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贊一臉客氣的陪著江南眾人交接了糧食物品後,拱手道:「諸位好漢,我家相公已經備好酒宴,還請大夥移步。【Google搜索】」
沈壽很是喜歡辛贊這位讀書人,見說忙客氣的同他一起往北而去。
行不多時,一座不小的莊院映入眼帘。
「諸位人多,進入縣城不好安置,只能委屈在這莊院內暫做歇腳了。」
沈壽見這莊院倒是頗為雅致,心中很是滿意。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進了莊子,又見美酒佳肴備得齊整,更是勾起腹中飢餓。他們一路都是在船上隨便對付幾口,可是幾天沒有好好吃喝了。
一群人推杯換盞難得的客氣,待酒足飯飽後,辛贊直言縣內還有事情需要處置不好多陪,便起身告辭了。
等辛贊走後,成貴幾個已經尋地方歇息,只有包道乙和沈壽坐於院中,商討起事情來。
「此處莊院倒是修建得頗有咱們江南園林的味道,想來曾經也是富貴人家的。」
沈壽聞言點頭笑道:「大家一路也是疲乏了,正好在此地歇歇,反正他柴進聽說咱們還了糧草,該是懂人情世故的人。」
「相公所言甚是。」包道乙認同道:「看那辛贊的態度,便能猜到柴進的態度,想來也是希望與咱們結盟的。不過咱們弄巧成拙,不該鬧出這聯姻之事來。」
沈壽和他關係匪淺,自然不會怪他話中所指之意。只是自己也是一份好心,卻不想被柴進當成驢肝肺了。
忽然一個士卒匆匆而來,焦急的喊道:「稟相公、天師,外頭來了一支人馬,將莊院團團圍住了。」
沈壽聞言,驚恐道:「何處人馬?」
「來將說是梁山馬軍頭領,特來護衛咱們安全的。」
沈壽和包道乙微微點頭,也覺得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反而心中更加堅定,過不了多久,柴進便會遣人來商討結盟之事。
……
鼓上蚤時遷一臉傻笑的進了山寨值房,見管著軍情哨探的朱武和李助都在。忙客氣的見了禮。
「偷兒,你這模樣怎麼那般開心?」
「卻有一事,正要向軍師報備。」時遷道:「剛剛兄弟們傳回消息,江南那一夥子人,被扈成兄弟請進縣外一莊子裡,說動白毛虎馬勥派兵給圍了。」
朱武和李助相視一笑,都知道這是扈成想替自己妹妹出口氣。卻也情有可原。
李助笑道:「那也沒事,他們離山也才不到兩天。」
「時間倒是不久,可那莊子裡是一粒米都沒給他們留下。」時遷笑道:「剛進去的時候倒是請他們吃了頓好的,現在怕也餓得直罵娘了。」
二人聞言一陣大笑。
朱武問道:「這事要不要現在稟報大官人?」
李助搖頭道:「說肯定得說,只是不能咱們說。」
對時遷道:「把這事偷偷告訴顧大嫂和仇姑娘知曉。」
朱武和時遷聞言,不禁點頭讚嘆他想得周到。
……
柴進打著哈欠,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門,見扈三娘一臉笑容的給自己打了盆水,正在一旁候著。
「三娘今日怎麼還沒歇著,這都幾更天了?」
扈三娘見柴進關心,心下感動。請柴進坐了,將他靴子脫下。
「官人今日匆匆去了趟濟州,怕也是累了吧。」
柴進享受著腳底傳來的陣陣暖意,只覺得全身一陣暢快。
「陳文昭濟州上任後,我一直沒去看過,湊巧今日濟州水寨建成,便順道去看了看。」柴進雙手輕撫她俏麗的臉頰,柔聲道:「往後困了儘管自己歇著,無需等我。」
扈三娘開心的點點頭,忽然懇求道:「今日奴家有事想求官人開恩。」
柴進無奈道:「早就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咱們夫妻同心,哪有那麼多客氣可講?」
扈三娘聞言嗯了一聲,接著道:「家兄未得將令,私自把江南那伙人扣在了壽張縣……」
待柴進聽她說完,不禁哈哈笑出聲來。
自己這個平日沉穩的大舅子,這次看來也是怒髮衝冠了。可又有什麼好怪他的呢。qqxsnew
自家的嫡親妹妹,雖然現在地位比不得你方臘的公主,可也是扈家莊的掌上明珠,哪裡能由著你們欺辱的。
柔聲道:「我柴進為人,你當知曉。莫說是方臘家的公主,哪怕是他趙佶的閨女,我也是看不上的。」
從水中抽出雙腳,打趣道:「那小可也替娘子出口氣,多餓他們幾天。」
