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執法殿四堂之監察堂
靈雨術本就是用來給靈藥增加靈氣濃度的。
加了劍氣以後,儘管靈雨術中的靈氣濃度不變,但已經不適合用來種植靈藥了。
被這種修改後的靈雨術,澆灌在靈藥上,靈藥不當場死亡就算生命力頑強的了。
偏偏這類長老還自認為講的在理,頭頭是道的模樣,引得台下的劍修一陣共鳴。
下一個月,又一位築基期長老接上話題,修士應該是修法還是修技。
這位長老卻認為應該修法,因為他是修經文神通的。
在高台上,他嚴厲的斥責了劍修的那種莽夫行為,什麼都想著用劍氣去解決。
批評完前面的劍修長老以後,緊接著這位長老就開始夾帶著自己的乾貨。
他認為只有修行神通和經文,才是最接近『道』。
而那些跳過經文和神通,就感悟意境的人,屬於基礎沒打牢。
需要再回過頭,多修習經文.
還有的長老認為,法與技,都是護身之術罷了。
因而他們認為,修士應該注重命,得長生,自在逍遙
有他們的珠玉在前,台下的弟子,有心智不堅定的弟子就很容易被他們的觀念影響。
這個月覺得這位長老說的對,下個月又覺得另一位長老講的也有幾分道理。
劍修單挑無敵,那就修劍。
符文神通和感悟天地自然,就又想學法。
最後甚至認為性命最重要,那就平淡的苟活著。
各種道與法的理念交織,讓很多的弟子產生了茫然的心態。
不知道該選哪條路才好。
天驕營裡面的長老,主要講解的經文和法,在藏經閣中都能找到。
洛言自己通過玉簡就能學會,所以去那裡的意義不大。
「你除了修行以外,術法和經文方面,假若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順帶問問我。」
「我和你身邊這個冷冰冰的傢伙不一樣,專修劍法。經文和術法,是我所擅長的。」
洛言舉起杯,沖盈盈笑了笑,示意碰碰杯。
以他目前對術法的理解程度,水和木兩重意境的加持下,還有晶片作為後盾,少有術法能難住他。
教別人可能還差一點,但教一個主修功法和自己一樣的盈盈,還是沒問題的。
洛言以後若想學到蓮的劍意,就得對眼前的少女更好一些,這很公平。
他一直都認為,只有這種被利益所綁定的關係,才更為長久。
在一段關係里,每個人都有他所存在的意義,位置確定,這樣的關係才能牢固。
「那就麻煩洛師兄了。」少女的眼角都溢出了笑意。
雖然洛師兄教她符文的時候,比較兇巴巴的,但盈盈清楚,那是為自己好。
三人隨意的聊著天,喝著靈酒,像老朋友一樣,很是愜意。
一番簡單暢飲之後,美好的時光就這麼過去。
第二天,洛言控制著新靈身,乘著靈鶴飛向宗門。
他手中持有一塊黑色的令牌,再次來到了執法殿。
這是李思齊師兄在離去的時候專門交給他的。
說是等他有時間了,就可以拿著這枚令牌加入執法殿。
到時候就會有人出來迎接,並對他進行考核。
在猜測到靈傀堂背後隱藏的東西以後,洛言原本打算安心修行的念頭就消失了。
心裡總有一種被迫害的妄想症。
經歷過前世那種信息大爆炸的社會,沒有人比他更懂平台與信息差的重要性了。
儘管靈傀堂的底細他不是很了解,但既然那種傀儡能被堂而皇之的拿來售賣,這就說明五行觀除去神聖祥和的一面,暗地裡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齷齪。
在這種環境下,與其擔憂某一天,會因為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黑暗所籠罩,不如提前正視它。
知道所謂的齷齪到底是什麼,又該怎樣去避免它。
而擺脫黑暗的最佳方式,就是融入黑暗。
要說五行觀中最接近黑暗的地方,除了執法殿以外,洛言想不到別的地方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急於將靈身的實力給提高的原因。
僅是一道靈身秘法,想通過執法堂的考驗,怕是有些艱難。
至於真身前往,洛言想都沒想過。
所以他就在靈木中銘刻了兩道一階頂級的陣圖,再加上他的本體意識操控,兩種意境的加成,各種基礎符文的疊加。
在多種陣法的加持之下,相信通過執法殿的考核不難。
並且往後的時光里,也足以應付九成九的鍊氣期任務了。
所以在做足了充足的準備以後,洛言才來到了宗門。
他站在執法堂前的那處山壁,將靈力輸送進黑色的令牌。
令牌瞬間被激活。
隨後令牌就破開山壁屏障,自主的飛了起來,兩邊的陣法也自動破開一道可供一人通過的口子。
在他進入後就又瞬間合上。
一路跟著黑色的令牌,四拐八繞,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了一處漆黑的地下空間。
