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五皇秘藏法初顯,火龜島
白鮫真的很氣,他落在這位青衣道人的手中,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自認為很清楚對方如此折騰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他這一族的血脈。
不然又是放血,又是割肉的,究竟是為何?
了解到這一點以後,墨錦又怎麼可能讓這青衣道人如願?
他作為九大上位真靈的成員之一,縱然身死,也不會屈服於外力!
洛言見這頭白鮫誤會,也不解釋,只是輕聲說道:「感謝我吧,你今晚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可惡.」
「可惡的傢伙,有本事放我出來,你我一對一打一場!」
白鮫憤怒的聲音連連,但都被封邪法陣擋住,唯有一點兒本能殘存。
有了這點兒本能,相信應付過去這一晚,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大王,咱們該回房了」
「今日請讓妾身來服侍於你」
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了一位女子,一襲紅衣飄飄,身上滿是花香,如天上的仙子,顯得既空靈又出塵。
不遠處,那些海獸妖王也全都停了下來,望向這邊,滿是猙獰醜陋的面容上,夾帶著祝福的笑意。
洛言代替白鮫出聲回應,冷聲道:「希望你別忘了答應本王的事情!」
「大王請放心,妾身不敢!」
「只要大王回歸深海,我族必然全力支持!」
人魚公主微微低頭,表示順從之意,笑容滿面,白皙的肌膚上都透著一點兒紅暈。
她款款走來,挽著白鮫的手臂,然後便回到了內房,只在原地留下一陣香風繚繞。
接下來的兩日,白鮫變成了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在欲望之氣的驅使下,和人魚公主一直歡好。
奢靡之氣極盛!
第三日,洛言才隨便找了個理由,把白鮫從人魚公主的身體上隔開。
緊接著,他又要求人魚一族幫他多捕捉一些三四階的海獸來,繼續實施自己的實驗,並把白鮫的血液餵給那些普通的海獸。
新的實驗室就建立在魚聖宮裡面,縱然被人魚公主以好奇的眼神看待,洛言也無所謂,因為對方壓根就看不懂。
因此,洛言也不在意,隨意對方觀看。
只要能幫他捉來大量的四階海獸,節省實驗時間就行。
洛言開始多方位的嘗試,深研應該如何才能讓普通的海獸,更安全的變成白鮫的附屬從族。
妖力轉化反應,血脈衝突,血脈因子互相吞噬,生命層次的影響等等,都是影響最終變化的因素之一。
洛言挨個開始實驗。
最終,經過他大半年的嘗試以後,前期需要做的準備工作,總算是完全籌備齊全了。
剩下的就只有長時間的觀察實驗體的後續變化,交給時間來定奪,從而慢慢改變。
洛言有信心,當未來的兩族大戰爆發時,他做的這些實驗,就必然能有其可用之處。
屆時,他說不定可以藉此製造出,很多擁有上位真靈血脈的海獸。
如帶有九嬰龍族血脈的蛇妖,娜迦血脈的魚妖,鮫人血脈的鯊魚精等等。
如此一來,海族也就成了他的眼線之一,無論這場戰爭要持續多久,究竟是打與不打,全都在洛言的掌握之中。
不謀後事者,必有近憂!
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的人,洛言自然不會對即將爆發的種族大戰毫無計劃!
做完這些以後,他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魚聖宮這邊的實驗也就暫時告一段落。
剩下的就是長時間的等待與觀察,時不時的迴轉真靈意識,然後對那些白鮫的血脈從族進行微調。
下一刻,洛言的真靈意識便回到了本體當中。
接下來,他準備以本體之軀在整個萬星海海域走一走。
先前,第二靈身曾對他有過警示,若是真靈意識脫離本體太久,便會給他帶去一個巨大的隱患。
成為一個眼高手低,看似強大,什麼都懂,腦子也清楚,實則身體卻跟不上的廢物。
這對一般的修行者來說,倒算不得什麼,但對洛言這種人族天驕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在他們這類人眼中,些許的破綻,便足以奠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這也是洛言突破到化神境有一陣子了,卻始終不回五指山,使用那枚時光令來進行時間加速的根本原因。
身體有缺,又怎能急功寸進?
