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吳天真繼續分析道:「這裡埋藏著古代皇族的陵寢,雖然歷史悠久,但它始終被人發現。我想,或許它是一個標誌,代表著某種信號。」
「你的意思是說,會不會有人在暗中監督著這座陵寢的一舉一動?」秦野試探性的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罷了。」吳天真淡然一笑:「我們先別瞎猜了,趁早找到出路再說吧。」
說完,他從背包中取出手電筒,準備照亮墓穴中的環境。
秦野伸手擋住手電燈的光線,說道:「手電燈的照射範圍有限,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吳天真微微頷首。
兩人慢慢挪動腳步,走向墓穴的另一頭。
越往前走,陰風陣陣,颳得人遍體生寒。
吳天真抱怨道:「媽的,這麼多年,竟然還有陰魂在作祟,真特娘的邪門。」
秦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我聽說,每當夜幕降臨,都有陰魂在這個洞穴遊蕩。因此,這裡不僅有殭屍,還有陰靈。」
「殭屍?」吳天真嚇了一跳,顫抖的指著前方,結結巴巴的說道:「殭屍就在前面!」
「我擦,你能不能淡定點。」
秦野鄙夷的瞪了吳天真一眼,說道:「殭屍就在我倆身後,不過我敢保證,我倆距離它超級遠,至少得有幾百米遠。而且殭屍不吃人,我倆只要躲開它,就不會有危險。」
「我草!真的假的?」胖子懷疑的盯著秦野。
「千真萬確。」秦野嚴肅道:「不信的話你看看身後。」
胖子聞言猶豫片刻,咬咬牙,緩慢的扭頭望向身後,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他氣呼呼的罵了一句:「草!老子就是隨口說說,你丫嚇唬我幹嘛!」
秦野站在原地沒動,冷哼一聲,嘲諷道:「膽小如鼠!你就自己呆在這裡吧,我自己走。」
說完他就朝前跑去。
「草!死胖子等等我。」吳天真見狀大喊,連忙追上胖子。
吳天真一直以來都是獨自一人闖蕩,他很清楚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下會遇到什麼危險,尤其還是晚上。
幾人互相扶持著,小心翼翼的朝前走。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嗚嗚」的哭泣聲。
三人頓時嚇了一跳,同時停下腳步,警惕的看向四周。
「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胖子大聲吼道。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陣陣淒涼的哭聲。
「艹!這傢伙搞毛啊?有本事出來單挑。」胖子不爽道。
吳天真拉了拉胖子的衣袖,小聲提醒道:「胖子,這裡陰森森的,我們還是別管閒事了。」
「不行!咱們不能丟下兄弟不管。」胖子搖搖頭,堅定的拒絕道。
他們倆一唱一和,倒把躲在暗處的陰靈給逗樂了。
「哈哈哈……好一對豬隊友啊!」
吳天真臉色猛然變化,沉聲喝道:「你是誰?有膽子出來,別躲在後面裝神弄鬼!」
秦野則悄悄拽了拽吳天真的衣服:「別管他,趕緊往前走。」
「嗯。」
吳天真點點頭,繼續朝前走。
忽然,一雙血紅的眼睛映入兩人的瞳孔中。
吳天真與秦野同時打了個激靈,汗毛倒數。
吳天真咽了口唾沫,顫聲問道:「你……你是誰?」
那血紅的眼珠轉了轉,然後慢慢移開了目光。
吳天真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是個啞巴?」
秦野點點頭:「有可能……」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墓穴深處走去。
忽然,他倆的注意力被牆壁吸引住了。
牆壁上掛滿了油畫,油彩已經掉漆,顯得格外破敗。
兩幅畫的內容基本一致,左側的畫中是一位女孩兒,穿著白裙子。右側畫中的女孩兒則是一名女僕,她的模樣與剛才的幽靈女僕一模一樣。
這些畫的材質很特別,並非普通的紙張,而是用一種類似樹皮的東西做成。
吳天真皺起眉頭:「我怎麼覺得這裡的畫風有些熟悉呢?」
「我記得在古書上見過這種畫法。」秦野說道:「據說這種叫做『木工圖』,是用樹皮做成的。不過這玩意比較難製作,所以市場價值挺高。」
吳天真輕嘆道:「沒想到在這個墓穴里居然看到了木工圖。」
「咦?不對!」吳天真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訝道:「你快看那副油彩畫!」
「怎麼了?」
「這幅油彩畫的顏色不對,是黑白灰的顏色。你瞧瞧旁邊的那幅畫,是不是跟黑白灰塗抹的顏色差不多。」
「對呀!我咋沒發現?」
「你仔細瞧瞧。」
秦野湊近油彩畫觀察,果然發現畫上的顏料和油畫的底色不一樣。他又拿手機的電筒晃了晃那幅白色油畫,果然,畫紙的顏色偏淺。
「看來,我們應該是碰到活人留下的痕跡了。」秦野喃喃道。
「那我們快去找吧。」吳天真急切的催促道:「既然能遇到活人,肯定也能找到那條密道。」
兩人加快速度,順著石棺的方向尋找。
「哇!」忽然,吳天真指著某個角落大喊:「你們看,那是什麼?」
只見那裡擺放著許多金銀財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吳天真激動無比的跑過去,撿起一塊金磚。
秦野見狀,也趕緊衝過去,撿起一塊黃澄澄的玉佩。
胖子則撿起一塊青銅器,掂量一番之後,欣喜若狂的喊道:「靠!居然是唐代的青銅鼎!發財啦!發財了!」
他的聲音太大,將躲在暗處的那個「怪物」驚動了。
只見「怪物」慢悠悠的從陰影中爬出來。
他披散著頭髮,渾身纏繞著詭異的綠色霧氣。
他的嘴唇泛著紫色,一雙眸子更是猩紅如血,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極為恐怖。
「嘶~」胖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退後半步,顫聲說道:「哥們,我們不認識你,麻煩你讓一下,謝謝。」
吳天真也是一臉忌憚的看著那個披頭散髮、面容猙獰的男子。
「你……你是人是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子聞言,露出殘忍的笑容,緩緩抬起頭。
藉助燈籠微弱的光線,吳天真終於看清了那男子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