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明教的小船,一艘接一艘,撞在了梁山的大船上。
隨後一條條鉤索被甩了上來,勾住了這艘遊船。
「上!」
明教教眾看到梁山的遊船被勾住之後,一個個特別激動,紛紛順著鉤索往上爬。
「所有人後退一些!讓他們上來!」
「記住,下手狠點,江南明教陰招特別多,小心別被人陰了。」
林沖本來想著直接半路把這人都打下去,但一來遊船上裝備不夠,二來看著身邊那些兄弟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想打架的樣子,他也不想讓大伙兒掃興,就讓人上來了。
「嘿嘿,教頭哥哥放心!」
縻貹拿起自己的雙面斧,步戰的時候,他這一對雙面斧威力同樣驚人!
山士奇也抽出鴛鴦拐,在手裡不停地轉動。
「縻貹,士奇,不能總讓你們出風頭啊!」
馬軍這次也來了頭領,秦明,唐斌和楊志都在船上,他們對視一眼,前兩位抽出腰間的橫刀,楊志則是拿出自己的家傳寶刀。
現在梁山馬軍頭領的近身兵器,除了楊志這種有家傳寶刀和呼延灼這種本身就用短兵器的,剩下其他人基本都是用橫刀。
這都是湯隆的功勞,這位梁山,哦不,應該說大宋第一鐵匠,在天工院其他匠人的幫助下,不僅成功復刻了唐橫刀,還在這個基礎上進行了改良!
現在的梁山橫刀,比唐橫刀更厚,更堅固,更長,更有殺傷力!
「這話說的,秦明哥哥,唐斌哥哥,你們可是馬軍,今兒咱們船上可沒有馬給你們用。」
「沒有馬,我們也是精銳!」
秦明果斷反駁。
「就是,來吧,一會兒比一比!看書誰殺的人多,嘿嘿,誰輸了,誰請喝酒!」
唐斌作為馬軍中第一個擁有旗號的元老,當然也是主動維護馬軍的威風。
「唰。」
楊志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寶刀出鞘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哈哈哈哈!好!各位馬軍兄弟有興趣,那洒家就代表步軍接下這場比試!」
魯智深提著龍虎降魔杖哈哈大笑,作為步軍魁首,他當然不會拒絕這種比試。
林沖聽到身後兄弟們在相互「競爭」,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同樣從腰間拔出寶刀,開始戒備。
武松這一次也來了,看到眾位兄弟興致這麼高,他微微一笑,反而後退了幾步,戒刀在手,護在了船艙入口前。
誰想要對他哥哥動手,就得先從他武松身前踏過去!
「呂方啊,郭盛啊,我覺得武藝想要進步,戰場廝殺是肯定需要的,你們兩個上山之後,雖然跟著我王師兄練了很久,也和兄弟們切磋了很多次,但畢竟實戰經驗不夠,要不然,你們也去?」
船艙里,任原非常無聊,蕭嘉穗是一點兒都不慌,在船艙里找好了位置,躺下準備繼續摸魚了,可任原看著即將爆發戰鬥的外頭甲板,他心裡痒痒啊。
但呂方和郭盛這兩個傢伙就跟門神似的,杵在門前,就不讓任原出去。
雖然他們兩個人攔不住任原,但任原能和他們動手嗎?也不能啊!
「哥哥,教頭哥哥說了,你不能出去。」
呂方和郭盛兩個人雖然是親衛頭領,但平時也歸林沖管理。
「我不出去啊,我讓你們兩個出去。」
任原表示,他不出去啊,他剛才就是讓呂方和郭盛出去啊。
「哥哥,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
郭盛看著任原那躍躍欲試的樣子,他都不想拆穿任原!
如果他們兩個前腳出門了,後腳任原說不定就要從窗戶飛出去,然後參加戰鬥。
「沒事兒啊,你看蕭軍師也在啊,你們放心去,他會看著我的。」
任原表示,有蕭嘉穗看著我,你們不放心嗎?
「我可不看。」
蕭嘉穗雖然懶洋洋地躺著,但果斷拆台。
他當然知道,雖然任原主要是自己想出去打架,但他說的也有道理,呂方和郭盛這兩個小子,雖然在山上和各位頭領學習了很多本事,但廝殺經驗確實不夠。
「不過你們兩個啊,確實需要廝殺,不然以後打起來,是哥哥保護你們,還是你們保護哥哥?」
「對啊,你看,軍師說的多好!」
一聽蕭嘉穗居然有給自己說話的感覺,任原立刻應和道。
「可是,可是軍師,我們如果出去了,那哥哥……」
呂方知道,所有軍師中,蕭嘉穗和任原的關係是特別好,如果他們兩個人走了,那蕭嘉穗肯定不會看著任原。
「你們啥啊?武都頭不就在門口嗎?你們兩個出去,然後把武都頭換進來不就行了?」
蕭嘉穗表示,你們兩個動動腦子啊。
「有道理!」
呂方和郭盛兩個人眼睛也亮了!
他們確實,也很想體驗一下廝殺的感覺!
「都頭哥哥,咱們能不能換一下?我們出去,你進來看著哥哥。」
呂方和郭盛開門,對門口的武松說道。
「好啊。」
武松稍微一愣,然後就明白了過來,立刻很爽快地答應了。
「太好了!」
呂方和郭盛兩個人非常高興,抽出腰間的橫刀,兩個人立刻沖了出去!
而這時候,第一波明教的人,剛好在船的甲板上,冒頭了。
「哥哥,你是特地鍛鍊這兩位兄弟對吧?」
武松走進船艙,也不關艙門,他武二郎的身板,一個人就把門堵得嚴嚴實實。
「二郎啊,哥哥我也是好久沒有廝殺了,你看這……」
看著武松堵著門,任原只能無奈地扶額。
「哥哥,走之前金蓮跟我說,嫂嫂叮囑了,這一次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能動手。所以小弟也沒辦法,畢竟如果小弟沒照顧好你,那金蓮肯定會怪我沒有聽嫂嫂的話,哥哥,你也不想看小弟家庭不和吧?」
「所以哥哥,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
武松看著任原的樣子,忍著笑,把花雲的囑咐轉達給了任原。
「唉……」
任原無奈,他還真忘了這一茬,潘金蓮是花雲的義妹,從這角度上說,武松和自己還是連襟呢。
「所以啊,哥哥,不是我不讓你上,妻命難違,嫂命難違,哥哥你就安心坐著吧。」
而另一邊的蕭嘉穗,這時候也賤兮兮地給任原遞過來一個靠枕。
「哥哥,反正也打不了,要不睡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