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廷和金人如何談判,柴進不感興趣,反正他相信現在既然大致的歷史進程沒有改變,那麼他們和談的結果也不可能是趙皇帝突然變得勇武非凡,下令童貫硬扛金國人。
「既然回來,就多待幾天吧。」對著石秀笑道:「牛皋可是天天記掛著你。」
石秀聞言也是輕聲一笑,拱手應是。
段景柱和石秀的回山,讓山寨又熱鬧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柴進領著扈三娘幾個出了院門在山中閒逛,卻見前頭校場傳來一陣陣熱鬧喝彩,皆不自覺的一起走了過去。
待到了近前,才知道是幾個頭領正在點將台上捉對廝殺,比較武藝。
身後的李逵忽然興沖沖的跑到前頭,一臉激動的對瞧熱鬧的糜貹喊道:「糜黑炭,你看看都沒人陪您耍。」
一把從身後抽出兩把板斧,叫囂道:「來來來,他們不陪你,俺鐵牛陪你耍耍。」
糜貹回頭對柴進和扈三娘行了禮,回頭玩味的對李逵道:「我可不要你陪,你若是想活動身子,找燕小乙和焦挺去。」
身旁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誰都知道這李逵最是愛鬧,也有一身力氣和幾分本事,可山寨頭領都不愛和他耍弄兵器。因為這黑廝一動起手來就沒個輕重,根本不管別人怎麼來,能擋開的擋開,擋不開就寧可受對方一下,也要把板斧劈下去。
這兄弟比武,可不是戰陣廝殺,山寨兄弟能收住手,可李逵只要動手就起殺心,誰還陪他玩。
「你們都是些假把式。」
李逵很是瞧不起的瞪了糜貹一眼,還要再說卻被柴進揮手攔住了。
和大夥一起看著台上的幾個頭領比鬥了一會,忽然看見遠處浪裏白條張順正屁顛屁顛的跟在花姿身後,也不曉得幹什麼去。
笑著對身後的花榮努努嘴,說道:「你覺得那妹夫怎麼樣?若是同意就早些把事辦了吧。」
花榮瞅了一眼,微笑道:「張順兄弟是個實在人,我妹子自己喜歡就好,小弟哪裡有什麼不同意的。」
柴進忽然想著北邊和談如果進展的快,天下也就沒有了太多安穩日子,早些把事情辦了,也了卻大家一份心事吧。
對扈三娘微微示意,一起出了校場。卻見李逵那傻漢還盯著台上的幾人,不禁喚道:「去前頭把張順叫來。」
旁邊的扈三娘聞言知道自家官人是要讓張順準備提親了,連忙悄悄湊過來,小聲道:「官人莫要忘了還有一對,可是拖了好幾年了。」
柴進微微點頭,確實是拖很久了。
對旁邊焦挺道:「派個兄弟去水泊外把沒羽箭張清叫回來。」
……
張清的「忠藎軍」以前駐紮在濟州地界,可現在山寨占了濮州,戰線自然前移,他這一軍暫時被安排在了黃河對岸的范縣境內。
等傳令兵打馬進了軍營,一見張清便客氣說道:「稟張將軍,寨主有令,請您即刻回山。」
張清和副將丁得孫、丘岳幾個,皆是有些奇怪,不禁問道:「是將軍一人回山?還是咱們全軍?」
那傳令兵也是山寨護衛軍老人,客氣拱手笑道:「小人不太清楚明細,不過焦挺頭領讓小人帶話,乃是關係到將軍的終身大事,請您快些回去……」
張清幾個都是在大宋官場廝混多年的人,稍微一愣神便明白過來。
丁得孫和丘岳看著一臉激動的張清笑道:「恭喜將軍了。」
張清本就長得俊俏,現在心有喜事,更是多了幾分精神。
和幾個兄弟客氣幾句,又交代一些軍務之後便打馬回山。
……
梁山家屬院內,扈三娘坐在主位,身旁顧大嫂抱著個孩子,兩人正看著前頭一對花一般的姊妹微笑,而那兩個女子都是俏臉微紅,站在那一動不動。早沒了從前巾幗不讓鬚眉的風采。
「你們兩對都是郎才女貌,真是羨煞旁人了。」顧大嫂看著仇瓊英和花姿讚嘆道。
扈三娘微微點頭,對著仇瓊英說道:「花姿妹子性子溫和些,可你往後莫要再耍小性子了。」
話剛說完,卻見林沖娘子推門進來。
扈三娘連忙起身道:「林家嫂嫂,安神醫交代再三,您可莫要亂走,免得……」
就在前些日子,已經調養身子許久,又經安道全和濟南許多名醫診治的林家娘子,終於有了身孕。這也讓張、林二位教頭了卻了最大的一樁心事。
