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保正都是托塔天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那何家村的保正一見面前這個俊俏小哥拿出刀兵,那原本精明的臉變得煞白。
「你……」
燕青連忙搖頭道:「小可迫不得已,剛才相詢保正之事還望如實告知。」
說完小刀已經抵在他的咽喉。
「他是替應天府御營兵馬司的一個將軍,專職打理田產店鋪的。我也只是有過一些交情,並不熟識……」
燕青聽他說完心中已經猜到個八九不離十,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心中暗道:既然有這便宜,為何不把田產直接賣給本村保正,反而……
「他應當還告訴了你一點別的事吧,不妨都告訴與我。」
那保正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立馬求饒道:「好漢說的是何事,小人真的和他不熟。」
燕青輕笑道:「你是本村保正,有這便宜不先便宜你,反而便宜別人?」
眼神中閃出一絲狠辣,小刀微微用力一拉,便在他脖頸處劃出一道小口子來。
這下那保正不敢再蠻,連忙哀求道:「好漢饒命,他和我說是皇帝準備南下才賣的田產,我也正準備這幾天去淮南避避,故而我也不要……」
燕青心頭暗笑,山東從不亂害人性命,你這保正怕也不是什麼好鳥,不然哪至於讓你舍了家業逃命。
為防他等會呼叫村民來追自己,反手給他來了一手刀敲翻在地,便領著那士卒出了何家村。
「尋個地方躲幾天吧,免得這保正尋你麻煩。」燕青走之前,好心對那領路之人交代道。
「你們幹嘛啦?」那漢子露出一絲害怕。
燕青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人沒死!」
說完也不再理他,自己該交代的也交代了,反正有了這消息,這虞城縣只怕很快就不歸他趙皇帝了吧。
……
一個御營兵馬司的將軍,忽然讓心腹把應天府境內馬上就可出糧的田產便宜變賣,僅僅這一點,就足夠讓心思縝密的燕小乙猜到個大概。何況現在已經有了那保正的話,更是一刻不敢停歇的往單州趕。
宋廷皇帝趙構肯定是因為害怕才南撤的,若是自家大軍在單州一直按兵不動,說不定他一穩下來,反而會讓他膽子大起來。
等吳用聽完燕青的稟報,立刻下令鐵棒欒廷玉留守單州,而玉麒麟盧俊義和霹靂火秦明驅兵直取應天府楚秋縣,然後與單州兵馬分南北兩路攻過古汴渠(古汴河),齊攻虞城,逼趙構南遁!
……
楚秋就在應天府的最北端,胡孺直雖然派了兵馬在古汴渠南岸布置有兵馬,可是這楚秋縣城卻還是如從前一般。
當盧俊義和秦明的兵馬出現在城外,楚秋縣裡早已經四門緊閉,如臨大敵。
「二位將軍,城中已如驚弓之鳥,咱們去勸降當比強攻來得容易。」燕青說道。
秦明知道燕小乙腦子好使,爽朗笑道:「那就辛苦燕小乙去說那縣令投誠。」
燕青對二人拱拱手,領著一隊士卒就奔到楚秋城門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上面會有人暗箭傷人。
「上面的人聽著。」燕青大吼道:「宋廷皇帝倒行逆施使得天下糜爛,如今更是與金賊結盟,乃毫無孝義可言的昏君……今日奉大周皇帝之命來取應天府,我朝皇帝仁義之名早就傳遍天下,不想多造殺孽,望爾等早開城池……半個時辰之後若是還不獻城,城破之後,參與守城之人盡殺之……」
說完客氣的對上面拱拱手,打馬而去。
上頭的縣令、縣尉,還有一眾官員將領個個面如死灰,而遠處有些臨時拉過來的百姓,聽說守城之人都得死,哪裡還有膽量。偷偷摸摸的開始往城樓下跑……
「魯指揮,您是特意派來駐守此城的,您怎麼看?」那縣令已經膽寒,連忙問那個被胡孺直派過來的兵馬指揮。
「相公,您是一縣之主,還是得您拿主意。」
旁邊那縣尉見這種時候兩個人其實都已經要投降,可卻還在那推磨,忍不住急切道:「二位爺,咱們降了吧,跟著柴家可比跟著趙家有皮面,至少不會被百姓在背後罵娘……」
有一個人把話說了,後面的一眾官吏也跟著附和。
「縣尉相公所言在理。」
那縣令跟姓魯的指揮見狀,連忙道:「打開城門,迎天兵進城!」
盧俊義和秦明等人見前頭城門大開,心中皆是喜悅,對著燕青誇讚幾句,便派他領著一支人馬在此留守,其餘人直接穿城而過往古汴河去。
等大軍離開,已經是半天以後。燕青見那縣令和一眾官吏皆在自己旁邊跟著,不禁笑道:「諸位相公該幹嘛幹嘛,魯指揮陪著我就行?」
那縣令等人聞言都是一愣,這樣就算降了?
