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兩眼空空,撫琴,紫清之氣,靈寶帝觀
生死樓的風景真的很好,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的雲霞,猶若天上的仙宮一般,美如畫卷。
身旁坐著一位秋水伊人,一股淡淡的花香,縈繞心頭,令人心神失守。
宮裝女修的眼眸如水,直直的看著對面的青衣道人,始終不曾挪開半分,眉目中滿是溫情。
「洛兄請講!」
坐在對面的洛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特殊的令牌,裡面烙印著他的氣息。
他思量片刻,很是溫和的開口道:「十幾年前,我西域之地創建了一個勢力。」
「本打算藉此,來為以後的修行道途鋪路的。」
「沒曾想,我的仙途卻中途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但這樣的一個勢力,我若是直接撒手不管,倒顯得過於浪費。」
「所以,就想把其託付於你」
宮裝女修愣然,接過那枚螢光閃閃的令牌,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按照對面這傢伙的性格,無事不登三寶殿。
所以,她本以為是來找她幫忙的,結果卻是送了她一個勢力。
這讓宮裝女修竟有了片刻的不適應。
這十幾年的相處,使得她早就習慣了這傢伙的直來直去。
其吩咐人的口吻,使得宮裝女修恨不得想衝上前去,與他打上一架。
沒曾想,臨別時,卻還能收到他的遺贈。
「另外,通過這枚傳訊玉符,你可以聯繫到一位,沒了宗門庇護的同齡天驕。」
「等時機成熟了,你可以給他傳訊,拉入伱的勢力當中。」
這是太清聖宗道子清微子的傳訊方式,洛言也一併留了下來。
因為現如今的太清宗覆滅,清微子沒有了宗門,拉入散修聯盟中做一個客卿長老,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並且,加入這種散漫的勢力陣營,還能幫清微子提供後續境界的修行資源,屬於雙贏。
洛言相信,憑藉著宮裝女修的智慧,絕對能懂他的意思。
畢竟她手中已經經營了一家勢力,再掌控另一家差不多類型的勢力,也屬於手到擒來。
「道兄所言,妾身都記下了,必會幫你照看好這家勢力。」
宮裝女修凝眸,笑容滿臉。
她的眼睛水靈靈的,肌膚如雪一般潔白,甚是美麗。
如此姿容的一位佳人,即使放在任何一家勢力,都足以成為一宗聖女,絕代風華般的存在。
可如今,天上的仙女下凡,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面的青衣道人。
仿佛這就是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你若是覺得麻煩的話,將那一家勢力併入生死樓中,成為陰影殿的一份子,也是可以的。」
「反正,貧道應該也用不上了,既然託付於你,就由著你處理便是.」
洛言輕語,表情輕鬆。
在他認識的人中,唯有眼前的宮裝女修,最是適合接手西域之地的勢力。
盈盈和蓮的想法單純,完全沒有任何管理一方勢力的經驗。
並且,他倆的性格,也不適合。
太一宗的姬鴻曦倒是不錯,可那傢伙的身份地位實在是太高了,未來註定是要接手太一宗大統的。
洛言這小打小鬧的初創勢力雛形,人家壓根就看不上。
所以,思來想去,這宮裝女修便是最好的人選。
「妾身會幫你照顧好的,直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此時,宮裝女修瑩白的面孔上寫滿了認真,再也不見之前的笑容。
就像是一種承諾。
這句承諾,是對他所許,也是自己!
「這樣看來,仙子似乎已經猜到了,貧道想要說的第二件事。」
洛言的臉上浮現出一縷苦笑。
不知怎地,面對著如此絕美的女子直視,他的眼神竟有些閃躲。
不敢一直去直視她,古井無波的內心,竟也有了片刻的漣漪。
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心境。
「這第二件事,就是來跟你辭別的。」
「這十年裡,多虧有你的幫助,北留天驕榜的聲名,才能傳播得如此之遠。」
「吸引來的那些天才,對貧道在鬥法一途的經驗上,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這是我應該感激你的」
洛言很清楚,北留天驕榜之所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便遍傳周邊幾個修行大宗。
其背後,一直都是有人在默默推波助瀾的。
雖然眼前的宮裝女修並沒有說出來,但他卻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該有的感謝語也必須有!
