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魯提轄菜園顯武 小旋風東京救人

  林沖等人雖沒想起江湖中有這個人,可自也懂得應付,直道久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武松卻知道自己名聲不顯,也不奇怪。

  可柴進卻拉著武松的手讓其坐下,故意笑著道:「想不到二郎來了滄州,為何前幾日不來找我?要不是剛才碰見,你還想在莊裡躲著不成?」

  「大官人知道小弟?」武松奇道。

  「自然知道,你家中還有一個兄長,故鄉里人,皆稱你為二郎,前段時間聽說傷了人,逃了出去,想不到啊你卻來了滄州,這是咱們兄弟的緣分。來大家舉杯,敬林教頭和武松兄弟。」

  見柴進舉起杯,幾人心裡雖有許多疑問,也不好表露。

  酒過半巡,柴進叫人拿來金銀,給了董超二人言道:「此去牢城營,還需兩位多多照顧林教頭,這些銀錢當請二位喝酒了。」

  二人連忙起身,假意推脫兩次,見柴進似乎懶得同自己周旋,連忙笑著接過。

  「我與林教頭有幾句話要說,請二位行個方便。」見二人接了銀兩,柴進對他們說道。

  董超二人雖接了柴進的銀錢,可是更受了高俅的好處,聽了這話,有點猶豫。

  武松早就看不慣這二人,忽見柴進對自己使了個眼神,立馬起身,一手夾住一個直往門外拖去。如鐵一般的胳膊有千斤力氣,又哪裡是他們能掙脫的,直疼得叫苦連天。

  柴進拿出臨時寫下的一封書信遞給林沖道:「我在滄州還有些許薄面,教頭可把這書信給牢城營的人,自可少受些苦難。」

  見林沖感激的接過,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教頭有此禍端,已成事實,也不用就此頹廢,照顧好自己有用之身,將來自有出頭之日。只是我想那高俅乃沒有肚量之人,或許還會有陰謀對你。你當多加小心。」

  越聽林衝心中越是感動,「大官人如此抬舉,請受林沖一拜。」

  「教頭無需如此,我們雖未相識,卻已把你當成自家兄弟,今後我會常去看你。而明天我會上到東京,設法將嫂嫂接來滄州,一應事物自有我來安排。」

  林沖聞言又喜又驚,哽咽的搖頭道:「我離京時已寫了休書與她,讓她再尋良人,大官人此事便罷了。」

  柴進見他如此,忽然提高聲音喝道:「你豹子頭林沖英雄一世,為何如此自欺欺人?你與夫人感情如何?夫人品行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麼?你休書與她倒是乾脆,可想過高俅是否會放過她,而她又是否會因此尋了短見?你想抱憾終身不成?」

  林沖見溫文爾雅的柴進忽然發火,開始還覺得奇怪,可是越聽,心裡是既難受又感動,不自覺的慢慢跪了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埋著頭,大哭起來。

  柴進見一個英雄了得漢子居然如小孩般痛哭,感同身受,被他哭得心中也是恨意難消。

  這賊高俅,你把人都逼成什麼樣了啊?他林沖不求大富大貴,只想和自己的妻子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日子,他又得罪誰了?你的假兒子看上了別人的老婆,說想的心力憔悴,你就心中憐憫了?我憐你大爺。Πéw

  為了那無恥的假子,居然罔顧律法,便要將別人的丈夫,一個衷心為國的人,除之而後快。真真是了不起,真真是該死。

  柴進含著恨,送走了感激涕零的林沖,緩緩的對武松二人道出了事情的始末,直把兩個熱血漢子也氣得七竅生煙。

  「明日是家父忌日,上午不便出門,李懹同我用了午飯,咱們便趕去東京,不管如何,咱們也要去把林家嫂嫂接出來,免得招了那高衙內的毒手。」

  「小弟有罪之人,去東京卻有不便,不然真想同您一道去,最好殺去那太尉府,把那對鳥父子砍殺了才解氣。」武松也想為林沖做點什麼,忙說到。

  剛才人多一時也忘了,被他一提醒,柴進忙道:「二郎有所不知,我聽聞你當日所打之人並未死去,只是暈倒罷了。如若你願和我們同去,咱們一起先去東京,等接出來林家嫂嫂,兄弟自可回清河縣與家人團聚如何?」

  「大官人從何處聽來?」武松喜道。

  「自有從清河縣回來的朋友告訴我的,消息確實無誤,兄弟儘管放心。」

  武松自然信任柴進,想到自己不用繼續四處流亡,也是高興。

  第二日中午,三人草草用了些飯食,柴進先帶武松去選了一匹好馬送與他,武松也是稱謝不已,要知道大宋歷來缺馬,也就是滄州靠著北境,才能尋得些好馬。若是他處,拿金銀怕是也買不到什麼。

