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扈三娘的小拳拳

  原本周圍還有鞭炮聲,但古代的鞭炮聲,響聲並沒有現在如此響亮。

  武植只想著這鞭炮聲,或許能掩蓋自己的槍聲,但顯然他高估了鞭炮的聲音,也嘀咕了自己土槍!

  而同時,他完全沒想到,這他娘的匆匆趕製的土槍,竟然炸膛了!

  一瞬間,兩個人都瞬間見了血!

  武植的右手被炸得鮮血淋漓,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而那顆子彈還是射了出去,命中了西門慶的胸口。但就憑這顆鐵珠要擊殺西門慶,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命中要害!

  當然,其實武植瞄準的正是要害,但偏偏炸膛彈道有了輕微的偏移,能命中目標已經算走了狗屎運!

  西門慶捂著胸口,鮮血迸發,已經將他的胸口染紅一片,瞬間倒在了地上。在倒地失去知覺前,他一眼就看到了300米外的屋頂上,那個男人手裡拿著奇怪的東西!

  武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暗器?這一刻,西門慶甚至有點後悔招惹上武大郎,也後悔沒有早早地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

  周圍亂成一團,西門府的人趕緊將西門慶給抬進屋,已經顧不得還沒過門的孟玉樓。

  「趕緊給我捉拿兇手!」前來給西門慶捧場的縣令,直接下達命令往聲音處衝去。

  而武植這邊,扈三娘已經擔心得差點落淚,趕緊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給武植包紮。

  武植抓著炸成兩半的土槍,就跟著扈三娘趕緊逃走。

  「先蒙上面,別讓人看見咱們的長相!」武植說了一聲。

  扈三娘騎著馬,手裡拿著雙刀,就往城外衝去。

  「攔住這兩個賊人!」身後的官差大吼。

  城門處,官差拿著刀就向扈三娘砍來。

  「小心,不要傷了他們性命!」

  武植喊了一聲,扈三娘這才手下留情,擋開了官差的刀,徑直出了城。

  官差們事先並沒有準備,所以等他們找來馬匹,兩個人早就跑沒了影子。

  因為武植兩人也沒有殺官差,這些官差也懶得太投入,畢竟扈三娘武藝高超,他們也惜命。最終只是象徵性地追了一下,就回城了。

  早在槍響的那一刻,周圍人已經嚇得四處逃散。如今,還留著西門府外的,就只剩下孟玉樓和小梅。

  「夫人,剛才怎麼回事?嚇死我了!現在咱們怎麼辦?」小梅小心地問了一句。

  如今,孟玉樓還沒過門,所以還不算是西門府的妾室,甚至都沒人喊她進去。

  孟玉樓小心翼翼道:「會不會是武大郎傷了西門慶?」

  小梅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這才興奮道:「真可能是他!這聲音,簡直就像是雷神降臨!莫不是那武植還懂得仙法?夫人,那狗男人還是在意你的!咱們回去吧!就等著武植娶你過門!」

  孟玉樓臉上的淚痕還沒消除,就已經害羞得臉蛋微微紅起。

  「走,回家!」孟玉樓心情十分愉悅,帶著小梅就回趙府去。

  武植和扈三娘一口氣沿著官道,跑到接近清河縣後,確定身後沒人,這才停了下來。

  扈三娘趕緊跑到附近的樹林中,採集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給武植敷上。

  「大郎,你這什麼土槍,厲害是厲害,但你也沒說,自己也要受傷呀!早知道是這樣,你還不如讓我直接衝上去,給西門慶一刀子方便!」

  當然可以直接讓扈三娘殺人,但是殺人後呢?就算逃走,自己和扈三娘就真的變成通緝犯了,然後恐怕只能上梁山當反賊。

  現在這遠程武器射殺了西門慶,官府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武植笑了笑:「我沒事!這只是意外,我也沒想到了這玩意會炸膛。熊鐵匠的冶煉技術還是太差了,我這火藥稍微用多了一點,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還好,傷得不重。」

  「還不重!你看你,流了好多血!」扈三娘心疼得要死。

  武植的手雖然看起來鮮血淋漓,但其實只是炸開了一道口子。

  果然愛情會改變一個人,原本一個女漢子,恐怕自己被砍一刀都不會哭喊,居然會心疼男人。

  武植感覺心中一甜,直接在扈三娘臉蛋上親了一口。

  扈三娘當即一懵,接著滿臉刷一下紅了,一拳就錘了過來。

  「討厭!」

  普通女人的小拳拳,那是不痛不癢。扈三娘的小拳拳,直接把武植給打得直接飛出去一米遠。

  「大郎,你沒事吧?」扈三娘趕緊將地上的武植給扶了起來。

  「沒,沒事!」武植只能吃痛地咬牙堅持,總不能說自己感覺有點痛吧?搞得好像他手無縛雞之力一般。

  「大郎,那西門慶到底死了沒有?我看他倒下去了,胸口都是鮮血。」扈三娘想起西門慶的樣子,就一陣驚嘆。

  這種自殘的武器,能用一條手臂殺掉一個江湖高手,而且使用者根本就不需要會武藝,也算是划算的買賣。

  「希望是死了!咱們先回家!等到明天,咱們再來悄悄打探一番。」

  此時的陽穀縣,信息已經傳瘋了!

  不少被西門慶搞得家破人亡的,或者受過西門慶欺負的老百姓,都在爭相傳謠言。都說西門慶是壞事做多了,所以被雷公給報復了!

  話說天空忽然傳來兩聲巨響,一道驚雷就擊中了西門慶,讓他當場就倒在了地上,直接就見了閻王!

  為什麼是兩聲巨響,卻只有一道雷?別問,雷公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你聽著就對了。

  西門府也炸開了鍋,一家人雞飛狗跳。

  正妻吳月娘心中著急不已,但為了主持大局,也只能偷偷落淚。即便是西門慶喜新厭舊,對她多有冷落,但自己畢竟是正妻,西門慶是自己的男人,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她為西門慶將整個陽穀縣的大夫都找來了,大家都是紛紛搖頭束手無策。

  第二個入門的小妾李嬌兒,原本就是個青樓女子,哭得那叫一個誇張,仿佛西門慶馬上就要掛掉了一般,直接被吳月娘給罵了出去。

  至於第三個小妾卓丟兒,也不知道為何,西門慶前幾日將她關進了柴房。聽聞西門慶受致命傷的消息,她也十分平淡,甚至心中隱隱有幾分解脫。

  深夜,從雲州縣請來的「神醫」,給西門慶一番醫治中,只能嘆了口氣:「夫人,老夫也只能暫時穩住大官人的傷情,只是要治好他,恐怕只有京城的御醫才有這本事。」

  「多謝神醫!管家,帶神醫去帳房,支取他十兩銀子。」吳月娘只得打發「神醫」離開。

  「月娘!」忽然,西門慶緩緩睜開了眼睛。

  「相公,你終於醒了!」吳月娘趕緊湊到了西門慶床前。

  西門慶緩緩道:「你趕緊收拾所有家當,咱們一家人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