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血淚投誠書

  辛若冷冷的瞅著他們四個,暗衛把他們的弓箭都給絞了,直接撇斷扔在他們跟前。

  辛若哼了鼻子道,「如此爛的箭術也敢丟人現眼,這鷹是相公養的,你們不知道嗎?!」

  莫流瑢昂著脖子,瞅著一直徘徊不走的鷹,死鴨子嘴硬,「它又沒寫明了是二哥養的,我們也沒射它啊,只是嚇唬嚇唬它罷了。」

  辛若真是要被活活氣死才好,嚇唬它,用箭?

  辛若瞥了暗衛,抽過他的刀,直接就架在了莫流瑢脖子上。

  莫流瑢臉都青了,其餘幾個不遑多讓,忙道,「二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辛若拿著劍,冷哼道,「我就是鬧著玩的,你們可以嚇我的鷹,我怎麼就不能嚇唬你們了,萬一真失手了,只能算你倒霉了。」

  辛若說著,那邊嚇的兩聲傳來,辛若瞥頭望去,就瞅見盧側妃帶著冰嫻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驚恐的看著她。

  辛若把劍收了,直接扔給了暗衛,紫蘭扯著辛若的衣服,「世子妃的丫鬟走了,定是喊人去了。」

  辛若冷哼一聲,目光冷冷的瞥過那四個被制服的少爺,眸底的鄙視絲毫不掩。

  撇過頭,辛若就要走,盧側妃卻是上前攔住,見幾個暗衛守在一旁,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無懼道,「你怎麼能對他們用劍,是想殺了他們不成?!」

