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跟著這女子去尋找幫源垌的位置,一路閒聊才知道這女子的丈夫前幾年去山中捕獸,不小心掉到懸崖下死了,村裡的鄰舍時常欺負,娘家也不能回,一個沒有丈夫兒子的婦人,平日只能在流言蜚語中困苦的活下去。【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心裡不禁又多了幾許憐憫。
二人走了一會,又爬上個林木茂盛的野嶺,尋著條極為隱蔽的小道繞過一片密林後,前頭忽然變得開闊起來。
那女子把手往前一指,柔聲道:「前面便是幫源垌了。」
韓世忠順著看去,遠處雖然被林木遮擋,看得有些不真切,可那山坳里確實是有人煙的,心中大喜。仟仟尛哾
回頭看這女子陪著他走了一路,身上已經汗水淋漓,一張臉蛋也有了幾許潮紅。許久未經人事的韓世忠,不禁又是一陣心動。
從懷中摸出來一塊在青溪縣裡撈到的銀子,對他躬身拜謝道:「多謝姐姐一路指引,這點散碎拿著貼補家用吧。」
那女子自小貧苦,能有幾個銅板養活就不錯了,哪裡見過幾回這寶貝,心中欣慰韓世忠的體貼,卻搖頭道:「我在這大山之中用不上,還是弟弟自己留著吧,男兒家到外邊城裡,哪裡都是要花錢的。」
韓世忠見她言語真摯,哪裡是那些勾欄酒肆的女子可比的,心頭更是感動,拉過她的手硬是要塞給她,兩個人一個不接,一個要給,難免身子碰到了一塊……
在這推推搡搡下,韓世忠忽然感覺自己的全身越來越燥熱,聞著身旁女子身上的味道,再看她的面容和飽滿的身子,直感覺比林中的山花美艷,比那熟透的蜜桃還要誘人。
突然,韓世忠強壯的手臂把那女子一把拉進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就像要爆發的野獸,口鼻中喘著粗氣似乎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而那女子早就通了人事,哪裡能看不出他猩紅的眼睛中期盼的是什麼,何況心中早就心儀於他,此時只覺身子酥軟,腦中一片空白……
韓世忠見她雖未言語卻臉色潮紅,媚眼如絲,哪裡還能忍得住,一把將她抱起,隨著一聲嬌喘,二人齊齊倒在了野草叢中……
清風拂過山崗,一頭野獸爆發了他身體裡所有的欲望,而身下瘦小的人兒也在努力逢迎,林鸚嬌啼早羞澀了旁邊草木,淋漓汗水也濕透了身下衣裳……
……
韓世忠身心大暢的送走了這個已有肌膚之親的女子,並囑咐她躲在家中莫要出門,如果再有人來詢問幫源垌的路徑,一定要說不知道。
看著她依依不捨的樣子,韓世忠心中一嘆:或許大家都只過是一時情動,可這不也正是人生奇妙麼?
輕笑一聲,一個人挺著長槍往幫源垌走去。
看著就在前頭,可真要尋摸過來卻也走了兩個時辰,天色更是將暗。韓世忠小心的躲在林中,見前頭人數雖然不多,可個個精壯威武。特別一間寬大屋子門前,更有一個手執方天畫戟的大漢,一看就非易予之輩。
「他娘的,難道還得回去報信?」
韓世忠心頭琢磨,他是真捨不得這近在眼前的大功勞。若是自己親自把方臘擒了,眾目睽睽之下,軍中哪怕有人想貪墨自己的也不敢了。
可現在又覺得自己一個人,根本敵不過這群賊人。不說會不會反而害了自己性命,哪怕自己能逃了,終究是打草驚蛇,到時候讓方臘往別的地方一貓,鬼知道又得尋到何時何地去。
「罷了,這餡餅太大,一個人根本吃不下。」
韓世忠懊惱的起身,又小心的沿路往回走,想回去尋劉延慶將這事說了,以他對劉延慶的了解,哪怕大頭被其占了,自己能得到的好處絕對也少不了。
心有喜事,自然走得也快些,哪怕前面烏漆麻黑,感覺都能看清似的。一路嘴裡哼著小曲,一會想想那女子,一會又想想這馬上到手的功勞,心裡是要多美就有多美。
「誰?」
林中忽然一聲呵斥,嚇得韓世忠一激靈,連忙蹲下身子,心中暗罵自己也太得意忘形了,萬一碰上方臘的人怎麼辦,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天黑也看不清,小聲的問道:「你是誰?」
話音剛落,對面忽然傳來一聲聲響,另外一個人出聲道:「潑韓五?」
韓世忠一聽這聲音,也聽出是誰來了。站起身子笑罵道:「彭狗子,你他娘的怎麼跑這來了!」
對面也放鬆了戒備,幾個人影從林中現出笑著走了過來。
韓世忠和他們閒聊幾句,正欲打聽劉延慶和王稟的位置,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遠處喝罵道:「讓你們值夜,還是讓你們閒聊的?」
彭狗子縮了下脖子連忙回身道:「將軍,正巧碰上劉宣撫帳下韓世忠,隨意扯了兩句。」
話剛說完,對面的人便走到了近前。
忠州防禦使,辛興宗。
韓世忠連忙行禮。
雖然大家互有統屬,可卻在外征剿一年多,而韓世忠平日又愛出風頭,在西軍是官位不大,名聲挺大,所以辛興宗也識得他。
出言調笑道:「你潑韓五怎麼跑那野嶺子去了?本將還以為咱們在最前頭。」
韓世忠不想和他說自己找到方臘的事,連忙行禮遮掩道:「卑職走岔了道,尋摸了半天才轉回來……」
眾人聽他閒扯幾句,也沒什麼意思,便讓他走了。
看著韓世忠的背影,辛興宗心頭不禁暗道:「這潑韓五平日裡可是個一腦袋鬼點子,不會吃虧的主。他能一個人跑到那野嶺子裡迷了路?」
思索一陣不禁喚過幾個親隨和那個彭狗子,小聲囑咐道:「你們沿著潑韓五的來路過去看看,小心一點莫掉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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