「等取了應天府,朝廷自會再有安排。」燕青明白他們的心思,安撫道:「只要諸位並非大奸大惡之徒,大家這官還有得做……現在城中百姓還請諸位多多安撫,我自在城中駐守,辛苦給我軍士卒準備糧草就行。」
說完領著那魯指揮自往城門去,沒有這一支兵馬,城中官員哪怕想鬧出點什麼么蛾子,也不怕他們能翻起什麼浪來。
……
楚秋縣在應天府的西南方,盧俊義和秦明領著兵馬自然繞了遠路,而此時直接南下的先鋒大將危招德已經到了古汴河北岸。
河道不寬也不深,可有士卒守衛卻也不好強攻。但是危招德本就是跟著王慶打家劫舍的,投了梁山之後也沒有什麼功勞。如今好不容易請得做了大軍先鋒,自然不能就此打住了。
直接命士卒頂著盾牌在前,弓手在後。
「給我射這群狗東西。」
旁邊一個一直跟著他的士卒連忙勸道:「將軍,這樣難免會有損傷啊……」
「你他娘的怕死到對岸去。」危招德馬鞭狠狠的抽在他身上,直打得那士卒連聲求饒。
「明天你就轉到伙房去,不配跟著老子。」
罵完自己抓起弓弩親自領軍向前。
「給我射!」
軍令一下,箭矢如雨飛出。而對岸的宋軍也不會坐以待斃,個個拉弓箭對射起來,
軍陣之中要的不是你射得多准,在那鋪天蓋地的箭雨之下,哪怕射術再是不濟也定能有人中箭的。
兩軍陣中不停傳來哀嚎聲,可危招德卻在後面厲聲喝道:「後退者,皆按逃兵論處,某定殺之!」說完自己也立在陣後,一副有種就沖老子來的架勢。
這種時候梁山出身士卒的膽量體現得淋漓盡致,僅僅三輪箭矢過後,對岸的弓弩手開始一鬨而散……
危招德見狀,大喝道:「隨我殺!」
調轉馬頭繞開自家軍陣就往對岸沖。身後的騎兵見自家將領打馬而去,連忙跟上。
本就不寬的古汴河霎時間血流成河,而那案上潰散的弓手毫無章法的開始衝擊自己的軍陣,這更給了危招德足夠大的空間。
一人一馬飛躍上了河堤,挺起手中長刀就衝進了人群中。士卒見主將如此武勇更是士氣大漲,數千士卒伴隨著震天的喊殺聲衝過了古汴河。
這支宋軍皆是剛剛招募的流民,哪裡見過這種不要命的陣仗,軍陣一散根本沒人再管將領的喝罵,全都丟盔棄甲四散而逃。
僅僅半個時辰,危招德領著五千先鋒營就衝過了古汴河,直殺到虞城縣與河道的空地上屍橫遍野方才停住馬蹄……
危招德一身是血的仰天狂笑,忽然看見前面被自己打的那個士卒,身中將箭還一直跟在自己身側,不禁又罵道:「他娘的,你還是跟著老子吧。」
……
北部的消息早就傳進了應天府,此時城內已經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趙構命東道總管胡孺直領所部人馬死守應天府,自己在楚秋縣被攻破的第二天,便在劉光世和張俊的護衛下,領著一幫大臣逃進了淮南亳州。
可是這裡離應天府還是太近,稍作歇息立刻又往北逃竄,直到最後過了長江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而此時,諾大一個應天府的四門外,已經被數萬大周人馬死死圍困,只是礙於城池太過高大,而自己的攻城器械也是不足,吳用才暫時按兵不動。
「這城池不好打啊。」吳用對旁邊的青面獸楊志笑道:「咱們怕是只能等援兵到來方能施為了。」
楊志乃天波府楊家將的後人,從小熟通兵略自然知道大城大府十則攻之的道理。可是如今城內的胡孺直尚有兵馬兩萬有餘,若是真硬起心腸來死守,哪怕將來打下來,自己也得損失慘重。
「危招德已經過了汴河,在高辛鎮駐防,拓城想來也派不出多少援兵。」楊志點頭道:「只是相公為何下令把四門皆給圍了?」
吳用苦笑道:「並非我想這般,而是危招德來的時候,胡孺直已經把四門堵死了,連那西門的吊橋都被他燒毀,看來是鐵了心要為趙官家殉葬了。」
楊志從吳用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惋惜,這些忠臣都是值得敬佩的,只不過跟錯了人而已。
「我已經派人往北送信,聽聞聖上也準備回師了,咱們先熬他一熬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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