「洛兄所言過重了,這本就是妾身應該做的。」
宮裝女修再次展顏輕笑,如群花盛開,美得不可方物。
世間絕色,就在眼前。
「既然如此,貧道耽擱的時間也夠長了,也是時候離去了。」
「明玉姑娘,保重!」
洛言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平靜。
他在強忍心間情緒的波動。
他害怕再呆下去,自己的道心,都會有所波動,從此生有一人的影子。
所以,離別還是不能猶豫。
「等等.」
洛言轉身的步伐微頓,看著那盤坐在窗前的絕美女子,目露疑惑。
「洛兄自南域而來,在北留城駐足,至今已有十多載。」
「應該還從未聽過妾身的琴藝吧?」
「不如趁此時機,讓妾身為你彈奏最後一曲,以示離別?」
站在不遠處的洛言愣了愣,平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柔意,轉而溫和的笑起來:
「既然明玉姑娘興致所在,貧道自當遵從。」
「那就有勞明玉姑娘了」
坐在窗前的宮裝女修笑的更美了,長裙被窗外的風吹得往後展動,勾勒出完美的曼妙曲線,芳容絕世,令人心顫。
她感受到了對面那人的不安,一向心如水波的木頭,竟也會有這樣侷促的姿態。
這讓宮裝女修臉頰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唯美,柔情。
一張長長的古色瑤琴被擺了出來,如瑩白一般的手指輕抬:
『咚』、『咚』、.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了出來,如珠落玉盤撥弄人的心弦。
水波一般的潤澤聲,飄出去很遠很遠。
窗外,有聽到這種裊裊琴音的飛鳥,自雲端而出,盤旋在瑞彩上方。
受琴音的影響,這些飛鳥恍若入了迷,聚在雲層之上,以同樣的頻率振翅而飛。
雖然飛鳥眾多,但卻一點也不吵雜,十分安靜。
『唳!』
無數的飛鳥在陣陣琴音的演奏下,沖天而起,宛若仙宮之舞。
洛言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著,這恍若自然之音的聲音。
他的心神,陡然放空,變得寧靜一片。
恍惚間,他仿佛來到了一片茂密的山林,風中有花香的氣息,還有鳥兒的啼鳴。
終於,一曲終罷,洛言再次睜開了眼睛。
「保重!」
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窗外的飛鳥也在一陣盤旋後,四散開來。
原本喧囂的雲層,又歸於靜悄悄。
「你也要多保重.」
「妾身相信你,即便是到了真靈界那片廣袤的界域,你也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一如現在這般.」
「妾身對你的話,從未有過懷疑.」
聽到那遠去的腳步聲,宮裝女修撫琴的動作一頓,寶石般的眸子,卻一直緊緊地盯著那枚,泛著螢光的令牌出神。
上面刻有一個洛字,還有那縷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這十多年的時間裡,宮裝女修從清晨到夜晚,一直都陪在洛言身邊。
看著他繪製符文,刻畫法陣,與人鬥法,在自己面前演道.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成了她最溫馨、最愜意的時光。
如此一個天之驕子,很難不讓她為之著迷。
可安閒的時光短暫,那傢伙走在了所有同齡人的前面,去另一個世界追尋自己的道途。
宮裝女修的心中有祝福,也有傷悲。
那是一種難言的情緒,很難表述出來。
「欸痴兒,他走啦」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憑空出現在生死樓頂層。
仿佛他一直都在,卻始終未曾現身。
「像他那樣的人,兒女情長是系不住他的。」
「自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老朽便看出了他掩藏在心底的野望。」
「那種眼神不卑不亢,清澈的令人看不到絲毫世俗欲望。」
「那是一種對天地大道的追求,帶著一種超脫,卻又堅定無比。」
遠處的雲層中間,出現一身鶴髮童顏的老者身形。
他寄身於雲端,融於天地,仿佛自己就是一片雲朵。
「這方天地還是太小,而且天地法則殘缺,養不了他那條真龍啊」
老者感嘆,第一次對一個後輩,有著如此之高的評價。
因為這段時間的修行,那青衣小輩卻從未避諱過任何人,就在閣樓中一心修行。
那股專注,認真,且廢寢忘食的勁兒,十幾年如一日,不曾動搖過一天。
這樣的人,若是還不能在同階修士之中稱雄,那又有誰能?