……
第二日天色剛亮,仇瓊英叫上顧大嫂和花姿,領著她們那幾百娘子軍,心急火燎的趕到了壽張縣。
馬勥本來正靠在一棵大樹後面打盹,突見這幾百紅衣紅甲的小娘子來,精神一下就好了。
一骨碌爬起來,還沒說話,卻聽仇瓊英對他喊道:「白毛虎,你可以回去,這裡交給我們。」
馬勥嬉皮笑臉的跑過來,眼睛直往後面一群姑娘亂瞧。
顧大嫂見狀,笑罵道:「馬家兄弟,能不能有點正形。」
馬勥哈哈一笑,說道:「大嫂莫怪,小弟可還是個光棍呢。您這做嫂嫂的,也不幫忙照看著點。」
話沒說完,仇瓊英已經笑著一腳往他小腿上踢去。
「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馬勥笑著躲開,直言道:「瓊英妹子說的對,我就是跟那沒羽箭學壞的,不然哪裡有那花花心腸。」
仇瓊英聞言,不禁更加氣惱。可知道自己說不過這臉皮奇厚的白毛虎,也懶得理他。
馬勥見她不鬧了,忙問顧大嫂道:「可是大官人有何指示?」
「那倒沒有,大官人可不管這種事。」顧大嫂眼睛一眨,笑道:「只是我們素來信服夫人,絕不能看她受氣。」
馬勥也是人精,哪裡能猜不出來是受了柴進囑託的,只是不好擺在明面上罷了。
笑著道:「那小弟就先走了。」
對著後頭喊道:「三奎,你領些兄弟在這守著,一切聽顧大嫂做主。」
……
而一院之隔的沈壽等人,這兩天也是又氣又驚。他們已經曉得這壽張縣內管事的是那飛天虎扈成,連那客氣有加的辛贊也和扈家沾親帶故。
而此時見院外忽然又多了幾百女將,早就飢餓不已的江南眾人不禁更是惱怒。
「這柴進是要把咱們餓死在這?」包道乙大吼道。
回身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張橫,不滿道:「你家兄弟也不管你?」
張橫不曉得怎麼回答他,他從第二天早上,就開始出門詢問,為何莊子裡只有井水,連一點吃食都沒有。可換來的卻是三個字,不知道!
成貴雖然知道柴進做不出來這種故意將人餓死的事,可也心頭憋屈。對張橫道:「兄弟再去問問,說不定這些女人,比那馬軍將領好說話些。」
張橫見說,只好領命而去。
等他一開門,卻見一眾女將張弓搭箭就要往自己射來,急忙道:
「諸位好漢,我乃貴寨水軍頭領張順的兄長張橫,可否上前一會?」
仇瓊英聽說是張順的哥子,回頭對著花姿微微一笑,揮手令手下撤了弓弩。
大聲道:「我不為難你,也不和你談,去把那個姓沈的叫出來便是。」
張橫還要再說,卻見這女子已經看都不看他了。心中暗罵:「模樣倒是長得跟天仙似的,可這脾氣怕是還不如那白毛虎好說話呢。」
只好又回去跟眾人說知。
沈壽一聽點名道姓找自己,不禁暗暗罵娘。
「本天師和相公一起去,我就不信她們真敢射殺咱們。」
沈壽見說,微微點頭。
兩人一起出得門來,忽見這外頭的一群女將,大多都是年輕俏麗女子,不禁眼前一亮。
客氣的行禮道:「小可便是江南聖公帳下參知政事沈壽,不知小娘子……」
話未說完,卻聽一聲嬌喝:「花姿妹子,給我射這酸儒!」
一旁的花姿早就得了她囑託,手中遊子弓拉得圓滿,只聽一聲脆響後,便是一聲慘叫傳來。
那一箭正中沈壽肩頭。
就隔著一扇莊門的成貴見狀,也是大驚失色。
見對方居然真的傷了自己人,一把抽出佩刀,厲聲吼道:「殺出去。」
說完領著一百多水軍士卒,便大叫著往外沖。
可剛出院門,卻見幾百女將張弓搭箭,後面還有一隊騎兵蓄勢待發。又嚇得停下了腳步。把一眾自家士卒堵在門口,進退不得。
包道乙也知道此時若要硬闖,直如找死。
回身喝道:「你們梁山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麼,不怕江湖同道罵你們不講道義。」
仇瓊英俏臉一正,大聲道:「我一個小女子不曉得那麼多大道理,誰欺負我姐姐,我就殺誰。」
手中方天畫戟一指地上哀嚎的沈壽,大聲道:「我不認識什麼金芝還是銀芝公主,我們梁山只會有一個嫂嫂。有本事你們就衝過來,看看姑奶奶敢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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