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蔡京:我早就說李虞候是裝糊塗的高手!【2更】

  第627章 蔡京:我早就說李虞候是裝糊塗的高手!【2更】

  東京,太師府。

  「什麼?」

  蔡京又驚又怒:「死了?」

  「是啊恩相!」

  李虞候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身上幾處包紮都被鮮血染紅了:

  「全都死了!

  「我們去揚州的路上遇到了強人!

  「幸好小人裝死,才僥倖逃過一劫!」

  蔡京臉色一變:「是不是青州大肥羊?」

  「肯定不是!」

  李虞候一口咬定:

  「我們還沒到揚州呢!

  「而且那些強人說的是淮西話!」

  「淮西?王慶?」

  蔡京並沒有李虞候意想之中的拍桌子瞪眼睛,反倒是皺著眉頭擼起了山羊鬍子:

  「無緣無故,他們截殺你們作甚?」

  「這……」

  李虞候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

  畫蛇添足了!

  他只能發揮自己的殺手鐧:

  裝糊塗!

  撓了撓後腦勺,李虞候一臉懵逼:

  「小人不知,還請恩相指點迷津!」

  蔡京瞥了李虞候一眼,懶得理他:

  「罷了!回頭讓那廝去剿王慶便了!」

  李虞候鬆了口氣。

  「你呀,還是嫩了點兒……」

  蔡京拍了拍李虞候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蔡京的手指頭戳到了李虞候的傷口。

  李虞候疼得都冒汗了,卻是咬緊牙關一動不動。

  蔡京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笑意,仿佛剛發現似的縮回了:

  「啊呀,你這裡有傷!」

  李虞候強顏歡笑:「恩相,無妨!」

  「你為我辦事受的傷,怎麼能叫無妨?」

  蔡京兩眼一瞪:

  「來人,請太醫!」

  憑蔡京的權勢,當然能請得起太醫。

  但是蔡京為了李虞候請太醫還是讓他感激涕零:

  「恩相,小人……不值得啊!」

  「我說值得就值得!」

  蔡京蠻不講理的說:

  「這幾日你哪裡都不准去,就在府里乖乖養傷!」

  李虞候:「是是是……」

  「這個傷是怎麼回事兒?」

  蔡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觀察李虞候身上的傷痕,一邊觀察一邊問。

  李虞候只能硬著頭皮把每一處傷痕的來歷,都原原本本的編出個故事。

  蔡京氣得咬牙切齒,一拍大腿:

  「劉高太過分了,本官如此信任他……」

  「是呢……」

  話剛出口,李虞候猛然驚覺,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拜倒在地:

  「恩相恕罪!」

  蔡京冷笑一聲:

  「好!好!好!

  「好一個李虞候啊!」

  李虞候嚇哭了:

  「恩相,小人對你忠心耿耿呀!

  「小人只是一時糊塗……」

  「你可不是一時糊塗呀!」

  蔡京嗤的一笑,一把撕開李虞候的衣服,又從案上拿起了一根毛筆。

  把粗糙的筆毛在李虞候的傷口上,沿著傷口走勢,逆向輕輕刷了上去:

  「每一刀,都是傷口偏右,向下略勾,左深右淺……

  「你對自己還真狠!」

  「嘶——」

  李虞候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傷口又疼又癢,讓他不得不咬緊牙關。

  見狀蔡京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和他情同手足,為了他能插自己兩刀?

  「但是你為他死了,他知道嗎?

  「你為他死了,他知道了會為你報仇嗎?」

  李虞候哇的一聲就哭了:

  「恩相,小人知錯了!

  「小人也是被逼無奈……」

  「是嗎?」

  蔡京呵呵一笑:

  「那就說說吧,你錯哪兒了,又是誰逼的你。」

  李虞候戰戰兢兢的瞅瞅不知何時出現在兩旁的刀斧手,只能從實招來:

  「其實殺張幹辦的是方臘的人!

  「劉高救下了我,求我別說是方臘的人……」

  「是嗎?」

  蔡京嗤笑一聲:

  「為什麼呢?」

  「他拿不下方臘,反倒是揚州被方臘的人滲透成了篩子……」

  李虞候抹了把眼淚:

  「方臘勢大,這回劉高也不靈了!

  「若是張幹辦又死在揚州,就更是雪上加霜!

  「他怕恩相怪罪,所以他希望我在恩相面前為他美言幾句!

  「並承諾了小人一萬兩銀子,事成之後給我交子……」

  「一萬兩銀子你就為他矇騙我?」

  蔡京冷哼一聲:

  「這是真話假話?」

  「真話真話!

  「恩相英明,一眼定真!」

  李虞候連忙磕頭求饒:

  「小人的傷確實是自己下的手!

  「小人是擔心被恩相看穿了,所以想逼真點兒……」

  「所以我早就說李虞候是裝糊塗的高手!」

  蔡京笑著搖頭:

  「你說,你剛才這一番話,哪一句我能信,哪一句我不能信呢?」

  李虞候不敢再說什麼,多說多錯,於是跪在地上,只顧磕頭!

  便如小雞啄米一般,「啪啪啪」的一頓磕!

  地板都被他磕得血跡斑斑!

  「好啦好啦!」

  蔡京呵呵一笑,伸手扶起李虞候:

  「我又沒說不信你!

  「你看你,當什麼真吶!」

  李虞候:(_)

  ……

  潤州。

  「六!六!六!」

  樓下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大叫。

  正在二樓吃酒的劉高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酒樓下邊兒還兼營一個賭坊,平時雖然吵鬧了些,劉高也忍了。

  畢竟他是和方金芝約好在此相見。

  可是今日也太吵鬧了。

  而且劉高的諦聽之耳聽出來其實只多了一個人。

  那人聲若洪鐘,一個人能頂十個!

  端著酒碗想了想又放下了,劉高起身:

  「走,看看去。」

  張橫、張順被他派出去打探軍情了,此時只有孫安和王橫陪他下樓。

  到了樓下賭坊里,劉高一眼就看到了一群賭徒之中蹲著一個龐然大物!

  就好像是一隻蟈蟈蹲在一群螞蚱裡邊兒!

  一看都不是一個物種!

  雖然這龐然大物脫光了膀子,渾身汗津津的混在賭徒裡邊兒吆五喝六……

  但是劉高看得出來,周圍的賭徒哪怕賭紅了眼睛,也不敢跟他大小聲。

  劉高不慌不忙的踱了過去,站在龐然大物旁邊,搖著鵝毛扇看熱鬧。

  看了一會兒劉高發現了,這龐然大物賭品還不錯,並沒有仗勢欺人。

  只是不知震懾於他的體型還是身份,一群賭徒跟他賭總是戰戰兢兢的。

  就連莊家也不敢出老千。

  然而即便如此,這龐然大物還是輸得當褲子……

  脫了褲子塞進了莊家懷裡,龐然大物瓮聲瓮氣的說:

  「當五十兩銀子!」

  莊家抱著褲子都懵了:「五,五十兩?」

  「怎的?」

  龐然大物瞪著兩隻牛眼珠子:

  「老爺這褲子給別人都能做一身袍子了!

  「五十兩都當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