盤坐在飄窗前的宮裝女修不語,沒有去回應自家長輩的話,只是緊緊的攥住那枚令牌,那誘人的紅唇輕啟:
「我會努力追趕上你的」
中州,死亡谷。
一道流光從天而降。
原本滿是枯敗死氣的山谷,隨著洛言的一步步駐足,瞬間有了四季變幻的味道。
春華,夏茂,秋寂,冬藏。
四種顏色交替,洛言的身遭也縈繞著一層五行道韻,閃爍著流螢一般的光澤,橫貫整片山林。
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境誕生。
「祖師,弟子不負所托,僥倖之至!」
一路行走至山頂,看到那空無一人的頑石,洛言恭敬的施禮道。
不多時,一位身穿玄袍,滿頭白髮,但又自成一股靈韻的老道人出現。
「好啊!好啊!」
「童兒不僅是有天驕之姿,也有無敵之勢啊!」
「上界本該就是你的起點!」
雷帝觀祖師現身在頑石上,而後捻須笑道。
其笑聲慈祥且溫和,看向這個青衣小輩的目光,帶著濃濃的讚賞。
跳出蒼梧界去到真靈界,看似簡單,實則九成九以上的修士都做不到。
這非常考驗一個人的宗門出身,自身實力,運道等等。
但凡有一環出現了岔漏,就絕對不可能奪得這個飛升名額。
因為年輕一輩的碰撞,實際上是各個頂尖傳承之間的碰撞。
非實力無敵者,不能登頂!
還好,這個青衣小輩本就是出自一方萬載大宗,自身的實力、運勢均不差,最終才能得償所願。
這是最好的結局!
「老道知曉你的時間緊迫,就不再過多嘮叨,只希望你以後的修行,也能認真對待,不被外事給耽擾。」
「如有機會的話,就去看一看那仙道的盡頭,到底存在著什麼。」
「我想,這是每一個修行者的夙願吧.」
陳老祖盤坐在頑石上,看著眼前始終恭敬的青衣小輩,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嘆。
若不出意料的話,這小傢伙的未來,必定驚人,即便是那片廣袤的真靈界,也無法阻擋他的鋒芒。
可惜那一天,他卻看不到了。
「童兒,上前來。」
陳老祖招手,洛言疑惑,但依舊乖乖聽從。
陳老祖的嘴唇默念,像是在念動著什麼咒語,不多時,虛空一陣震顫。
一座巴掌大小的芥子古觀,從虛無中鑽了出來,然後落在了他的掌心。
「這雷帝觀,其實是一件無上靈寶,不輸於你那一宗的鎮教古鏡。」
「可惜,在上古年間,曾有滅世大亂爆發,諸多上界大修為了爭奪這方小界的傳道權,從而在域外進行巔峰大戰。」
「那一戰,因我雷帝觀的本宗,曾在真靈界遇到了一場未知浩劫。」
「以至於我雷帝觀祖師,也遭到了眾多蒼梧界大修的圍殺,最終也不得不悍然隕落,這一界的道統也隨之沒落。」
陳老祖講訴出一樁真正的隱秘,關於上古雷宗遭劫的秘聞。
即使時過境遷,也依舊清楚記得。
上古年間,葬下了諸多隱秘,非親身經歷者,難以了解完全。
如今只是直言片語,卻也使得洛言心神為之震撼。
「這尊芥子古觀的真靈,也遭受到了重創,從此陷入了無盡的沉眠中。」
「等傳到老道手裡的時候,就成了這樣一個空殼子了。」
陳老祖的目光慈祥,示意洛言伸手,這座芥子古觀便來到了他的手上。
洛言定眼望去,巴掌大小的古觀,卻蘊含著一個極大的空間。
裡面有瓊樓,有珠宮貝闕,靜室幽居。
洛言甚至在其間看到了好幾株,螢光閃耀,碧霞熾盛的靈泉寶樹。
這種唯有靈氣濃郁到極致,且封閉之地,才會從無形無質的靈氣,變為實質,衍化而來的寶物。
非常的稀有。
靈眼之珠,靈眼之石,靈眼之泉等等,都是類似的靈氣寶物。
其中靈泉寶樹,更是這裡面的最鼎盛者。
其中蘊含的靈氣質量十分之高,已經產生了質變。
即便是一處荒漠之地,它也能通過梳理地脈之氣,將其改造成一方福地!
只不過靈泉寶樹的誕生條件很苛刻,以現如今的天地靈氣濃度,已經很難再誕生如此靈物了。
現如今存世的這些寶樹,無不是從上古年間流傳下來的。
沒曾想,在這座芥子古觀中,卻有好幾株遺存!
