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稍有不慎,大御危矣

  辛若也陷入了這紙條上的三個字中,眉頭扭著,心裡有絲氣悶。閱讀

  好好的為什麼要打戰,打又贏不了,勞民傷財還害得自己焦頭爛額的,何必呢,要她說,根本就是吃飽了撐的,總覺得別人碗裡的飯菜香些,要搶過來!

  福寧王府也是的,有鐵帽子是好事,為什麼一打戰就要赴戰場?

  這誰定下的破規矩,萬一碰到不想打戰的呢,難不成還硬把他往戰場上推不成?

  辛若氣悶的抱怨了一大通,最後撅著嘴,誰讓福寧王府是鐵帽子呢,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那承受的職責就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皇上穩坐朝堂,總不能讓他御駕親征吧,福寧王就有義務去解決戰場問題,不然豈不成了吃閒飯的了。

  在其位謀其政,辛若對於福寧王府的指責有很大的好奇,可也有些的任命,最後把兩張紙條摺疊起來,向擲骰子一般擲在了桌子上,準備伸手去拿一張。

  辛若瞅著左邊這個然後望著右邊的,忍不住呲笑出了聲,要是大御和東冽的戰爭和未來就在這胡亂一抓中定下來了,也太過兒戲了些。

  要抓到戴,她當真會把面具給展墨羽送去嗎?答案是,不會。

  辛若耳邊聽到一陣咯咯聲,轉身出了書房門,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呢。

  雖然福寧王府有職責護衛大御,為何一定強求她相公呢。

  王爺不也可以,以他之威望,勝任東征大將軍綽綽有餘,那樣朝中文武百官也不會有閒言碎語。

  辛若如此想,朝堂之上也有人這樣想,莫城謹誠心要和展墨羽比試奪取東征大將軍一職,可展墨羽就是不應。

  右相也無可奈何,對王爺道,「要不,王爺親自出征,讓世子爺從旁協助?」

  王爺輕扭了眉頭看著右相,一時難決,王爺也有王爺的難處。

  這福寧王之位遲早是羽兒的,現在連個東征大將軍的位置都要不來,到時候王位交到他手裡,只怕在文武百官中沒有什麼威望。

  偏偏戰爭是建立威望最快最好的途徑,除卻這個,雲謹一直就呆住外面,他不大放心。

  原想將羽兒送去戰場,他就去找雲謹的,看來一時刻怕是不成了,王爺陷入沉思,那邊展墨羽卻是替他做了決定,「父王不能離朝。」

  寧王爺帶著賀禮去北瀚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是皇上另外交給了他一個重任,拿到北瀚二十萬精兵的支配權。

  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證據確定他有反心,但是總有一些蛛絲馬跡。

  他出銀子買鐵匣子,在王爺住牢房的時候往王爺的酒水裡下毒,派人刺殺王妃和辛若,還有包庇臨安王。

  前幾樣可以認為是為了冰嫻郡主,可包庇臨安王呢?與冰嫻郡主有什麼好處?

  當時展流暄的世子之位已經被剝,福寧王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的,寧王爺不該沒有這個自知之明,臨安王還能幫著冰嫻奪回世子妃之位?

  包庇臨安王萬一被人發現,他怎麼解釋?

  整個朝堂上,能下定決心不要那二十萬精兵的只有福寧王。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離朝。

  展墨羽突如其來這麼一句,讓王爺一怔,他不能離朝?

  王爺看著展墨羽,父子眼神交流,顯然是展墨羽有些話想和他單獨說,但是不能在這裡。

  總之王爺就是不能離朝,王爺知道展墨羽不是開玩笑的,便下了決定,「那父王不去。」

  全朝上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望著王爺,之前王爺明顯有動搖的跡象。

  可是世子爺一句話不能離朝他便不去了,這至皇上與何地,誰是父王誰是兒子,誰聽誰的?

  父為子綱,怎麼在福寧王和世子爺身上全部顛倒了。

  那邊皇上氣的攢緊了拳頭,「洛親王世子幾次相邀,福寧王世子就是不應,原先說好的,比武定奪,不應便是棄權,那朕便將東征大將軍之印交給……」

  聽到皇上說到這份上,右相也顧不得不敬了,接口道,「還請皇上三思,東征大將軍一職關係著大御安危,稍有不慎,大御危矣。」

  右相說著,一邊看著皇上的臉色,可皇上的臉色越來越沉,右相身子一挺,顧不得其他的了,「皇上,您可知道他便是皇上找了許久的……」

  「我同意比試,」右相說到關鍵時候,展墨羽出口道,「但是事先得說好,一局定勝負。」

  皇上聽得直咬牙,白費大家天功夫,最後不還是同意了。

  大家商議了天最後全被他反駁了,皇上還沒說話,朝堂上的大臣又一窩蜂起來了,一局定勝負,豈不是太過草率了。

  首先得比兵法,拳腳,箭術,什麼都得要的,這一局怎麼能面面俱到,這題誰出?