這裡被一處巨大的陣法所籠罩,像是一具恐怖的怪獸張大著嘴巴,在吞噬著四周的光芒,很是幽靜,伸手不見五指,神識不可探出。
看不見光,聽不到任何聲音,神識探不出去。
仿佛所有的靈覺都失了它本來的功用。
五感瞬間成了擺設。
只有這枚黑色的令牌綻放的羸弱螢光,在指引著洛言前進的方向。
隨後這枚令牌『唰』的一下瞬間消失,整個黝黑的空間裡,就完全陷入了一片死寂。
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
換做是常人,這時肯定都已經著急起來,摸黑亂走。
但洛言沒有亂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正處於某種高階的陣法以內,連晶片也探查不到一丁點有用的信息。
這就說明眼前的陣法,遠遠不止二階那麼簡單。
這種好似被剝奪了五感的錯覺,雖然讓他很不適應,但也沒有過於急切。
這就是一具分身,哪怕損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頂多是虧點貢獻點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終於,耳朵里傳來了有些突兀,又愈漸清晰的腳步聲。
「咚!咚!咚」
洛言仿佛有種錯覺,這腳步聲都帶著某種韻律,宛若自己的心跳一般。
腳步聲響一次,他的心臟就跳動一下,。
還好這僅是一具靈身,意識受到影響的效果不大,只是稍有感覺。
「洛言,年齡十七,木、土、水三屬性靈根,憑自己的能力,五年時間修煉到鍊氣後期。」
「並同時精通丹藥,術法,陣法,符文,神通,水之意境」
「悟性超絕,你這般恐怖的悟性天賦,在我五行觀數萬年來的歷史中,都算得上是絕對的天才。」
黑暗中,有一道宏厚的聲音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來。
洛言聽著這些自己的資料被如數家珍的念出來,依然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搭話。
這又不是什麼特別隱秘的事情,只要有心人想查,就一定能查到。
洛言可不信偌大的一個宗門,就真的對門下的弟子不管不問。
「嗡!」
前方不遠處有了一抹瑩瑩的亮光,像黑夜中的燭燈,很是顯眼。
有一中年道人,眼中有黑色的電芒閃爍,盤坐在一個蒲團上,戴了一張通體黝黑的鐵製面具,上面密布著奇怪的條紋,全身籠罩在黑袍底下,很是神秘。
「伱的心性也很不錯,知道處於陣法中,不可擅動。」
「知道我在看見你的這些資料,第一想法是什麼嗎?」
沒等洛言回答,中年道人就又自顧自的說道:
「我都以為你是被某位高階修士奪舍了呢。」
「可是當我繼續往下查的時候,查你十二歲之前的生活軌跡,卻發現一片空白。」
「仿佛被人給生生抹去了一般,只知道是一位老道人在你十二歲的時候,送到分觀的。」
「偏偏那位老道人的長相,沒人記得住,用天機鏡都查不到絲毫有用的訊息。」
「能做到這般地步的,觀里除了那幾位,我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假若你與他們當中的某位有關聯的話,你的這種恐怖天賦,就又能說的過去了。」
「你該不會是他們幾個老不羞的私生子吧?」
中年道人原本還在好好的講述,但最後一句話,卻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能讓他堂堂的執法殿監察堂副堂主,親自出馬都查不出來背景,可想而知,那個老傢伙的修為該有多高了。
「吾乃執法殿四堂,監察堂副堂主,幽。」
洛言微微一怔,施了一個道揖。
中年道人一揮手,面前頓時出現一個蒲團:
「你這靈身之法不錯!」
洛言的靈身之法被拆穿,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個執法堂的副堂主,論修為境界至少也是金丹期的恐怖存在,身上的道韻十足。
看穿他的靈身,簡直輕而易舉。
「原本以你現在的修為,是沒資格成為執法者的。」
「但在看到你的這具靈身後,我改變主意了。」
「相信以你的天賦,修煉到鍊氣大圓滿,應該也用不了幾年。」
「而且你背後的那個老傢伙既然把你丟到分觀,應該就是想讓你自然成長。」
「如今你都進了我監察堂了,沖那老傢伙的面子,我也不可能拒絕你加入執法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