顧璃兒,然後站了起來,一行人進宮。

  宮裡四下張燈結彩啊,一派喜氣,可這喜氣中帶了份壓抑。

  沒辦法,這喜宴能不能舉行還是個謎呢,這樣的喜宴只怕還是頭一回。~:/:?@++

  不少人都好奇的厲害,但是來參加喜宴的卻是不少,比幾次接風洗塵宴還要隆重三分。

  下了馬車,辛若站在車轅上,那邊躍林就朝辛若招手了,提前裙擺要奔過來。

  阮文浩在後面拽了躍林,不許她上躥下跳的跑,瞧見辛若一身四葉草頭飾,阮大公子狠狠的怔了一下,「弟妹也來參加喜宴呢?小羽沒回來?」

  阮文浩說著,躍林胳膊肘打過去,「月公子不是辛若姐姐的熟人麼,他娶若芷公主,辛若姐姐怎麼會不來?」

  躍林說著白了阮文浩一眼,然後挽著辛若的胳膊,「辛若姐姐,你說,月公子今兒會不會來?好多人都說他不一定會來。」

  辛若聽了直笑,「跟我還繞什麼彎彎,你是想問我月公子是戴著面具成親還是不戴面具成親吧?」

  躍林有些臉紅,她問的有那麼明顯麼,辛若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