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宋江:莫欺少年窮!【1更】
「如此,就這麼定了!」
趙構最後總結:
「朕登基之後,秦檜官復原職,為朕出使金國……
「太傅兼昭文館大學士,花少保升同知樞密院事,朱勝非官復原職……
「劉尚書,兵部尚書被父皇封給了吳用,朕也不好忤逆了父皇的旨意。
「就改封你為太子太保兼應天府留守。
「你去了應天府召集兵馬,然後來西京復命。
「待秦卿出使回來,朕便要出兵和金國夾擊遼國,屆時還要你出力的。」
趙構把在座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張邦昌和花榮都有升職,他們一文一武就是趙構的兩條大腿。
朱勝非、秦檜都是官復原職。
但是秦檜如果促成了宋金合作,滅了漢王,就可以一步登天成為樞密使。
劉高做太子太保雖然是個虛職,但品級高,應天府留守更是有實權。
應天府是大宋四京之南邊兒的京。
應天府留守跟梁中書這個大名府留守權力是一樣的。
留守相公帶本府尹兼本路兵馬都總管,通俗的說就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直轄市一把手!
而且聽趙構的意思,他會隨軍出征遼國,回來之後肯定還能再提一提。
這裡邊兒唯一鬱悶的就是酆美了。
所有人都升職了,只有他紋絲不動。
趙構不是沒給他機會。
讓他制衡花榮,他被花榮壓得死死的。
讓他滅口「晉國餘孽」,他率領一千禁軍,還被五個「晉國餘孽」殺出重圍。
怎麼升他的職?
沒擼了他的殿前副都指揮使都是看在他從龍之臣的情分了,還升職?
……
次日。
趙構登基。
登基儀式上,劉高和宋江也算是頂峰相見了。
「嘿嘿嘿……」
吳用把劉高從兵部尚書的位子上擠下去,宋江見到劉高,嘴角比AK還難壓:
「劉知縣,哦不,劉尚書,哦不,現在兵部尚書是吳尚書!
「應該稱呼你劉知州才對!
「久違了呀劉知州?」
想當初他跪著巴結劉高,結果卻被劉高打入大牢,被迫落草為寇。
好在經歷了風風雨雨,腥風血雨,槍林箭雨,他宋江終於站起來了!
他成了殿帥府太尉了!
連他的小弟吳用都成了兵部尚書了!
而且這兵部尚書的位子還是從劉高手裡搶來的,簡直就是莫欺少年窮!
爽利!
痛快!
揚眉吐氣!
劉高微微一笑,保持低調。
宋江卻沒打算放過劉高,畢竟富貴不裝逼,如錦衣夜行。
「劉知州,知州是幾品官啊?」
宋江故作不懂的問劉高:
「比兵部尚書大嗎?
「比殿帥府太尉大嗎?」
劉高淡淡一笑,繼續低調。
宋江還追著追著問:「劉知州,咱們老朋友見面,該誰給誰行禮呀?」
劉高淺淺一笑,依舊低調。
宋江還想追著劉高犯賤,儀式已經開始了,宋江只好先回到班次站好。
眼角餘光瞟著劉高,宋江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儀式結束之後繼續犯賤。
而且這只是個開始,宋江只要抱住宋高宗大腿,以後隨便踩劉高的頭。
笑?
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儀式雖然很倉促,但是也很繁雜,好比蔡京這種老油條早就練出來了。
就算是儀式再繁雜,蔡京也能從頭到尾保持精神飽滿的狀態。
宋江沒經歷過,就感覺越來越累越來越困,到後來眼皮子都撐不住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名字,仿佛一聲驚雷,把強打精神的宋江給炸迷糊了。
「誰?」
宋江連忙小聲問身旁的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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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陛下說封誰為太子太保?」
吳用小聲回答:「劉高,陛下封劉高為太子太保,兼應天府留守……」
「嘶——」
宋江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太子太保幾品?
「應天府留守又是幾品?」
吳用:「應天府留守正三品……」
宋江鬆了口氣:還好!
自己這個殿帥府太尉是正二品,還能壓制劉高!
吳用:「太子太保從一品……」
宋江:Σ(`д′*ノ)ノ
坑爹呢這是!
這豈不是說我再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尊稱他一句「劉太保」?
宋江鬱悶了,自己明明早就投宋高宗了呀,為什麼還是比劉高官兒小?
不投宋高宗比劉高官兒小,投宋高宗還比劉高官兒小,我不是白投了嗎?
儀式結束了,文武百官按照順序退場,在場外宋江又跟劉高碰上了。
小黑胖子低著頭想裝沒看見,劉高這時候哪能放過他?
「健步如飛」加「身輕如燕」融合出了瞬移的效果,瞬移擋在了宋江身前,劉高笑問:
「宋押司,哦不,宋大王,哦不,宋知州,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宋太尉才對!
「久違了呀宋太尉!
「對了宋太尉,殿帥府太尉幾品官啊,比太子太保大嗎?
「咱們老朋友見面,該誰給誰行禮呀?」
大你個鳥!
宋江無可奈何的跟劉高見禮:
「劉太保,久違了……」
「久違了嗎?」
劉高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笑意:
「不對吧,剛才我們好像見過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問過我幾個問題!
「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宋江的大臉蛋子一忽兒白、一會兒黑、一忽兒紅、一忽兒黃、一會兒綠……
劉高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宋江都快哭了,環顧四周卻見張邦昌、朱勝非等人都是面露嘲弄之色。
張邦昌、朱勝非他們這些從龍之臣跟宋江這後來的當然尿不到一壺裡。
倒是蔡京、楊戩對視一眼,覺得可以考慮把宋江拉入己方陣營……
……
天黑了。
張邦昌換上了一身便服,鬼鬼祟祟的從後門溜出府去,往煙花柳巷走。
保密起見,張邦昌只帶了幾個體己人,畢竟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按照劉高說的,鑽進了生意最好的麗春院,麗春院裡正有花魁在唱曲。
大堂里圍的人山人海的,一個個都跟蛤蟆一樣仰著頭張著嘴望著花魁。
張邦昌在人群中看來看去也沒看到聯絡人,卻被花魁的歌聲吸引了。
抽空望了一眼高台上的花魁,張邦昌猛然睜大眼睛:
好傢夥,真空的!
當時張邦昌眼睛就挪不開了,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兒,忽然感覺不對:
我的書信呢?
張邦昌連忙把兩個大袖都摸了一遍,藏在大袖中的書信已經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