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劉禪:朕不喜歡女人(求訂閱)
郤正和張通苦苦相勸,劉禪卻是不為所動。
等到郤、張兩人離開,他才睜開被擠得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望著天空沉默無語。
夕陽日落。
襯著西邊的一抹晚霞分外殷紅。
在霞光之中,隱約可見一顆星辰正在忽現忽滅,劉禪忽然覺得,這一顆星辰就如自己,在滂溥的亂世中浮現,不知該何去何從?
去洛陽,和義兄劉封爭權?
要是換了十年前,或者五年前,劉禪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可是,現在劉禪卻猶豫了。
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唯有自己知道。
「罷了,罷了,這人再怎麼努力,也掙不過命。」劉禪喃喃自語,眼眸中流露出失落失望之色。相比大了自己十來歲,卻依舊精力旺盛的劉封,劉禪覺得他才是那個垂垂老矣的兄長。
「陛下,今晚要臨幸哪一宮,可是去李昭儀那裡?」劉禪身後的內侍聽到劉禪說話,以為是在關照晚上住歇的地方,連忙出聲相問。
劉禪一怔,想了想後點頭道:「就去昭儀那裡吧,其他各處,且都回絕了。」
女人雖好,但他已經無福享受。
身體上的虧空,讓劉禪看到女人,漸漸畏之如虎,特別是那些在關中新納的女人,本來就抱著生下一個皇子的目的入宮,更是把壓榨劉禪作為重中之重。
相比之下,和劉禪一起從成都移駕過來的李昭儀,對劉禪的身體狀況要更熟悉,要是歇在她的宮中,劉禪至少還能好好的安歇一晚。
李昭儀剛剛從長安秦王府李幼娘處回來,聽到劉禪要留宿她寢宮的消息,神情有些不願,但張了張嘴,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是昭儀,劉禪來留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相反,要是她拒絕劉禪留下,才會讓人感到不正常。
只是,一想到劉禪一來歇下,就躺下大打呼嚕,擾得她整晚上無法安睡的情形,李昭儀就皺起了眉頭。
「陛下,妾身這兩天身子不方便。」李昭儀在拜見過劉禪之後,臉色不自然的推託起來。
劉禪聞言大喜,擺了擺手,道:「昭儀不方便最好,朕這幾天身子也是乏了,就想到昭儀宮中好好歇一歇,你也知道,其他的女人,朕一個都不喜歡。」
面前這個性格剛烈的蜀中女子,讓劉禪又愛又恨,愛的是其愛憎分明、敢說敢做的性情,恨的是李昭儀屢屢拒絕他的示好,並質疑他作為男人的能力。
「還有件事,朕還是要聲明一下,朕確實不如義兄耐戰,但也歹也生了幾個女兒,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劉禪看著李昭儀微有紅暈的臉龐,心有不甘的又解釋了下。
他的這一條命,是劉封和趙雲在長坂坡救的。
對這位義兄的能力,劉禪是從心底里佩服,其他的不用說,單單應付秦王府內外那些個女人,就是件千難萬難的事情。
「陛下要歇下,臣妾自然歡迎,只是,臣妾今日卻了趟秦王府,見了李家姐姐,這來回一趟也是乏了,服侍不周之處,還請陛下見諒。」
李昭儀附身應答道。她的族姐,即是李幼娘,兩姐妹雖然不是親生,但既是同族,有家族利益牽扯,彼此聯繫自不會少了。
相比李幼娘的安逸,李昭儀入宮之後的日子頗不平靜,劉禪的後宮,女人比起劉封的秦王府,只多不少。
幸好的是,李嚴、李豐對她的支持還算給力,有家族的財力支持,李昭儀憑著睿智聰慧的能力,漸漸成為後宮之主。
劉禪的心裡,一度將李昭儀當作李幼娘的影子來看,被義兄搶了女人這等不光彩的事情,讓劉禪很是沒有面子。
當夜,劉禪安安穩穩的打著呼嚕,一夜好睡。
這種無人打擾,又能正常作息的日子,對他來說實在難得,要是真能一直這樣休養生息下去,劉禪腎虧的固疾或許還有救。
李昭儀聽了一晚上的呼嚕聲,輾轉無眠。
在翻來覆去之時,她心裡想的是李幼娘勸說她的話。
「殿下心裡還念著兄弟之情,只不知陛下心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義兄,昭儀有機會的話,可好好問一問陛下。」
劉禪、劉封不是親兄弟,年齡上又相差了十幾歲,感情的話,要說有,肯定是有的,但經過這麼多年,還剩下多少,李幼娘、李昭儀都不確定。
「也罷,等陛下醒來,臣妾就好好問一問.。」到了凌晨的時候,李昭儀才在迷迷糊糊中睡著。
而在夢中,她發現劉封正穿著繡龍的冕冠衣裳,腰間懸劍,威嚴的端坐在長安皇宮的正中位置,在他的左右,還侍立著一眾文武百官。
更讓李昭儀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皇宮正殿的後面,她還看到了一座座的後宮寢殿,一個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或坐或站,或相互敘話,其樂融融。
在這些女子裡面,她還看到了一個面容酷似自己的女人。
——
張苞與關興商議既畢,即開始在部曲中挑選親信人手。
這一次回返長安,他不是去兩軍陣前交戰,而是去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
劉禪會不會同意禪讓。
張苞不知道。
但他清楚一點,就是劉禪的性子,不是一個執拗剛烈之人。
面對朝中無人,大勢已去的困局,劉禪要是想活命,能做的就是讓位,而他張苞,要做的就是在劉禪搖搖欲墜的皇位上推一把。
在張苞的精心挑選下,五百名忠於張氏的親信部曲被選了出來,張苞帶著他們沿著黃河逆流而上,準備過潼關進入渭水,然後直接到達長安。
當他的船隊在長安灞橋渡口登岸時,卻不期聽到後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
「定國,且等一等我,殿下有令,讓我隨在你左右。」陳袛氣喘吁吁,從另一艘商船上下來,撩起袍子朝張苞奔來。
陳祗是許靖兄長的外孫,也算是蜀漢元從後人,與張苞的弟弟張紹關係甚好,既然是熟人,張苞自不能不理。
不過,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陳祗剛才說的殿下有令,劉封怎麼知道自己到長安要幹什麼?難不成他和鍾會、關興密謀之事敗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