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一路進了濟南,剛在府衙與程萬里和孫定幾個閒聊幾句,就見得了消息的一眾武將匆匆趕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qqxδnew
很多人前段時間回過梁山,只有歐鵬和衛鶴二人許久沒見,又客氣了一陣,便想起那裝神弄鬼的郭京來。
「你當日為何把那郭京給打了?」柴進問道。
衛鶴看看柴進,又看看正微笑望著自己的王教頭,卻是一臉不解。
「哥哥,小弟最近可沒打人,更不識得啥郭金、郭銀的。」
柴進無奈的搖搖頭,還沒說話,李懹和程萬里皆開口道:「卻是未曾聽說衛鶴最近與人起了衝突……」
「大官人莫非說的是個江湖道人?」在旁邊一直不言語的孫定忽然問道。
見柴進點頭,衛鶴愣了一下好像也想起了什麼。若是孫定不提醒,他自己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以前確實是打過一個道人。」衛鶴皺眉道:「他跑到濟南城來應當是想來投靠,可卻神神叨叨,言語之中好像還陰陽怪氣咒咱們,小弟便沒忍住手……莫非他跑您那告狀去了?」
「那倒不是。」
柴進緩緩將樂和傳回來的消息說與大夥聽,他剛才問衛鶴也只是一時好奇此事是因何而起,倒不是想怎麼樣。只是他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出現,郭京是以這樣的因果,出現在了大宋朝廷的視眼之中……真不知道是歷史的慣性,還是命運使然了。
「這牛鼻子」衛鶴聽完大罵一句,又看向孫定埋怨道:「都怪您與房員外拉著我,不然早打死這廝倒是省去好多麻煩……」
柴進笑著揮手打斷他言語。
「這事不怪你,也不能怪他們倆,以後莫要再提了。」
現在郭京已經坐上了趙桓這條船,這對他,對東京城來說,都是命!
……
柴進去濟南的同時,李助也已經快馬加鞭趕回了梁山。楊林、李四等哨探頭領早得軍令,也不再猶豫,往山東各地下達命令,直言若發現意圖煽動百姓的歹人,一可報官,二可自行捉拿報往山寨或者官府知曉……
而李助領著李逵幾個進了水泊,先把與柴進商議好的事說與朱武、喬冽等人,大家好再做些商議安排。
「各地混進來的人雖有楊林兄弟操持,可終究不好做得太過明目張胆。」吳用建議道:「不如讓各地州縣張榜公示,言明只要妖言惑眾誹謗梁山及寨主者便是朝廷奸細,皆當送官法辦……既可讓百姓心中有個準備,也給一些心性不堅的人提個醒。」
李助等人聞言深覺有理,見大夥都沒意見,便一起起草將令抓緊行文各處。
待安排妥當,喬冽有些打趣的道:「既然大官人已經准了師兄往東京一行,不知可否帶上小弟?我可是東京城都沒去過呢!」
他們二人皆出身道門,在無太多人時皆以師兄弟相稱,卻也並無不可。
李助看向朱武和吳用,笑道:「二位覺得呢?」
兩個書生相視一笑,朱武開口道:「大官人已經讓您安排便好,小弟哥倆自沒意見。」
見吳用也點頭,喬冽笑道:「那就要多多辛苦二位了。」
四人互相打趣幾句,朱武忽然問道:「仙長準備如何去京城打這擂台。」
「確實需要小心一些。」吳用點頭道:「此事既然是那太子趙桓攛掇的,極有可能就是個陷阱,先讓人扮做百姓在山東散布謠言妄圖激怒大官人,然後再傳出東京擺擂之事……哪怕咱們不去,對於喜好做些表面文章的朝廷來說也是有利而無害的。」
最後四人商量一陣,先傳令鼓上蚤時遷領哨探營,行者武松、浪子燕青各領五百步卒扮做客商百姓分四門進京,然後李助、喬冽再點起一些身手好的頭領,赴汴梁城打擂……
……
當李助、喬冽等人到達濮州時,早有接了將令從附近各軍趕來匯合的頭領,只見個個喜笑顏開,眉飛色舞。毫無一點去了東京城,會被人圍在城裡的著急之色。
除了已經早去幾日的鼓上蚤時遷、行者武松、浪子燕青外,濮州共有金劍先生李助、魔幻君喬冽、南離大將石寶、小李廣花榮、黑旋風李逵、沒面目焦挺、白毛虎馬勥、九紋龍史進、小養由基龐萬春、賽仁貴郭盛、食色虎滕戡、酆泰、柳元、山士奇、蘇定等十六位好漢。
當時各軍主將和另外的頭領接了信,可是個個滿腹的委屈,他們也想去,可卻拗不過軍令。李助所選之人,除了那鼓上蚤時遷,全是各軍的副將與指揮使,而且曾在京城常年待過,或者在軍中混跡的人都沒帶,就是怕在汴梁城被人認出來。
其中一個小李廣花榮李助本也勸其留下,可卻不想這個平時最不愛爭搶的人,這次卻一個勁的說,自己一直在青州清風寨為官,去京城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這才把他帶上。
「軍師,俺們為啥不走水道?」李逵抱怨道:「坐船可比騎馬爽利!」
「你這黑廝,真是越來越會享受了。」李助笑罵道:「如今那廣濟河到了興仁府到處是官府設立的水寨,就是防著咱們偷襲東京。要不給你安排個船兒,自己慢慢划過去?」
「那還是算了,一個人有啥勁。」李逵憨笑一聲立馬閉了嘴。
身後眾人皆是一陣鬨笑。
「這次咱們去東京打擂,可把魯提轄、關將軍幾個給饞死了……」
馬韁話沒說完,柳元就插言笑道:「別說魯提轄他們性子急的了,這次連杜老大、林教頭他們幾個最不愛爭先的人,都有些眼熱呢!」
「就是就是,咱們這可不光是去比武,而是去打那狗皇帝的老臉。」石寶笑道:「他們不是以為咱們不敢去麼,到時候把那攤子砸了,看誰丟人……」