  辛若眼神淡淡的瞥了盧側妃一眼,「他們該慶幸相公的鷹沒事,不然我會讓他們給它陪葬的。」

  辛若一句話堵的盧側妃臉蒼白的,冰嫻郡主驚恐的看著辛若,那邊莫流炐連忙道,「方才二嫂是嚇唬我們的,我們沒事兒。」

  盧側妃瞥了他一眼,「等你們脖子被人給抹了,才知道有沒有事。」

  說完,看著暗衛,沉了臉道,「他們都是四府的少爺,豈是你們說拿下就拿下的,還不快放了!」

  盧側妃說她的,可惜暗衛一個都沒理會,笑話,他們是誰的手下啊。

  這王府里除了少爺,就聽少***了,誰能吩咐的動他們。

  盧側妃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那邊紫蘭把鷹腳上綁著的小竹筒拿下來。

  聽著盧側妃的話,忍不住直冷哼,朝辛若道,「上回王爺射了少爺一隻鷹,都賠了一萬兩銀子,他們射殺了,還不知道要賠多少呢。

  今兒這事要是傳到少爺耳里,非得趕回來一人射他一箭不可,少奶奶,要不要傳個消息給少爺?」

  辛若瞥了紫蘭一眼,然後看著盧側妃,「盧側妃幫著求情,這帳就算在她頭上吧,那幾個少爺先放了,如有下一回,我會拿免死金牌砸死他。」

  辛若說完,冷眼掃了盧側妃一眼,就要往回了走。

  那邊王妃匆匆忙趕過來,盧側妃蒼白著一張臉哭著上去拽王妃,「姐姐,我不過就是說了辛若兩句,她就恐嚇我。」

  王妃蹙著眉頭,拂了盧側妃上前攬著她胳膊的手,問辛若道,「是羽兒送消息回來了嗎?」

  辛若嘴撅著,眼圈紅紅的,「相公總共沒兩隻鷹,上回被父王殺了一隻,今兒這一隻要不是它命大,不定早死了。

  平時相公都不捨得讓我碰一下,要是知道今兒被人拿著箭嚇唬,肯定會發飆的。」

  王妃聽得臉沉沉的,看著那幾個少爺頭低低的。

  那邊六老爺聞訊趕過來,朝王妃福了福身子,走過去拉著莫流炐的耳朵就訓斥道。

  「讓你們學習射箭,將來去戰場保家衛國,你們倒好,箭不好好學,就想著獵鷹了。」

  說著,看著王妃,歉意的道,「是六弟沒教好,這就回去好好教他,給王嫂添麻煩了,好在鷹沒事,不然羽兒回來發脾氣,還連著辛若受罵。」

  六老爺說完,拉著莫流炐的耳朵就走遠了,其餘幾位少爺低著頭,灰溜溜的跟在後頭,此時不遛更待何時。

  辛若真是無語至極了,還福寧王府的少爺呢,說出去都嫌丟臉。

  那幾位太太什麼樣的人,能養出來什麼好苗,沒溺愛死膝下這麼一根獨苗苗就不錯了。

  就那箭術還想著獵她的鷹,上回的板子還沒教訓夠是嗎,才好,又想著挨打了呢。

  王妃瞥了盧側妃一眼,扶著辛若往絳紫軒走。

  辛若知道王妃是要看信,可是她還沒看呢,萬一寫著炸彈的事怎麼辦。

  辛若扭了眉頭想了一想,覺得不大可能,她都跟他明說了。

  炸彈的事她不懂,應該不會,所以辛若把小竹筒拿了出來。

  拆開了一看,眉頭就蹙了起來,王妃瞧著更是眉宇緊鎖,王爺受傷了,還是是因為救羽兒才受的傷?「誰要殺羽兒?」

  辛若搖搖頭,不知道呢,誰有那個膽子去殺她相公,那麼些的暗衛跟著呢,能近的了他的身嗎,應該是制炸彈時疏忽了。

  那信封上的血該是王爺的了,辛若把小紙條卷了一卷,「相公信上說父王只受了些些的輕傷,讓辛若送一小瓶舒痕膏去就成了,父王應該沒什麼大礙。」

  別的藥都不要,點名了要舒痕膏,不會傷的是臉吧。

  一些些的舒痕膏,一些些,那傷口有多大啊,辛若還在想著,就聽王妃道,「信上也沒寫地址,你知道藥送去哪裡嗎,叫他們兩個趕緊的回來。」

  辛若點頭應下,王妃囑咐了兩句便走了,那邊幾位太太怒氣沖沖的趕來。

  王妃攔下了,辛若帶著紫蘭就回了正屋,拿了藥箱子出來,裝了兩小小瓶子的舒痕膏,綁在了鷹腳上。

  辛若沒仔細看錦帛上的記載,以為工序都擺在那裡,讓暗衛照著做就成了,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因為這一小事件,辛若的心都提了起來,炸彈可不是鬧著玩的,任你武功再高,躲氣炸彈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估計是知道辛若多心,第二天傍晚,一封完整的信就送到她手裡頭了。

  王爺傷的果然是臉,只是傷口很小,沒什麼大礙,具體傷在哪裡,有王爺的畫像呢,在額頭上。

  估計是怕他留下疤痕掉相,特地要了舒痕膏,炸彈已經製成功了,沒幾天就能回來了。

  辛若總算是放了心,接下來幾天就在屋子裡製衣服。

  王妃在屋子裡幫王爺製衣服,到王爺壽辰前一日,隨身暗衛特地回來取了呢。

  辛若真的好想教王爺兩招,他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啊,巴巴的寫封信回來,甜言蜜語個字沒有,直奔主題。

  要不是看在她相公現在他手裡,王妃會給他做衣服才怪呢。

  好歹多跟他兒子學學啊,不過要真這麼做了,王妃瞧著信還不得嚇壞啊,辛若扭眉糾結。

  這一日,辛若在屋子裡依著習慣在袖口給某人繡四葉草,紫蘭拿著紙條,興高采烈的進屋來,「少奶奶,墨蘭來信了,明兒就能到京都了呢。」

  辛若頭抬了一下,隨即又低了下去,「是呢,明兒阿冰就能回來了。」

  紫蘭聽得一鄂,隨即臉大紅,一跺腳,把一張紙擱在辛若跟前,「奴婢不說了,奴婢去看看午飯可準備好了,明兒少爺也回來呢。」

  辛若覷了紫蘭一眼,紫蘭嘴上說著,可是沒走呢,在桌子旁轉著茶杯,眼睛瞥著辛若,估計是好奇墨蘭遞了什麼好消息回來。

  辛若慢吞吞的拿起紙來,乍一眼,眼睛就睜大了,隨即抽啊抽的,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紫蘭更好奇了,不管辛若打不打趣她,湊上來瞄著。

  只見上面寫著:冷魄保證在不傷害少爺性命的情況下,盡最大最大的可能聽少***,尤其得時時向少奶奶稟告少爺的去向,不然,下場淒涼。

  不是墨蘭的字跡,那就該是冷魄的了,還摁了手印呢。

  紫蘭瞅的嘴角都咧了,忙向辛若道,「墨蘭當真做到了呢,有了這個,以後就算少爺出門不帶少奶奶,少奶奶也知道他人在哪裡。」

  辛若笑的前俯後仰,「這就是你們商議的把冷魄拿下的法子?少奶奶我讓她用的是美人計,可憐的冷掌柜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寫下這封血淚投誠書……」

  紫蘭聽得眼睛睜圓,眼角打顫,手裡的帕子扭了又扭。百度嫂索//—庶女毒妃

  好像離美人計遠了十萬八千里,計不計的都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完成任務,「少奶奶,這算完成任務了嗎?」

  辛若聳了聳鼻子,把信疊了疊,瞥了她一眼,「你說呢?要是爺知道你們這麼待他的愛將,會連累我挨罵的,也不知道冷掌柜的腿腳酸麻的去戰場有沒有危險。」

  紫蘭聽得心驚,墨蘭不會下那麼狠的手吧,不是下點巴豆就成的嗎?

  辛若把投誠書疊好,想著墨蘭回來的時辰,吩咐了紫蘭兩句,紫蘭點頭應下了。

  第二天一早,辛若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正擔心呢,今兒就是十五日之期了,不會往後挪吧,問辛若。

  辛若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今天就是他們回來的日子,想到什麼,王妃問辛若,「羽兒是騎馬走的嗎?」

  辛若搖搖頭,「相公是飛走的。」說完,舌頭打結啊,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