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帶著一眾頭領,剛在陽穀縣落腳的第二日,山寨哨探營的快馬便追了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柴進打開信件,只見上面寫著:「童貫所率十萬大軍兵分兩路,連破昭德府數縣……」
柴進慢慢的看完,只覺得這田虎真是個大傻子,童貫領著大軍過來,你居然還捨不得一城一池。幻想哪裡都守得住。
怎麼可能做得到?占據的地盤越寬,你需要分派的兵馬越多。這也正是柴進現在還不敢四處占領城池的原因之一。
把信交給李助看了,讓他說說想法。
「田虎這草頭王也不知道能扛多久,此時河北正亂,倒是咱們發展的好時候。」李助認真的道:「不如把那些流亡的百姓皆引到山東來?」
柴進聞言,正合心意。有人才有兵,將來才有糧。
回頭看著晁蓋一行人,略微思索安排道:「公孫道長常年行走江湖,不知河北可曾去過?」
公孫勝拱手道:「去過,大官人儘管差遣。」
「以前唐斌幾個兄弟在那抱犢山有一處山寨,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我想請道長和崔埜、文仲容暫去此地重新立寨。」
公孫勝聞言,忙問道:「大官人是要咱們接納田虎敗軍和百姓?」
柴進點頭,笑著道:「敗軍自可接納,可這戰亂之地,百姓不知凡幾,咱們根本照看不過來。你們可派些糧食引導他們來山東尋活路……」
聽他慢慢說完,知道這卻是壯大山寨的大好機會,公孫勝忙拱手接令道:「小弟定不負哥哥所託。」
柴進又和他說了一些話,令他回山寨尋吳用安排一切,早些出發。
晁蓋和白勝見公孫勝要去河北,也上前請命相助。可這兩人柴進還有別的安排,只能客氣的讓他們留下了。
公孫勝領了軍令,一路趕回梁山尋到了吳用,將柴進書信交與他看。
吳用問清了原尾,忙命人喚來了崔埜和文仲容。這二人聽說又回抱犢山,皆是又驚又喜,好幾年沒回去過了,一說起來還挺想的。
「不知小弟二人那一營軍馬誰來統領?」文仲容問道。
「大官人暫時還沒來得及安排,只能讓李懹等副將先帶著了。」吳用笑道:「至於崔埜兄弟那一營人馬,卻需跟著一起去抱犢山。」
「那行,皆聽軍師安排。」崔埜起身笑道:「咱們何時動身,小弟也好下去交待一二。」
吳用讓他們先去準備,等孟康備好些錢糧,便一起出發。
「這路途遙遠,怕是不太好運送啊?」公孫勝在旁問到。
吳用點點頭,太多在路上確實是不方便,只能往後再慢慢送了。
……
就在公孫勝等人離山的二十天後,柴進領著大軍回了水泊大寨。
如今東平府全境皆入梁山。
山寨人人開心,唯一又喜又苦的就是知府程萬里了。以前只需管著東平這一城之地,開始還覺得有些清閒,現在東阿等縣又得自己操心,只感覺忙得分不開身。
幸虧柴進臨走之時,乾坤獨斷,讓鍾顯才和登州城裡幫忙的孫定去下頭主持大局,才讓他不至於需要到處跑。
有些疲累的坐在書房的凳子上,笑著對身旁的一個孔目笑著道:「我覺得過不了多少時日,楊先生也可去做知縣相公了。」
這人是前些日子受了招攬前來衙門做事的書吏,名叫楊惠。年紀快有五十了,老成持重,頗得程萬里看重。
「小的連個舉人都考不上的人,如何能有那般機遇,還是跟在大人身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足以。」
話雖然這麼說,可眼睛裡冒著精光,全是期待。
楊惠一個落魄書生,幾十年都考不上功名,如今在梁山的地盤上做事,不也是想把腦袋別褲子上拼一回麼,哪裡有不希望有出頭之日的。
程萬里聞言笑笑,有些事情說破就不好了。開口道:「前些日子,可能見鍾顯德哥倆受了重用,那泰山書院又來了幾個學生過來投效,看樣子學問皆是上乘,只是缺少磨練。」
楊惠點頭,「特別是那個叫張正齊的書生,雖然脾氣有些怪,可倒是真有些真才實學的。」
程萬里見他由衷誇讚別人,不禁滿意的點點頭。為梁山做事的人,絕不能小氣,得有容人之量,這可是柴進特意交待過的。
「下個月,我會向大官人舉薦你去做那平陰縣令,想來問題不大。」程萬里認真的道:「你也跟著我一段時間了,應當知道山寨的規矩,希望你別負了山寨的期望。」
楊惠聞言,翻身下拜。平時就是一個在街頭販賣字畫的,農忙時還得回家操勞,哪裡有官場老油條那麼多城府,滿心的喜悅卻是再也遏制不住了。
「小的絕對好好干!定不忘大人舉薦之恩。」
程萬里笑著將他扶起,又交給他一些帳目,讓他再回去盤盤。自己卻出了值房回了後院。
柴進臨走時,親自領著董平,帶著禮品來向他提了親,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忽然發現女兒要出嫁了,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
以前他沒有在意過那麼多的父母關係,可自從在梁山船坊呆了那麼久,聽著旁邊的那些百姓,每天躺在床上思念最多的就是家人孩子。慢慢的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麼幸福。
做人做人,沒有情哪裡算是人!
程萬里走進房中,自己夫人已經給他端了熱水。
「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
程夫人見他關心自己。心中感動的笑道:「哪裡需要伺候,有些事自己做起來還稱心些。」
「明日還是去聘幾個婦人丫頭回來,有些事情做起來也方便些。」
見他這樣說,程夫人有些擔憂的道:「可莫要違反了山寨規矩啊。」
程萬里聞言,大笑道:「夫人多慮了。山寨雖然規矩多,可沒有規定不允許聘請僕人丫鬟的。只是不准私犯買賣而已。」
說完深深一嘆,說道:「其實以前朝廷給的月餉也夠咱們生活了,卻總是貪心不足,殊不知那些金銀再多,也只是藏起來的一些玩物罷了。」
程夫人作為枕邊人,可是深深體會到了自己丈夫的轉變。雖然少了一些以前的文雅,可更讓大家覺得真實。不禁坐下替他脫了官靴,伺候丈夫泡泡腳,緩解一下疲勞。
程萬里默默的享受著這一切,忽然想起金槍手徐寧的一句話:什麼功名利祿,於我來說,不如家中妻兒相伴來得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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