事關自身的修行,還是得謹慎又謹慎!
因此,洛言哪怕是放緩自己的修行進度,也要解決真靈意識與肉身不洽的隱患!
「去哪裡比較好呢?」
「算了,還是隨便走一走吧,去看看這方海域的人或事,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自從來到真靈界以後,洛言還從未放鬆過自己的心靈,一直都在修行,不然就是在闖秘境,做實驗,悟道.
這些年來,他的心靈始終緊繃的厲害,不曾懈怠過一天。
這一次,他打算四處看看,讓自己再次找回那個圓滿無缺的狀態。
在洛言開始遊歷萬星海海域的時候,整個無盡海域其實都不怎麼太平,到處都沸沸揚揚的,波濤洶湧聲極盛。
時不時的就能聽見震耳澎湃的戰鬥聲,天際上交戰的身影不絕,其聲勢貫穿這方天地,神威蓋世。
自天機殿開始,由上而下進行的蛀蟲清除計劃,已經持續了整整十來年!
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無數的中三境海島島主感到自危,因為貪墨靈礦資源,或是占宗門一點兒其他資源方面的便宜,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畢竟那些資源都是可以用來換取五行之精的。
如此誘惑之下,誰又能忍受得住,不向那些神礦,靈株資源伸手?
要知道,除了少部分的人以外,大多數的五行宗弟子都是極為缺乏修行資源的。
也因此,當那些海島島主遇到天機殿的成員執法時,自認為實力不錯的島主,基本上都會嘗試反抗一二。
這就給萬星海海域的祥和氛圍,帶去了很大的不穩定性,經常能看到天穹震盪,那是五行宗的弟子自己打了起來。
打贏了,逃掉了,則先前的帳一筆勾銷。
打輸了,被捉住了,就扔去外海前沿,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兩族大戰。
這對那些內海島主來說,也算得上公平!
當五行宗弟子忙於內鬥,忙於內揪蛀蟲的時候,外部的島嶼環境自然也會隨之受到影響。
在這期間,許多的海島島上都爆發了騷亂,廝殺,爭鬥,毀滅
每日都很不平靜。
當了解到這些風起雲湧的信息以後,洛言並沒有在意,有白眉長老在後面支持,他現在已經有了遠離紛爭的資格。
洛言獨自上路,唯有一個白玉娃娃盤坐在他的肩頭,白皙的腳丫子晃呀晃的,很是惹眼。
芍雲兒終歸是不甘寂寞,時不時的就從他的眉心空間跑出來晃悠。
現如今的洛言,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增長,自然也不再擔心芍雲兒被別人盯上。
火龜島,赤紅如火,海岸線區域全是火紅色的靈龜,從幾尺大小到幾十丈大小,幾乎都是應有盡有。
這是一座以靈龜名字命名的島嶼,代表著這座海島的不同。
火龜,其背部如火燒雲,深紅似血,就連它們的爪子都是紅褐色的,遠遠望去,密密麻麻,恍若整座島嶼都是,如身處在岩漿之上,非常的驚人。
自踏上這片島嶼以後,幾乎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火龜趴在沙灘上,縮在沙子裡,看見行人也不曾動彈一下。
此島看起來不怎麼起眼,實則卻非常繁華與熱鬧,坐落在萬星海與外海的交界處,往來的修士極多。
相傳,早在一萬多年以前,這座島嶼的主人曾是一位實力強大的散修。
他沒有依賴五行宗的力量,卻依舊能在諸多海族的眼皮子底下紮根於此,其根本原因,便是在於那位散修和火龜一族的關係不菲。
這也是火龜島的名字由來。
再後來,等那位威名赫赫的散修坐化以後,這座島嶼便被五行宗的弟子給盯上,然後將那位散修的後人收為弟子,藉此把這座火龜島給收編了過來。
這就是五行宗的戰略,宗門是鼓勵門下弟子,以及外界的散修去開疆拓土的。
只要建島成功,便可成為五行宗的一份子,或是與五行宗攀上關係。
洛言剛走到宏偉的城門前,就看到好幾位築基修士,被一群只有幾丈大小,但顏色卻十分鮮艷的火龜追著咬,一路上搞的是雞飛狗跳。
「讓你們走路不長眼,踩我龜殼,擾我休眠,咬死你.」
「站住,不許跑!」
許是因為火龜島禁飛的緣故,那幾位築基期修士也只能撒丫子狂跑,壓根兒不敢回頭。
看見這一幕的洛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古怪之色,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他五行宗的地盤,人族修士居然被一群小火龜追著咬,還不敢還手。
簡直是倒反天罡!
