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同糜貹用了酒食,便讓他先回去歇著了,自己坐在書房內仔細的回憶一些細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只記得原本軌跡中,這凌振是呼延灼攻取梁山不力後,請求朝廷派來相助自己。書中記他所使火炮,可擊出十幾里外,直在水泊岸上便打到了梁山下的鴨嘴灘。
若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
北宋就有這般強的火器麼?還是施耐庵當夜喝醉了酒,以明朝的火器為考據胡謅的?
而王進、林沖等軍中宿將聽到侍衛稟報,擔心事情緊急,飯也顧不上吃,皆趕到了聚義廳。
「大官人一夜未眠,可是有何緊急之事?」王進問道。
魯智深有些嗔怪的道:「哥哥晚上差人喊一嗓子就好,何必要等到咱們醒來再說?」
眾人皆言正是。
柴進請大家落了座,道:「卻也想到一些事情,需請各位兄弟解惑。」
他頓了一頓,問道:「我聽聞朝廷甲仗庫會製造火器,是否有此事?」
房內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由王進起身道:「大宋禁軍卻有配備一些火器,大官人為何突然間想起問這個?」
柴進聞言一驚,忙問道:「可有一種火炮威力奇大,能轟出十幾里,而那火炮之力更是足以開山裂石?」
王進答道:「大官人這消息是從何處聽來?」又回頭看著林沖幾人,見他們也是茫然一片。
林衝起身道:「這種利器小弟是聞所未聞啊!」
魯智深笑著道:「大官人說的也太驚世駭俗了,若朝廷有此等火炮,遼人和那小小西夏哪裡還能如此張狂!」
看著眾人肯定的神情,柴進慢慢放下心來,心中嘆氣道:施耐庵同志,你不要嚇人啊!
心神略定,柴進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接著問道:「那朝廷所配火器,有何作用?」
魯智深道:「邊軍倒是配有一些火箭、火炮和火蒺藜,內裝硫磺火油等易燃之物,多用於焚燒敵軍糧草,驚嚇馬匹和壯大己方聲勢之用。若說那開山裂石……」
柴進見他笑著搖頭,忙也微笑著讓他坐了。
「不知幾位可知道甲仗庫有個炮手叫凌振的?」
林沖岳父張老教頭聞言開口道:「老朽倒是認得,卻是個最愛鼓搗煙花火藥之人。平日也不受上官待見,只在東京城裡渾渾度日。」他面有所思的看著柴進道:「大官人莫非想勸此人上山入伙?」
雖然如今的火炮沒有後世的那般威力,可柴進知道若是用得恰當卻也是有大用的,不禁道:「張老覺得有無可能?」
林沖岳父沉思道:「他與老朽倒是有些交情,人也直爽仗義,試試也無妨。」
柴進喜道:「那便請張老修書一封,成與不成那便隨緣吧。」
反正已經知道如今的火器並非最大威脅,他凌振就算與大軍同來,又有何懼的。至於勸他上山,柴進有期盼卻也不是很在意。自己雖然來自後世,可沒有別的穿越者那麼多的本事。
而凌振就算入伙,也只是能替山寨弄些簡單火器罷了。突然間想讓他鼓搗些劃世代的重器出來,也太異想天開了。
送走王進幾人,柴進卻也有些睏乏了,進到隔壁書房,找了個寬大的椅子,安心睡起覺來。
而遠在汴梁的呼延灼,終於領好了一切甲冑裝備,離了京城。
這位開國名將之後終於長了一回臉面,不僅三衙太尉保舉,連趙官家都親賜名馬烏騅。更在三地兵將甲冑不全的情況下,高太尉大手一揮,讓他去甲仗庫隨意挑選。
呼延灼軍武多年,從未打過這麼富裕的仗,他在甲仗庫一陣尋摸,八千人馬,足足被他拿了鐵甲三千副,熟皮馬甲五千副,銅鐵頭盔三千頂,長槍二千根,滾刀一千把,弓箭不計其數。。
心喜道:自己那三千重騎,終於不用光著身子了。
押著這些軍械,到了軍馬集結之地,把在此等候的韓滔,彭玘二人驚得掉了下巴。
「呼延將軍,各軍裝備雖有缺損,卻也不是太多,如今光這些就可以裝備上萬人馬了。」
呼延灼笑道:「是啊,皇恩浩蕩,我等定要掃清水泊,捉拿柴進替官家分憂。」
二人也齊聲應是。
