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4 章 呦,這不我王哥老丈人嘛

  「咳,咳咳……」

  被人摁著喝水是什麼感覺。

  反正童貫這輩子是不打算再體驗一次了。

  太痛苦了,每次被摁進水中瞎撲騰,童貫都感覺自己在水中看見了自己的太奶。

  太奶還衝他招手,似乎還叫著他的乳名。

  可每次正當太奶的手要觸碰到他的時候,總會有一股力量把他拉回到水面上,讓他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

  「童貫,爽不爽!」

  張順掐著著童貫的後脖頸,大聲問道。

  「咳,咳,我,我是朝廷樞密使,你,你居然敢如此對我……咕嚕嚕嚕……」

  童貫喘口氣後,正準備衝著張順耍一耍威風,結果又被摁進了水裡!過了一會兒後,張順再次把童貫拽出來,此時童貫一張臉都已經紅了。

  「現在呢?爽不爽?」

  「你,你這賊寇,有,有能耐在岸上和本帥一對一!現在這樣,你……咕嚕嚕嚕……」

  聽到童貫還在嘴硬,張順想都不想,直接反手再次把他摁進水裡。

  梁山個人水性,只有阮小七可以接近張順,其他人根本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阮小七曾經評價,張順兄弟在水中就和回家一樣,隨便折騰都沒問題!

  而且在水中,張順單手就能摁住一個大漢,梁山步軍和馬軍的兄弟中,也不是沒有會水的,可他們如果入了水,還真沒有張順厲害。

  有一次,武松饒有興趣和張順切磋了一下,結果進了水中,哪怕以武松的天生神力,在水中也折騰不過張順。

  當然了,張順那次也不太奈何得了武松就是,不像現在抓童貫,就跟抓小雞一樣。

  「童貫,還爽麼?」

  張順又雙叒把童貫從水裡拽了出來,這一次,童貫眼神已經迷離了,濕漉漉的頭髮亂七八糟地貼在臉上,看上去特別狼狽。

  「咳,咳……」

  「還以為你這個樞密使能有啥不一樣的呢。」

  張順輕輕搖頭。

  童貫這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和張順再說什麼了,甚至張順說的什麼,他都沒太聽見。

  「頭兒!這兩個人看著是大官,怎麼辦?」

  看著童貫已經差不多了,張順也就把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

  嗯,他的手下嘛,雖然也很厲害,但火候上可沒有張順那麼有分寸。

  所以現在,不管是酆美,還是畢勝,兩個人都是一個昏迷的狀態。

  「把船搖過來,然後把這些人都帶回去。」

  張順表示,今天這一仗,他的踏浪軍的功勞,足夠了!

  ……

  梁山聚義廳,已經有不少將領回來了。

  「哥哥,我和老山給你抓回來兩個撮鳥了。」

  縻貹的大嗓門,人還沒進聚義廳,就已經讓所有人都能聽見了。

  緊接著,就看到縻貹和山士奇兩個人,身後跟著他們的士兵,綁縛著兩個將領進來了。

  「抓了兩個?」

  任原有些意外,縻貹你不是更都是提著人的腦袋回來的嘛,今天怎麼活捉了?

  「嘿嘿,哥哥,這幾個撮鳥還挺有本事兒,所以我和老山只打死了兩個,這兩個是受傷的。」

  兩個看著就受傷不輕的傢伙,被推到了任原的身前。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昨夜的大戰取得了不錯的戰果,任原也是一宿沒睡,不僅在前方督戰,他還回聚義廳處理一些戰後的事情。

  「大宋……先鋒軍,危昭德。」

  「大宋……賀吉。」

  被抓的兩個人,一個是危昭德,另一個是賀吉。

  「危昭德?賀吉?你們不是王慶的人嗎?」

  任原記得危昭德這個名字,聽到堂下的人這麼說之後,他抬頭看了過去……嗯……確實被打的挺慘的。

  特別是賀吉,他的一條胳膊已經完全耷拉下來了。

  「任寨主居然知道我們兄弟的來歷?」

  危昭德先是一驚,隨後恍然大悟一樣。

  「當年江湖都說,梁山之主任原生而知之,我們都以為是謠言,今日看來,所言非虛啊,難怪現在你能連勝朝廷。」

  「恭維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哈,我有個問題,你們既然是王慶的人,為什麼王慶不在了之後,你們不離開朝廷?」

  任原擺了擺手,示意危昭德彩虹屁就不要吹了,沒用。

  「任寨主,我們招安之後,已經是無根之萍,在綠林上的風評也已經毀了,我們不繼續在朝廷,還能去哪兒?」

  「再說了,我們的盟主王慶,就是在梁山下落不明的,兩軍對戰之際,我們也不能直接投降梁山啊!」

  危昭德無奈地搖頭,真以為招安之後還能再回到綠林嗎?

  難!實在是太難了!

  「嗯,也是,來啊,把他們帶去朱仝兄弟那裡。」

  任原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轉手就把他們扔去了朱仝的勞教團。

  「任寨主!你,你不招降我們?」

  危昭德覺得很意外,不是說梁山非常招賢納士的嗎?

  「不用,你們既然對朝廷忠心,又忘不了王慶,那就去和王慶在一起吧。」

  梁山雖然現在地盤越來越大,但也不是啥人都要啊。

  「我家盟主沒死?」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賀吉,這時候突然抬頭。

  「嗯,沒死,你們可以去陪他。」

  任原示意把這兩個傢伙先押下去,現在事兒挺多,他沒空理這兩個傢伙。

  縻貹和山士奇立刻示意手下的士兵把兩個人帶走,這兩個人雖然還想說什麼,但看著任原的模樣,也就閉嘴了。

  「縻貹,士奇,你們殺的兩個人,叫啥?」

  任原挺好奇,是哪兩個倒霉蛋被殺了?

  「嘿嘿,哥哥,那兩個傢伙其實也還行,不過當時我和老山二打四,所以沒有收住手,結果就不小心把這兩個人打死了!」

  「他們叫啥來著,郭,郭啥?還有一個是陳?陳啥?」

  縻貹想不起來名字,只能轉頭看著山士奇。

  那意思很明顯,兄弟,看你的了。

  「哥哥,一個是郭矸,另一個是陳贇。」

  山士奇白了縻貹一眼,然後上前匯報。

  「是他倆啊……好,這功勞都會送到裴宣那兒核實,這兩個傢伙也算有名有姓了,其他情況呢,都說說。」

  對這兩個傢伙,任原印象也不深,不過好歹也是原先王慶手下的人,不算路人甲,所以任原讓他們兩個人繼續匯報戰果。

  「哥哥,你看我抓了誰?」

  就在縻貹和士奇正在繼續匯報這一次的戰果時,聚義廳外,張順大笑著進來了,他身後,赫然是五花大綁,渾身濕漉漉的童貫!

  任原一看,頓時也樂了。

  「呦,這不我王哥老丈人嗎?來啊!把王慶帶過來,讓他們爺倆,好好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