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直帶著人出西門,還沒出多久,就看到對面有另一隊人馬向著他沖了過來!
領頭的那個,身體強健,氣宇軒昂,好像上天下凡的太歲神!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於直一邊沖,一邊衝著武松喊。ඏ🍧 ☺👮
「梁山武松!」
武松也看到了高唐州衝出來的人馬,他心裡一驚,難道梁山分兵的意圖,被高唐州看穿了?
這一支官軍,是特地來攔截自己的!
那要這麼說的話,高廉這傢伙,有點兒本事啊!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被這伙兒人拖在這裡!
「第九團,跟我沖!一定要拿下西門!」
武松大喝一聲,腳下速度再次加快!
「梁山賊寇!還我兄弟命來!」
於直此時也怒吼一聲,殺向了武松!
他才不管自己能不能贏,現在他只想給兄弟報仇!
「殺啊!」
兩波人馬飛速靠近,都有必勝的理由,大家誰都沒有留手!
「鐺!!」
武松抽出雙戒刀,步戰迎敵!
於直揮舞大刀,拍馬直取武松!
這一下,兩個人側身對決,大刀和雙刀交鋒,爆發出震天的金鐵交鳴聲!
這一次對刀,武松雙腳陷入土中,在地上搓出了兩寸左右的痕跡。
而於直這邊,他直接被巨力掀翻,從馬上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僅僅一擊,於直就被打落下馬!
雖然他第一時間爬起來,並重新握住自己的大刀,看向武松的眼裡,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已經悄然蔓延。
「你,你是什麼人?」
「梁山醉伏虎武松!」
武松雖然承受了於直這帶著戰馬前沖之勢的一刀,但他問題不大,畢竟是個能打虎的男人啊!
晃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武松目光鎖定於直,大踏步再次沖了上去!
「淦!殷天錫你這個王八蛋!」
於直內心是大罵殷天錫,就是因為這個白痴!才讓他們高唐州惹上了梁山這個大麻煩!
這個什麼武松,居然站在地上就擋住了自己攜帶馬勢的衝擊!這特麼還是個人嘛!
眼看著這個人沖自己殺過來了,於直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既然這樣子,那就干一把!
活著干,死了算!
「梁山賊寇,看刀!」
於直揮舞著大刀迎上武松,一寸長,一寸強!他就不信,自己拖不住這人!
「來得好!」
武松腳下的步伐變幻莫測,根本讓人難以捉摸!
看著於直正面劈過來的大刀,武松有心再試試於直的分量,於是不躲不閃,再次單臂迎上去!
單刀對大刀,單臂對雙臂,怎麼看都是前者吃虧!
可是武松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刀,不僅自己紋絲不動,還把大刀高高震了起來,讓於直「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
「梁山來得是什麼怪物啊!」
於直這連續後退,直到他用刀柄懟在地上,才穩住了身體,此刻他內心就是一個想法:
完了,高唐州保不住了!
剛才南門有神箭手,現在自己又遇上大力士!
怎麼一個小小的梁山,會有這麼可怕的存在?
「拿命來!」
武松試出於直的斤兩之後,也沒有繼續耽擱的念頭了,南門攻勢不順,西門一定要速戰速決!
「刷~」
雪亮的刀光閃耀,於直還沒反應過來,武松已經近身了!
長柄武器被近身,那就危險了!
於直只能本能地試圖用大刀去阻擋武松。
但他真得沒有想到,武鬆手上這對雪花鑌鐵戒刀,是有多鋒利!
「鏘!鏘!」
兩人近身第一擊,刀鋒對刀鋒,火花四濺!
武松的戒刀毫髮無傷,於直的刀刃卻被斬出了兩個豁口!
「什麼鬼?!」
於直眼睛都驚了,還有沒有天理了?一個強人寨子,裡面有高手就算了,高手居然還有神兵!
特麼怎麼感覺,自己才是雜牌的,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官軍!
但武松可沒有給於直太多反應的機會!
他的雙刀,又一次當頭斬下!
「鐺!」
這一次於直只來得及豎起刀柄,盡力擋住!
但這一下,他的虎口承受不住武松的巨力,直接崩裂了開來!
而且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武松這一下,居然斬斷了他的刀柄!
「嗤!」
隨即,於直只感覺胸口一涼,一股血箭噴射而出!
武松斬斷刀柄之後立刻的反手上撩,破開了於直的胸甲,斬開了他的胸膛!
「老於,快點,我等你啊。」
天空徹底暗下來之前,於直似乎看到了薛元輝的身影,淦,這傢伙還是那麼嬉皮笑臉的。
「你們主將已死!還不投降?!」
武松飛快斬了於直,但他的第九團現在已經和於直的隊伍糾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於直平時對這群手下不錯,得知於直陣亡之後,他的隊伍不僅沒有立刻投降,反而繼續沖武松的隊伍發動攻擊!
那樣子,似乎是要給主將報仇!
「好漢子,可惜了。」
武松看到這個情況,也是忍不住讚嘆了一聲。
能讓部下這麼拼命,說明剛才那個將領平時對待下屬還算不錯。
但是很可惜,現在雙方各為其主,沒辦法成為朋友。
「第九團,頑抗者!殺無赦!」
武松大吼著衝進人堆!現在時間就是一切,既然你們不投降,那我也就不慣著你們了!
一時間刀光四起,沒有了於直,剩下的士兵多數都不是武松一合之敵,僥倖擋住一刀的,也會在下一刀被閻王帶走!
這樣子一來,哪怕短時間內於直的部隊還能糾纏住,但時間一長,他們也只能一路敗退回去!
「快關城門!」
西門上,高廉的心腹登高望遠,看到於直的部隊和梁山軍混在一起,一邊打一邊往城門方向退,他立刻讓西門守軍關門!
可問題是,西門留守的,都是於直的老部下,沒有人會聽他的。
「這是知府大人的命令!你們居然不聽!城池丟了的話,這責任你們承擔的起麼?」
「我們只聽於統制的!現在,我們的兄弟在下面,我們不可能不去救!」
於直剛才留了一個營的人馬在城牆上,這一營的指揮,看著高廉的下屬,冷冷地說:
「大人,你一個人守城吧,我們營,就算是死,也要和兄弟們死在一起!」
「愚蠢!於統制可能已經死了!你們下去送死,能改變什麼?」
「我們是袍澤兄弟,這一點,你作為高家的狗,永遠不會懂!」
這個營指揮冷冷地說,然後從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塊布條,把刀纏在自己的手上,對手下說道:
「不怕死的都給我來!」
「我看誰敢下去!誰下去我就砍了誰!」
高廉的手下拔出腰間的刀,架在那個指揮的脖子上!
「淦!於統制我奈何不了,難道我還奈何不了你?」
可下一個瞬間,城樓上所有士兵,都舉起長槍,齊刷刷地指向了高廉的心腹!
那樣子,隨時可以把他紮成篩子!
而那位營統制,轉過頭來,看著高廉的心腹,咧了咧嘴:
「大人,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