人馬早已聚齊多日,便也不再耽擱,稍作修整,便開赴山東濟州。
大軍一路,上下意氣風發,可苦了沿途州府官員,這朝廷雖然大方一次,可糧草卻需各路州府補給,周周轉轉多日,終於進了濟州地界。本來大軍想去鄆城駐紮的,可州縣皆破,害怕供應困難,無奈之下只好選在離梁山大寨稍遠一些的濟州。
此時梁山上早就得了消息,各戰營頭領士卒皆是興奮不已,操練都格外賣力,而吳用在聽到對方人馬入駐濟州後,心頭更是大喜。
等柴進忙完些事,他上前建言道:「這呼延灼若是在鄆州開闊之地與我軍決戰,那三千重甲連環馬或還有些棘手,可在那濟州城外,卻是必敗無疑。」
柴進知他已有辦法,問道:「先生有何良策?」
吳用忙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明。柴進幾人聽完,直夸妙計。
李助笑道:「先生不愧智多星之名。如此辦法,那三千連環馬怕是有來無回了。」
朱武也贊道:「卻是良謀,小可拜服。」
可吳用卻道:「只是此計卻有一個前提,得先激怒這呼延灼才可萬無一失。」
朱武道:「這呼延灼素來有些自負,想必不會輕易出動這三千連環馬,咱們先把那幾千先鋒營拿下,自可逼他出來。」
李助忙笑道:「濟、鄆二州並無大船,他只能在水泊邊望湖興嘆。咱們先耗他些時日,看他急是不急。」
……
三個軍師幾言幾語,已經把事情說的簡單明了,柴進也只微笑著傾聽,不去發表太多意見。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半吊子的自己就不要去影響他們了。
可柴進倒是很認同朱武說那呼延灼自負的評價。原本書中這個名將嫡孫,在征討梁山失利後逃往了青州,想找那知府慕容彥達搬兵雪恥,不想被宋江稍微一引誘,居然一人一馬出來抓人,然後被吳用挖了幾個陷馬坑便把他活捉了。
不是自負膽大的人,可干不出如此衝動沒腦子的事。
第二天一早,湖上便出現了很多小船,隔著一箭的距離,在湖面上悠閒的聊天喝酒。若是覺得無聊了,就對著岸上痛罵幾聲。直把岸上各路官軍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計可施。
「將軍,這些賊寇躲在水泊里卻不出來,如何是好?」正先鋒百勝將韓滔趕回呼延灼的大營,無奈的問道。
呼延灼也是心中惱怒,罵道:「本以為柴進這些梁山的也是些有種之人,可卻不想居然如老龜一般,縮頭不出。」
「不光不出來迎戰,還每日在湖中挑釁,卻是可恨。」
呼延灼咬牙喝道:「去沿途村落搜尋船隻,攻上山去。」
韓滔大驚,「這村落只有些漁船,如此進去不是白白送死麼,將軍可要三思啊。」
呼延灼無奈道:「我等已來多日,人吃馬嚼早讓地方官府厭恨,若是終日毫無動作,只怕他們就得往京城遞奏疏了。」
韓滔眼神一暗,知他也無良策,只能先演出戲給地方官府和京城看看,也好有所交待。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領命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先鋒營地,彭玘見他神色異常,忙問道:「呼延統制如何說?」
韓滔輕嘆道:「明日讓我等去尋覓船隻,進水泊剿賊。」
彭玘聞言一驚,讓帳中護衛都出去,自己小聲道:「那梁山水師甚強,這州府頂多能尋到些漁民小舟,如何能進得水泊?這不是讓弟兄們去送死麼?」
「呼延將軍也是無奈之舉啊。」韓滔看這彭玘眼眶都紅了,自己心中也是難受,卻無法可解,直說道:「你也知柴進與太尉之仇,如今又有這攻破東平府的罪過,東京城裡已經震怒,我等若是遲遲沒有動作,如何交待?」
「可是沒有水師護衛,只怕沒有上到梁山,便已經沉屍湖底了!」
韓滔搖頭道:「已經別無他法,明日派一都兄弟先去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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