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落一杯茶還沒有喝完,華溪和陸伯顏就回來了。Google搜索
他們撲了個空,那人果真不在。
華溪挨著宋雲孤坐下,「宋公子,你可記得那人相貌?」
宋雲孤點點頭,「只要我見過的,不說過目不忘,再見絕對不會認錯!」
華溪面色大喜,「那請問,公子此次來朔州可有要緊的事兒還沒辦完?」
宋雲孤點點頭。
華溪心頭一緊。
下一刻就聽宋雲孤淡淡出聲:
「此次前來,奉家人之命,探望故交,不想故交卻出遠門了!」
華溪面上大喜,「既然如此,那公子同沈小姐何不去葉茲城玩?
三日後我們葉茲城有一場盛會,屆時可熱鬧了!」
宋雲孤看向沈微落,神色遲疑。
「可是,沈小姐腿上有傷,走不了路!」
華溪不由看向沈微落的腿,滿眼關切,「沈小姐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已經快十天了,走短路不成問題!」
沈微落連忙解釋。
華溪點點頭,看向宋雲孤。
「去吧,我知道一條近道,絕對會節省不少時間!」
宋雲孤看看沈微落,過了片刻,才點頭勉強應了下來。
華溪頓時樂開懷。
這可是她第一次喜歡一個男子,沒想到,她竟然說服了他去葉茲城。
如果他對她了解的越多,他們會不會因此有可能……
華溪不由得紅了臉。
陸伯顏還算冷靜,沖宋雲孤抱拳一揖。
「屆時若遇到那人,還希望宋公子能指給我們!」
「那是當然!」
幾人約定,次日就出發了。
當沈微落站在一處洞穴里,聽著四周流水的滴答聲,望著濕噠噠的石筍遍布其間。
她才反應過來——
華溪口裡的另一條隱蔽的路,就是穿過一處偌大的溶洞!
她已經同他們走了半個時辰了,傷口隱隱有些痛,還沒有繞出來。
這個溶洞的規模,若放在現代,就是非常大的旅遊景區。
在古代,只能成為一處不為人知的暗道……
唉,暴殄天物啊!
又行了一盞茶工夫,前面隱隱約約出現一絲光亮。
沈微落心頭大喜,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又走了片刻,幾人被突然出現的一面石壁擋住了去路。
光線通過壁縫照射進來,隱隱照亮了四周。
華溪越過眾人,在牆壁上摩挲了一通,面前的石門緩緩開啟。
沈微落和宋雲孤彼此對望一眼,跟著華溪出了石洞。
剛站定,石壁在他們身後又緩緩合上。
從外面看,卻是一整塊完整的石頭,壓根兒瞧不出這背後有一條暗道,竟然直通朔州。
幾人下了山,坐上馬車,行了不到一盞茶工夫,高大的葉茲城城門就矗立在眾人面前。
葉茲城到了。
進了城,只見街上彩旗飄揚,熱鬧非凡。
彩旗下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連沈微落都忍不住大吃一驚,「葉茲城竟然這麼繁榮?」
華溪咯咯笑出聲,「哪有,這次正碰上盛會,才會這麼熱鬧……到了!」
華溪指著一處三層酒樓,彎腰下了馬車。
她轉身扶著沈微落下了馬車,才看向面前的如歸酒樓。
「原本打算將二位直接帶回我的住處,可你們不知道,我娘她……
她心思多疑,總認為別人靠近我,都不安好心。」
這些年來,我身邊除了陸師兄外,再沒有一個朋友,幸好此次出去遇見了你們!」
你們放心,稟告完娘親,我就親自前來接你們……」
「主子?」
一道女聲突然響起。
眾人轉身,就看見一個清秀的侍女站在幾步外。
「真的是主子?你一走那麼久,讓水心一人守著那麼大的屋子……」
「收住,別哭啊!」
華溪連忙打斷了她。
水心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對了,教主著人傳話,讓主子進宮,奴婢一聽,當即就嚇壞了。
原本打算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就遇上了主子。」
主子,快些走吧,您也知道教主的脾氣,晚了……」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
華溪打斷了水心,看向沈微落和宋雲孤。
「二位就在這裡住下,我已經吩咐過了,掌柜的是我的人,需要什麼直接找他要……」
「主子……」
水心扯了扯華溪的袖子,警覺地瞅著面前兩個陌生人。
這兩人,美得太過分了!
都說教主是整個葉茲城最美的,但面前兩人顯然更勝一籌。
奇怪,小姐從哪裡結識了這樣兩個人?
「這會又不急了?」
華溪搖了下水心,她才反應過來,沖沈微落和宋雲孤虛虛一禮,跟在華溪身後,朝宮門行去。
目送華溪離開,沈微落同宋雲孤進入客棧,放下行禮,喝了一杯茶。
歇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出了客棧,在街上閒閒踱著步子。
傍晚的葉茲城,人聲鼎沸。
沈微落也被感染了,心情不由得放鬆下來。
走了沒多遠。她便發現,整個葉茲城,最多的就是鐵匠鋪子。
這裡一家,那裡一店,打鐵的叮咣聲此起彼伏,熱鬧極了。
鋪子面前圍了不少人。
有的錦衣華服,手中拿著名劍。
有的尋常衣衫,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宋雲孤耐心為她解釋起來:
「此次盛會,名為名劍比拼,背後,就是製造名劍的名匠比拼。
所以,來葉茲城的鐵匠並不在少數!」
鐵匠?
還不在少數!
沈微落心頭一震,想到所有運送至此的鐵礦,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宋雲孤瞬間就明白了她心裡所想。
借著幫她順青絲的檔兒,用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所以要儘快找出來!」
沈微落點點頭,剛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被宋雲孤拉著轉向裡面。
「賈才!」
宋雲孤的聲音低低傳入她耳際。
沈微落吃了一驚。
二皇子的心腹賈才不是在滄州麼,他來葉茲城作甚?
「跟上!」
不等沈微落想明白,宋雲孤拉著她朝前面追去。
他們跟了一條街,在一處巷子口卻失去了目標。
面前的巷子叫芬巷,是一條死胡同。
行人很少,顯得有些安靜。
不遠處的鐵匠鋪子門口站了一個中年男子。
身材壯碩,身著布衣,正指著店裡的一個菜刀道:
「老哥,你打這把刀時,熟火是不是沒有做好?」
一個黑臉漢子走出來,看了眼菜刀,滿眼吃驚:
「你怎麼知道?那日有人催著要貨,太倉促了!」
布衣男子淡淡一笑,「實不相瞞,我也是鐵匠!」
「哦,原來如此,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姓吳,名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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