「我雷帝觀的鎮教寶經,礙於門規,無法傳授於你。」
「但是,老道卻有一物,可贈予於你!」
說罷,陳老祖的眉心之中,便飛出一縷清氣。
這縷清氣很是特別,上面繚繞著紫色的光暈,還有大道真意在其間顯化。
一股濃郁至極的法則道韻浮現。
洛言的眼神震驚,看著這滿是紫意的清氣,心神都被撼動。
因為這縷清氣演化出來的天地法則,竟然比他自身領悟的五行之氣,還要濃郁許多。
就如雨滴和溪水的區別。
他是那滴水珠
難以想像,天地間竟然還有這等法則奇物,令人神魂戰慄。
「這是紫清之氣,是比玉清之氣更高一等的大道奇物。」
「等你去到真靈界,且修為境界到了金丹大圓滿以後,可用這縷紫清之氣成就無暇聖嬰。」
「屆時,你元嬰境之後的道路,才會走的更加通暢!」
陳老祖開口解釋,引得洛言的瞳孔微縮。
在幽堂主的眼中,一縷玉清之氣,都很是珍貴。
沒曾想,比那玉清之氣更高一籌的法則奇物,竟被直接遞到了手裡。
這就是有師長護犢子的重要性,知道你要遠行,便賜予諸多寶物。
每一樣放在外界,都足以讓元嬰大修士打破頭。
其珍貴程度,簡直駭人!
「原本老道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雷帝觀的最後希望託付於你。」
「可隨著太清聖宗的覆滅,讓老道意識到,未來的蒼梧界恐有大變。」
「再不做出抉擇的話,我雷帝觀的傳承,還真的有可能要被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中。」
「這便是老道下定如此決心的原因。」
陳老祖的目光看得很遠,在他的這個境界上,竟也感受到了一種風雨飄搖的運勢。
這足以說明,未來的蒼梧界必有大變!
而大變,往往意味著浩劫加身,一不小心便會身死道消。
畢竟浩劫本身波及到的範圍,誰也說不清楚其底線在哪裡。
再加上陳老祖已經活了近兩千載,剩餘的壽元也不多。
繼續扛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如今,剛好遇到了合適的人,也是時候將傳承寄託過去了。
於是,便有了這場託付之舉。
「雷帝觀傳承自今,裡面本有數不清的寶物,以及海量的修行資源。」
「可在歷代祖師的不斷消耗之下,如今的雷帝觀,也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座空殼。」
「餘下的那些靈物,童兒若有需要,自行取了便是。」
「你若找到合適的雷法修行者,便讓他進入那方瓊宇中,屆時我帝觀傳承自現!」
陳老祖繼續說道,表情中滿是複雜。
因為未來的天地大勢有變,再也無法看清。
他身在囹圄,也恐遭不測。
還不如就此將雷帝古觀送走,去到上界,從而了卻自己的一樁心愿。
他一生都在為這個破道觀而活著。
最後的時間裡,陳老祖想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弟子.謹遵祖師教誨,必為帝觀找到一個優秀傳承者!」
洛言低眸,發出道誓!
對面的白髮老人輕笑起來,滿是褶皺的臉上,充斥著慈祥,溺愛,感嘆,緬懷等一系列複雜情緒。
這樣的一個苗子,竟然被他給遇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極幸運的事。
他相信這小傢伙,能在仙道一途走得很遠,比他自己的未來都有信心!
「童兒要時刻謹記,你天生悟性過人,乃是最適合修行的苗子。」
「因此,無論是遇到境界再高的修士傳道,都要保留一分心神,不要過於沉迷。」
「因為你有七竅道心,能縱觀天地之道,參悟世間諸法。」
「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別人影響,從而陷入某一道,某一法中!」
「祂們的道,只適合祂們自己,未必就適合你!」
「你該有屬於自己的路要走!」
陳老祖再次叮囑,聲音輕和,又顯得十分耐心。
他活了近兩千載,見過的事物,如雲煙般繁多。
遇到過的小輩,也不計其數。
但直到現在,才遇到一個令他滿意的後輩。
因為他本就是天之驕子,從弱小時,便傲視同階,打得諸多超級大宗,聖宗的嫡傳不敢稱尊。
若非那一次道傷,他絕不會止步於化神境!
因此,陳老祖的眼光很高很高,高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寧願雷帝觀的傳承空著,也不願傳給那些庸俗之輩,不然只會平白墜了帝觀威名。
說出去也是丟人!
事實上,倒不是有足夠天資,修行雷道秘法的人找不到。
而是那些天之驕子,基本上都早早的,便被那些頂級大教給收入囊中。
陳老祖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又如何能比得了那些宗門勢力?
這既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現實。
陳老祖雖然認命,但他卻始終堅持一個觀念,那就是寧缺毋濫。
庸才再多,也是庸才,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這樣的人,自然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儘管這位青衣小輩,沒能繼承他雷帝觀的傳承,但相處多年,陳老祖早就把洛言當作成自己的唯一弟子。
天才之間,總歸是惺惺相惜的!
「最後,老道還要提醒你一句。」
洛言聽聞,面色頓時變得肅然,恭敬回道:「請祖師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