李助和喬冽聞言相視一笑。
「莫急,等大官人回山,沒去的兄弟,自有他們動手的時候。」
……
這天柴進起了一個大早,便與王進、程萬里、李懹一道出了濟南城。
他這次本以為是在山東無事的情況下,跑來濟南躲躲清閒的,卻不想昨夜晚間,數千百姓居然湧進了齊河縣地界。
那齊河縣令半夜便傳書給了府衙,孫定、滕戣還有歐鵬也在昨晚領著人馬過去接濟,並維持秩序,可卻還不沒來得及回來送信。
「以前可曾有過這種事?」柴進上馬,邊走邊問道。
「未曾。」程萬里道:「禹城、章丘數縣雖然您下令捨棄後,也偶爾有些百姓過來相投,可像今日這種成千上萬涌到過來的,卻是從未有過。」
「莫非北方又出了什麼變故?」李懹出聲道。
柴進微微搖頭,雖然有這種可能,卻覺得應該不是。他現在已經專門派了金毛犬段景住領著他那一夥馬販子手下專門去北邊刺探情報,若是北方發生大事,百姓都跑進濟南可消息還沒傳過來,他是不信會慢這麼多的。
眾人一路急行,剛進齊河地界,就見遠處密密麻麻的百姓被士卒圍在中間,看模樣倒是還算井然有序的在排隊領吃食,並無亂鬨鬨的場面。
「大官人。」
滕戣在外圍遠遠便看見柴進,連忙迎過來。
「孫定呢,可曾探問清楚了?」
話剛說完,便見孫定在幾個士卒的護衛下從對面行來,後頭還跟著兩個年紀頗大的百姓。
等柴進下了馬走出不遠,孫定也到近前。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兩個老者便哭喊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小人拜見柴大官人!」
柴進連忙加快腳步,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因為這兩個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二位快快請起!」
等他們抬起頭來,柴進不禁驚訝道:「龔掌柜?何老?」
這二人卻是以前柴進在滄州的舊識,他們家離自己莊園不遠,乃是兩個和善本分的老人。只是多年不見,不想卻出現在此地。
他們見柴進還如從前般稱呼,心中也是一喜,連連點頭。
「你們為何來了濟南,滄州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回大官人,咱們是在滄州活不下去才來投奔您的。」
那位最年長的何老也點頭道:「去年朝廷派了個知州名喚杜充,乃是一個好大喜功,卻無才無德之人,現在北地戰事不斷,他卻為逢迎皇帝與童貫,在滄州大肆搜刮,既想養活軍隊,卻也養肥了自己……」
柴進聞言不禁暗道:難怪段景住沒有回消息,這種事也不是軍情,這傻小子肯定也就沒往山東報了。
看著前方的百姓,柴進心裡也是大罵杜充,滄州本就是邊地,乃是大宋各州中比較荒涼窮困之所,哪裡有那麼多銀錢給你搜刮。
自己雖然跟這些人沒有太多私交,可也算舊識,何況人家捨棄一切來投奔,必須得安置好才行。
「二位領著百姓來投我梁山,皆是看得起柴進,山東定有你們一個容身之所。」
柴進安慰二人幾句,便讓他們去招呼百姓。然後回身問程萬里道:「這些人安置在哪裡合適?」
程萬里有些為難的說道:「回稟大官人,並非下官推辭,只是現在濟南並無多餘土地,若是一直接濟倒也能扛下去,可這卻不是長久之計……」
柴進微微點頭,知道他說的是實情,若是重新開墾土地倒也可以,不過最快也要一年半載才行。正準備讓人通知其餘州府分攤難民,不想一旁的的滕戣忽然眯著眼睛湊過來,笑著說道:「哥哥,那章丘有好多貪官惡霸,不如小弟領一支人馬給您取了,豈不是省去好多麻煩……」
滕戣說完,旁邊眾人不禁都是輕聲一笑。
柴進笑著暗自尋思,當年自己不取章丘就是為了到時候不需要去防禦那麼多地方,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不如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反正金人南下再快也還要個一年多的……
「好,你與歐鵬領五千人馬立刻啟程,取章丘以安百姓。」
……
待柴進把事情都交給孫定,自己和王進、程萬里剛剛進得濟南,便有一個士卒奉上一封書信。
柴進見上面落款是李助一人,卻非幾個軍師一起擬訂,不禁有些好奇問道:「李助軍師可曾去了東京?」
「回大官人,書信便是軍師臨行前交給小人的。」
柴進點點頭打開一看,不禁哈哈大笑。
把信遞給李懹,笑道:「看看你這叔叔,都當爺爺了還這般爭強好勝!」
王進聞言也好奇的湊到李懹身旁,待二人看完都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大官人,那您如何決定?」王進出聲問道。
柴進搖頭無奈道:「他老人家也是為我出氣,雖然有些童心未泯,可又能如何拒絕他。」
回身對那傳令士卒道:「通知山寨幾位軍師,命鄧元覺和欒廷玉領本部人馬,在大名府南樂縣馬頰河東岸紮營後,由各軍主將在西岸擺擂……梁山在他大宋北京城外,迎天下武人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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