「聽說咱們腳下的這座島,乃是由火龜一族的老祖給托起來的,至今已有一萬多年了」
旁邊,也有人對此小聲議論道。
畢竟火龜島的特殊性,乃是其他地方所沒有的,在這裡,能看到無數的修士和火龜相處融洽。
縱然是先前的那群火龜在追咬那幾個築基小修,但也不會傷及對方的性命,只是略作懲戒罷了。
從這裡也能看出這些火龜的地位之高,幾乎不亞於島上的普通修士,甚至是有所超出。
「是啊,那火龜老祖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存在。」
「如今這麼久過去了,他老人家的實力,恐怕將高到難以想像啊.」
火紅色的城門口前,好幾位衣袍明艷的修士駐足,在那裡竊竊低語。
聽到這裡,洛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島上的這些火龜地位之所以如此崇高,便是在於那位火龜老祖。
其實這樣的例子很多,在五指山的外圍,就有好幾隻巨大的棱鯨龜以身成島,屹立了無數載。
五行宗雖然是人族勢力,但實際上卻對異族沒有太多的異樣眼光,向來只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規則。
縱然是海族,五行宗的人也能平視之!
洛言並沒有探究那隻火龜老祖的心思,即便以他現在的地位,想要探清這些並不難。
進入到城內,街道非常的古舊,很多的石板都有了風化的痕跡,可想而知這座城池的時間久遠。
火龜城內的建築和其他的城池差別並不大,丹藥鋪子,法器店鋪,符籙店鋪,售賣海獸材料的店鋪等等,商貿十分發達。
洛言漫步在大街上,芍雲兒被他用命運玄力偽裝了以後,靈氣不再外顯,就是一個樣貌出眾的小娃娃。
小傢伙坐在他的肩上,眼神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目光十分純粹,如初生的稚子!
洛言的心態很放鬆,就跟一個普通修士一般,在此東瞧瞧,西看看,沒有目的地。
這是一座萬年前的城池,沿著古街行走,他能感受到一份來自於歲月的洗禮感。
沉重,滄桑,崢嶸,時光茫茫.
這是時間的堆迭,經由歲月長河的沖刷以後,體現出的一種磅礴,歷史悠久感。
火龜城很大,來往的修士很多,造就了這座城的繁華。
身處這種鬧市,洛言竟有一種如魚得水般的快活感,讓他那緊皺的心靈變得寬鬆。
這一刻,他似乎也成了一位閒客,觀靈材,獸料,寶物,普通的道法玉簡
漸漸地,他的心態越來越放鬆,不去想修行的事情,肉身與神魂契合,隱隱間進入了一種神奇的妙境。
與此同時,洛言腦海中的《白帝金皇罡》,《八卦鍛神篇》全都開始自行運轉起來。
前者乃是五皇秘藏法的最後一篇,後者則是道藏法的鍛神篇。
他一襲青衣,自長街走過,整個人都漂浮著一種獨特的韻味,恍若和天地徹底融為一體。
人流湍急,獵殺海獸精怪的,售賣丹藥法器的,執行島嶼任務的每個人都顯得無比的忙碌。
曾經的他也是這般,所行皆有目的,早就忘了心靈上的寬鬆。
洛言躋身在行人中,仿佛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卻又有所不同,道韻天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