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破鄆城縣和東平府後,小旋風柴進棲身梁山的消息卻是再也瞞不住了,以火一般速度傳遍了整個大宋。【記住本站域名】誰都知道一個前朝後裔手握兵馬,朝廷是容不得的,而他也不會傻傻的等著朝廷招安!
就在柴進等人離開東平府沒幾天,很多小山頭相繼來投。其中包括遠在西北的少華山。
「柴大官人和我師父可真夠能忍的,直到現在才寫信讓我前去。」馬上一個二十多歲,白淨面皮,劍眉星目的英俊青年對著身旁一個身著儒生服,身形微胖,下巴留一縷鬍子的男子說道。
那儒生笑了笑:「若非大官人如此安排,大郎又怎會與我等兄弟相識?」
那被喚做大郎的青年輕拉馬韁,搖頭笑道:「只是有些思念家師罷了。」
見日頭有些大,那儒生建言道:「在前頭樹林歇歇再走吧,在行兩日,也可到山東地界了。」
那大郎聞言點點頭,便對身邊嘍囉道:「通知陳達,楊春二位頭領。」
這幾人正是少華山的幾位頭領,為首的青年乃王進高徒,九紋龍史進。而那旁邊中年儒生自然是那神機軍師朱武了。
幾日前,已在九華山苦等兩年的史進,終於收到師父書信後,便一把火燒了山寨,領著朱武等人直往梁山而來。
幾個頭領尋了個陰涼處坐定,精明的白花蛇楊春直嚷道:「這鬼天氣,還未到盛夏便如此炎熱。」
身寬體壯,一臉橫肉的跳澗虎陳達丟給他一個水囊,笑道:「等到了梁山,那裡有八百里水泊,你去泡個三天三夜也沒人喊你出來。」
不想此話正被遠處一個趴在草叢裡的漢子聽到,心中一喜,一躍便顯出身子。直把附近打盹的嘍囉嚇一大跳,挺起兵器,直問是誰。
史進見這漢子年約二十七八,身量修長,胳膊粗壯。皮膚卻有些發黃,還長了一臉麻子。知他聽到幾人談話,雖不怕他報官,卻也懶得路上麻煩。直讓手下將他帶過來。
「你這漢子,為何偷聽我們說話?」
那漢既不反抗,也不害怕,一臉笑意的走過來回道:「小弟也不是故意偷聽,本在此處歇腳,見幾位好漢領著這一眾人馬前來,心中自然有些害怕,便順勢藏了起來。」Πéw
他對幾個拱拱手,接著道:「不知幾位是哪裡的好漢欲去投那梁山?小弟金錢豹子湯隆,正好也有一相識在梁山做頭領,正要前去投靠!」
見也是去梁山的,四人大喜,忙客氣的起來見禮,請他一同用了些酒水後,朱武開口問道:「不知兄弟與梁山哪位頭領相識?」
湯隆知這朱武還不太相信自己,忙道:「小弟與那山寨錦豹子楊林是舊識,卻也多時未見,近日才聽聞他受了柴大官人賞識,直在水泊梁山快活得緊,小弟便想去投在他門下,謀個安定。」
史進和師父多有書信來往,自然知道梁山的一些底細,知道有這麼一位頭領,心中已然信了八分。
卻聽湯隆問道:「如今這梁山風頭可不一般,明令不收惡貫滿盈之徒上山。甚有些規矩。」
朱武知他話中之意,笑著道:「我等自有故人引薦,兄弟無需操心。」
聽說也有熟人,湯隆有些羨慕的道:「幾位哥哥看人品樣貌便知本事非凡,何況還有諸多人馬,定能上山坐把交椅。將來若有方便,可得多提攜提攜小弟。」
朱武對史進微微一笑,雖然覺得這漢子有些勢利,卻也勢利得實在。
忙客氣笑道:「頭領之位都得柴大官人指定,我們可不一定有此本事。說不定將來我們還得請兄弟幫忙呢。」
湯隆見他客氣,心中溫暖,卻苦笑著道:「小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文武拿不出手,人也沒我那楊林兄弟精明,平時只會鍛打兵器,別的一無所長。」
朱武聞言不禁道:「鍛打兵器可是難得的手藝,兄弟莫要自謙,想柴大官人慧眼識才定不會漠了你的本事。」
眾人閒聊一陣,見涼爽了些,便聚住一夥齊往梁山而去。
眾人趕路心切,三天的路程只花了兩天半便到了濟州李家道口。
此時梁山勢大,這酒店也不再如從前一般只有幾間泥土房。張三慢慢擴大,直把這搞成了一個大酒樓。前面一棟二層小樓,後面還有兩進院落。大門前不光種了花草,還擺了兩個不下千斤的石獸。
直把史進幾人看得驚奇不已:
這梁山完全是一點都不擔心官府啊,還想把這弄成文人騷客都願來的風月之所麼?