「多謝夫人關心,我這身子雖然弱些,可就在家屬院裡走走,應當不妨事的。」林娘子看著眼前的花姿和仇瓊英笑道:「我也由衷替二位妹妹高興,可就怕大喜的時候,行動不便幫不上什麼忙了。」
「哪裡還用得著您動手。」顧大嫂笑道:「有咱們幾個手下這些娘子軍,定把二位小娘子的喜事辦得熱熱鬧鬧的。」
仇瓊英聞言忽然道:「我若是嫁人了是不是就得和程姐姐和錦兒一般,住外頭去?」
扈三娘搖頭道:「張將軍又沒有父母在堂,你們住哪裡還不是自己商量著來?等他回來請得官人去問問便知。」
「就是。」林娘子笑道:「若是大夥都住外面去,別說你們不習慣,我和夫人也是捨不得呢。」
……
梁山兩位大將迎娶新人,雖然並未大操大辦,可該有的儀程卻也一點沒落下。很多能回來的頭領,還有各地的一些相熟官員都派來了子侄過來相賀。
而山寨熱鬧的人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享受這最後的安寧。
所有人雖然沒有柴進了解那麼深,可從寨主這些日子的一步步謀劃來看,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不管是從加強各地城池軍備,還是李應、施恩,還有各支水師往來江南、荊湖各處採購糧食等生活物資來看,這完全是在為戰事做準備。而這場戰事或許就關係到自己的將來,甚至整個天下的局勢。
「魯提轄、武二郎,咱們可是好久沒有拼過了,今天可莫要掃興?」
武松和魯智深聞言笑罵道:「只要你唐斌兄弟不跑,咱們哥倆絕對奉陪到底。」
……
大宋宣和六年初秋,一匹快馬奔進濮州,那騎馬的漢子還沒來得及勒住韁繩,便被慣性甩下馬來。
可那漢子顧不得疼痛,便對著城門口的士卒大聲喚道:「速速送我去見你家知州衙門。」
門口士卒跑上前,一看那漢子手中的腰牌,卻是和自家都頭一般,連忙躬身將他扶起,護著他往知州衙門跑去。
過不多時,幾匹快馬分頭出了濮州城,其中一騎穿過鄆城縣,進到李家道口酒店沒多久,便有人匆匆準備好船隻,送其進了梁山泊。
「稟大官人,金人撕毀盟約,已經領軍殺過太行山……」
柴進聞言,一把抓起士卒手中書信看完,心頭直嘆道:還是提前了!
……
就在段景柱回山,大宋開始和金人和談之後,柴進便下令樂和、石秀,若有事情可先派人去濮州送信,他已經安排神機軍師朱武、幻魔君喬冽暫時坐鎮濮州城,就是為了節省往來麻煩。若是小事朱武、喬冽自行處理,大事再回山來報。
而就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金人與宋廷早已經定好盟約,還山南諸州給大宋,而宋廷每年向金人繳納數百萬歲幣。
這些和歷史上有出入,可卻大致相同。
而那時候柴進就有種預感,戰事肯定會提前。好巧不巧,終是被他自己這一時感觸給碰准了。金人南下,整整比歷史上提前了一年。
自己這隻後世蝴蝶,終究是讓這片土地,少過了一年安穩的太平日子!
「兩位軍師可曾下令讓各軍戒備?」李助問道。
那士卒忙回道:「小人出城之時,軍師已經往各處傳令……」
柴進聞言微微點頭,看向身旁尚自震驚不已的王進、李助,打趣道:「現在二位是否信了我金人定會南下之言?」
李助二人輕笑一聲,皆拱手嘆道:「大官人**遠矚,我等萬不及一。」
柴進揮揮手,這種誇讚他聽起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外頭喚道:「傳令沒羽箭張清,領軍退過黃河東岸。各地駐軍務必死守黃河各個渡口,不可有一絲一毫懈怠!」
(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處理,對不住。明天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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