  朝堂上的人一窩蜂的看著皇上,皇上也為難,扭著眉頭想著呢,突然,外面一個侍衛急急忙跑進來稟告道,「皇上,有急報。」

  皇上身邊的公公立馬下去接過奏摺遞給皇上,皇上展開一看,臉色好了很多,笑道,「躍王追蹤鐵匣子到東冽,火燒了東冽皇帝寢宮。

  東冽皇帝大病,此事被人謠傳到邊關,致使東冽軍心大亂,潼關之危暫時解了。」

  皇上說的眉開眼笑,右相和王爺等知情人聽得額頭黑線狂掉,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回來的,這偏的也太遠了吧。

  這是不知道呢還是當皇上是傻子呢,右相看著王爺,那邊皇上高興已經降旨賞賜躍王府了,右相好想站起來替展墨羽說句公道話。

  這些都是世子爺的功勞啊,皇上要扣押冷魂和冷魄,世子爺無奈讓他去了東冽,不但燒了東冽皇帝寢宮,還知道了躍王爺被扣押的消息。

  何等功勞,皇上不但不賞,還處處偏頗洛親王世子,這不是成了心的寒人心嘛,活該被嗆的下不來台。

  右相站出來,「皇上,這比試?」

  皇上合上奏摺,狠狠的剜了眼右相大人,「邊關暫時沒有危險了,這比試甚為重要,朕要好好思量思量,退朝。」

  皇上說完,站起來一拂龍袖就往那邊走,身後的公公扯著嗓子喊退朝,跪安。

  一大群官員就這麼出了大殿,左相大人走過來看著右相大人,「你為何固執的非得要皇上把東征大將軍之位給福寧王世子。

  只因為福寧王世子幫著阮賢侄求娶了躍林郡主?這未免太兒戲了!」

  右相大人一聽這話臉就沉了下來,「左相此言是在指責本相公私不分嗎?!」

  左相大人嘴角划過一絲冷弧,「這是群臣百官心裡的疑惑,本相只是代他們問出來罷了,你我同僚多年,我也不忍你誤入歧途。

  我勸你還是離福寧王遠點,他固執不將皇上放在眼裡遲早有他的下場。

  你呢,沒有鐵帽子護著,你就不怕皇上讓你早日告老還鄉,連阮賢侄的前途也給葬送了?」

  那邊展墨羽走的慢,正好聽到這幾句話,邁步過來,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張紙,「左相大人可識得這紙條上的筆跡?」

  左相疑惑的接過紙瞧著,筆跡是誰的,他當然認識了,是他手下門,秦問的。

  可他素來不大出門,福寧王世子怎麼會有他的筆跡。

  正疑惑著呢,就聽展墨羽笑道,「左相大人認識就好,免得月坊找錯了人,舉報月公子資敵的匿名奏章就是出自他的手。

  他是左相的門,當初臨安王逃逸到京都,皇上派人搜遍全城都找不到他,偏偏臨安王知道的消息就被左相大人的人送到皇上跟前了,這意味著什麼?」

  左相聽了臉色大變,「世子說話要有憑有據,臨安王是北瀚的逃犯,皇上已經派了人配合北瀚六皇子搜查,左相府也在搜查之列。」

  右相大人也納悶呢,璟浩然怕大御權臣與臨安王勾結,對那些大臣府邸搜查的更為嚴謹,連他府上都沒逃過。

  當初他就在府上,曾親耳聽見璟浩然說已經搜過左相府了,福寧王世子此言是何意?

  展墨羽看著左相大人,「左相大人不知道京都哪裡可以逃過搜查嗎?」

  展墨羽說完,轉身打著扇子走遠了,留下左相大人晦暗不明的眼神,還有右相微蹙的眉頭。

  當初逃過搜查不是只有寧王府嗎?寧王爺被皇上禁足年,寧王府的大門緊閉,搜查什麼也不會去寧王爺府上的,莫不是?嫂索/庶女毒妃

  展墨羽離了左相大人往遠了走,走了沒兩步,那邊莫城謹走過來朝他作揖。

  一旁站著的是二皇子,正不解疑惑的看著展墨羽呢。

  上次嵐冰去找阮文浩時,阮文浩就在醉扶歸,當時二皇子和端鈺也在,他們兩個當時聽說展墨羽找阮文浩時比阮文浩還要詫異呢。

  結果阮文浩去了沒一會兒就派人把端鈺找了去,當天下午兩人便齊齊離開京都,出去做什麼他都不知道,問也不說。

  說是皇上秘密旨意,這兩個平時可是跟他無話不說的,怎麼阮文浩去了一趟福寧王府連帶著端鈺眉間都有了愁容。

  後頭他打聽過,那日下午,右相大人和父皇秘密說了什麼,父皇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

  更離奇的是原本不大支持福寧王的右相突然改變了主意,讓父皇把東征大將軍之位給小羽的態度比福寧王還要強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