  三人一路,心中記掛著林沖家眷,也沒閒心談論他事,只想著快快趕去。

  可是再急切也改變不了這天寒地凍,幾人直行了幾日才趕到東京城。

  大宋的京城是現在這個世界最繁華的城市,可是現在柴進也沒有心思看這花花世界。尋人打聽好住所,便急著趕去。

  李懹先去叫了門,不一會見一老漢手中拿把大刀,滿面怒氣的開了門。

  「你們是何人?」

  柴進知道林沖是入贅的,這老漢想必怕是他家中大人,張教頭了。急忙道:「請問可是張老教頭當前?」

  見三人客氣,又是面生,那老漢收起怒氣,卻還是多有防備,道:「正是張某,敢問三位所為何來?」

  「義兄王進托我來看望張教頭。」柴進故意道。

  張教頭聞言不覺一震,這個名字可是多年都未聽過了。連忙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滄州柴進,不知張教頭,咱們可否進門說話,此處多有不便。」

  他聽是柴進,更覺稀奇,想自己這位老上司,恐怕是躲在滄州了,難怪天下打聽不到他蹤跡。細細打量了下柴進,才慢慢道了聲請。

  幾人進了屋,柴進見沒外人,連忙道:「張教頭,最近那高俅可曾再來尋麻煩?」

  「你也知曉此事?」

  柴進點點頭,道:「實不相瞞,前幾日在滄州得遇林教頭,今日特來尋您老商討個對策。」

  張教頭臉色一變,忙問:「我那林沖孩兒可還好?前段時間他那結義兄弟來此。告訴了我女兒,說高俅本想在野豬林害他性命。我女兒心中擔憂,整日魂不守舍,不吃不喝……唉。有那高衙內手下人成日在我門外轉悠,我每日也不安心,只好哪裡也不去,守在家裡,諒他們也不敢光天化日衝進來。」

  「可是這終非長久之計,我今日前來,是想將您和嫂嫂接去滄州,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日子卻也活不下去了,走了也好,只是我那林沖孩兒臨走時,鬼迷了心竅,居然寫了一份休書與我家女兒,這……」張教頭糾結到。

  「林教頭那是不想耽誤了嫂嫂,雖是可氣,卻也是情有可原,她們二人的感情,整個東京城人人皆知,哪裡是一紙休書能抹殺的?等來日他們夫妻再見,我定讓林教頭給您賠禮。現下您可去問問嫂嫂想法,咱們當早作安排。」

  張教頭正欲起身,忽然疑惑的看著柴進,緩緩的道:「不知王教頭,可在滄州?」

  柴進看他言語,想他還是在擔憂,害怕自己乃是高俅派來誘騙他的,連忙說道:「我義母數月前不幸去世,義兄護送靈柩回了淮西老家,如今卻不在滄州。」

  忽然想起曾經王進同自己說過的一些禁軍趣事,連忙同他說起來,那張教頭聽到一半,擺手起身道:「大官人不必說了,我信你。」轉身上樓去尋林家娘子。

  不一會,張教頭領著兩個婦人,一個丫鬟下得樓來,見那年輕婦人雖臉色蒼白,身形憔悴,卻也掩蓋不了那天生的麗質,反而多了些楚楚動人的神韻。想來她就是林家娘子了。而那同來的,應該是老夫人和丫鬟錦兒。

  柴進幾人不好直視,連忙躬身行了一禮,將事情說明。那三名女子,聽說是林沖的朋友,皆是大喜。直言願去滄州,見張教頭也點了頭,柴進便與幾人約定,先將必要之物收拾,傍晚城門關閉之前走。

  柴進見她們去了,心想不好在家中久坐,便問了地方,欲去大相國寺會會那花和尚。請他們在家中稍候,自己定會準時前來匯合。

  三人告別了林沖岳丈,去尋那花和尚魯智深。而那大相國寺卻是大宋皇家寺廟,自是好尋。

  柴進領著武松二人轉到後山,就見不遠處,一鐵塔般的壯和尚,光著上身,在雪地里將一桿禪杖舞得風生水起,幾欲開山裂石,旁邊有幾個潑皮樣的漢子,卻端著酒肉在一旁大聲叫好。

  「這和尚的功夫怕是不在杜寨主之下!」李懹驚奇道。

  柴進笑笑,對二人道:「這和尚前段時間,還在這園中徒手拔了一顆比大腿還粗的楊柳呢。」

  武松二人聞言,面色大變,心想,這是得多大的力氣啊?

  柴進三人輕輕的走進園子,也不說話。那花和尚見有生人來,忽將禪杖拋起,見那禪杖頓時飛起數丈,然後直直插入凍土之中。

  「你們只顧在此瞧甚?洒家最近煩悶,特別是看見你們這些如衙內打扮的,更是火大,沒事就快離去。」

  武松,李懹二人雖看他武藝非凡,由衷敬佩,可自己也不是泥捏的,看這和尚對柴進不敬,不由怒道:「你這和尚好生無禮。」

  柴進卻是知他性子,擺擺手輕聲道:「這和尚就是前幾日我同你們說過的,那位在野豬林救了林教頭的花和尚。」

  二人聞言,不免忍了怒氣,見他實有一身好花繡。只是剛剛只顧著欣賞武藝,並未在意。

  「大師武藝不凡,我這二位兄弟也是懂些拳腳槍棒的,不知可否向大師討教一二?」柴進對著魯智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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