見到大隊人馬陸續聚集,店內小二去問過後,連忙拿著史進遞過來的書信跑去後院。
而房中青草蛇李四正一臉悲苦的撥弄著算盤,剛弄沒多久,就不耐煩的道:「老張,這算盤咋這般難學?都幾日了,我還一頓迷糊。」
旁邊一個如帳房的男子笑著道:「頭領從前未曾學過,上手自然慢一些。」給他倒了杯茶接著道:「您管著幾十家飯館茶社,卻也操勞,有些事情可儘管交給下頭人做。」
李四聞言無奈道:「大官人已經下了令啦,說我和張三必須學著自己盤帳,若是還如從前一般和朱貴哥哥交接不清,我們倆就得受軍法了。」
說著下意識的感覺屁股火辣,好像正在挨打一般。
此時正好外頭小二一臉喜色的跑來,說有大隊人馬投山,然後雙手遞上書信。
李四雖然出身潑皮,卻也識得幾個字,何況這些日子在柴進和魯智深的逼迫下,埋頭苦學,也有了長進。取出信件看完,知道是王進的徒弟來了,何況落款還有柴進的大名,連忙起身出去。
這身份來頭肯定也是頭領啊,可怠慢不得。
李四出了大門,便看到好幾個打眼的漢子正在等著。忙道:「不知是王教頭高徒和九華山諸位頭領前來,小弟青草蛇李四有失遠迎,切莫見怪!」
史進幾個知道這也是山寨頭領,忙客氣回禮,先說了自己幾個情況,忽對李四道:「這位兄弟是與我等在路上偶遇,卻是貴寨錦豹子楊林頭領的舊識。」
李四忙也上去見了禮,然後對眾人笑著道:「諸位來得正巧,上午朱貴哥哥的兄弟投山,已經被授了頭領之職,不想又得幾位兄弟前來,這接風宴席倒是一道擺了。」
史進幾個倒是知道自己會有一把交椅,可湯隆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可也不好說話,有些尷尬的應付過去。
等不多時,已有幾艘大船過來。
朱武見體型龐大,直道:「這當是王教頭信中所言的,荊州水師的戰船了!」
史進等也是點頭讚嘆。
眾人欣賞了一湖好水,入了水寨,發現金沙灘已有很多人出來迎接,皆受寵若驚的忙下了船。史進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師父,率先跑過去,眼中含淚的跪了下去。哽咽道:「師父再上,請受徒兒一拜。」
王進心中感動,卻出言笑罵道:「過了幾年怎麼還是如此不規矩,大官人當前,分不清主次。」
柴進忙說道:「史進兄弟一片孝心,兄長還跟我客氣什麼。」
史進忙領著眾人對柴進行了禮,再一一給大家介紹。
湯隆和他們一路來了?
忽然聽到這個名字,柴進有些驚訝。看著這神色有些尷尬的漢子,不禁想到這也是個原書中有位置的,專為梁山打造一應兵器甲冑,只是為了讓自己有顏面,坑了親戚徐寧,把這個在東京城裡,每天開心帶孩子的金槍手也騙到了梁山。
可除此以外,卻也沒有別的污點。
見說是楊林好友,柴進忙笑著在人群中喊道:「錦豹子,你家豹子窩來兄弟了。還不出來!」
開始大家還沒聽明白,突然想起剛才介紹時,說這湯隆外號金錢豹子,不禁大笑起來。
馬勥在人群中對著林沖笑道:「林教頭你可是豹子頭頭啊。」
眾人又去笑鬧林沖,直把朱武等人弄得暖心不已:這麼多的頭領,皆是江湖成名人物,居然如此其樂融融。
誰能不喜。
而老老實實呆在人群末尾的楊林,聽到喊自己,忙出來道:「小弟是擔心影響王教頭師徒團聚,故沒支聲。我與湯隆兄弟相交多年,待會再去敘舊無妨。」
看著楊林模樣,柴進知他性子謹慎,本就覺得自己做了頭領有些沒底氣,如今更是不好替湯隆來求什麼位置了。
柴進看著他笑笑,故意道:「這湯隆兄弟不光武藝出眾,更是難得的兵器大家,我早就四處尋他,今日方知是你舊友。你楊林不早日尋他來,害咱們山寨頭領想弄些好兵器,還得去朝廷搶,卻是你的不對了。待會晚上得多喝幾碗替大家賠罪。」
楊林和湯隆聞言心中大喜,知道是柴進故意抬舉,感動得連忙下拜。
眾頭領卻只聽到這漢子是打造兵器的行家,忙對他一頓說,直言自己傢伙不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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