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冷冷地回答:「不殺。」
趙榮強一聽這話,以為陳誠怕了,頓時狂笑起來:「哈哈,陳誠,你就是個軟蛋,我早就看透了...」
話還沒說完,陳誠猛地揪住趙榮強的頭髮,狠狠地把他腦袋往地上撞,一次,兩次,三次...
「咚咚咚」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聽得人心裡發顫。
趙榮強再次抬頭時,臉上已經血肉模糊,眼睛瞪得老大,卻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意識都快模糊了。
他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大概是在提他的後台,但已經聽不清了。
陳誠這時從武九懷裡掏出一把飛刀,動作乾淨利落,一刀就割下了趙榮強的右耳。
「啊!!!」趙榮強疼得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如果不是被綁著,早就滿地打滾了。
但慘叫聲還沒結束,那把鋒利的刀已經貼到了他的眼眶邊。
趙榮強嚇得立刻閉嘴,渾身顫抖地看著陳誠。
陳誠的臉色冷得嚇人,平靜地說:「把耳朵叼起來。」
眼眶處傳來一陣刺痛,趙榮強屈辱地低下頭,叼了起來。
「扔掉。」陳誠冷冷地命令道。
接著,眾人就看到趙榮強像狗一樣將耳朵給扔走了。
「現在還牛不牛逼了?還想說話嗎?」陳誠冷笑著問。
趙榮強嚇得魂飛魄散,滿臉痛苦地瘋狂搖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到這一幕,除了武九,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手段,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狠角色啊!尤其是那三個老頭,他們都是文官出身,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雙腿都忍不住打起了顫。
陳誠轉身面向那些嚇得不輕的幫眾,笑了笑說:「兄弟們,看看你們的行長,跟著這樣的人混,你們覺得會有前途嗎?」
「我問你,跟趙榮強混一個月,你們能撈到幾個錢?就是你,剛才偷偷摸摸撿銀子的那位,別躲了,我注意你好半天了!」
那幫眾尷尬地笑了兩聲,回答道:「每月大概就兩三兩銀子吧...」
陳誠聽後有點驚訝,心想這三兩銀子其實也不算少了,自己當官的年薪也不過四十五兩,但這些年靠著「精打細算」才過上滋潤日子。
不過他還是故意露出遺憾的表情:「才三貫啊?這點錢能幹啥?你有幾個娃要養?娶小妾了嗎?一個月能去幾次煙花之地放鬆放鬆?」
「嘖嘖,你們知道趙榮強這傢伙一年能賺多少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這可是他們真心想知道的秘密啊!
「我告訴你們,他一年少說也能賺二十萬兩銀子!」
「媽呀!」眾人驚呼,二十萬兩啊!那得是多大一堆銀子,得堆滿一屋子吧!
王岩他們仨也是目瞪口呆,心想這掏大糞的咋這麼賺錢?
趙榮強則是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辯解:「沒有的事!真沒有那麼多,大家別聽他胡說!」
他心裡那個苦啊,自己一年到頭撐死也就賺個萬把兩銀子,陳誠這傢伙純粹是在挑撥離間啊!
至於那個二十萬兩的數字,自然是陳誠隨口瞎掰的,反正也沒人知道真相。
陳誠不屑於趙榮強的解釋,他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晃了晃說:「兄弟們,看看這些,這是我在咱們這洛玉坊,一個月掙的銀子,雖然比不上趙大行長,但千八百兩銀子總是輕鬆到手!」
「他一年賺得盆滿缽滿,卻只給你們分那麼一丁點,連去青樓瀟灑的錢都不夠!你們想想,他每天都能換不同的美女陪著,你們呢?回家只能對著家裡的黃臉婆,心裡能平衡嗎?」
「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他能享受那麼多,我就不同意!」
幫眾們一聽,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在青樓左擁右抱的美夢,但一想到家裡的現實,臉色又沉了下來。
對啊,憑什麼我們就得這麼苦?
趙榮強急得都快哭了,他嗚咽著說:「我真的沒賺這麼多,兄弟們,你們別聽他瞎說!」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就算有那心也沒那力啊。
王岩三人見狀,忍不住投去鄙視的眼神,原來這傢伙是在胡說八道,差點就被他矇混過關了。
「兄弟們,你們越賣力,他摟的女人就越多,但你們的工錢呢?幾年才漲那麼一點點?」陳誠繼續煽動情緒。
「我們都是辛辛苦苦討生活的,可趙行長呢?我聽說他早上吃的都是羊肉餡餃子蘸白糖,掏糞都用金糞勺!你們呢?能吃上頓頓有肉的日子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憤恨起來。
是啊,要是我們也有二十萬兩,天天羊肉餃子蘸白糖,用金糞勺掏糞,那該多美啊!現在卻只能用木頭糞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早上吃羊肉餃子還蘸白糖,掏糞都用金閃閃的糞勺,晚上還能左擁右抱十個美女,這日子簡直過分到讓人眼紅啊!
陳誠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幫兄弟心裡咋想的。
天天跟窮哥們兒混一塊兒,糞行和剛開始的清水縣百姓們一起的,那可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兄弟。
古時候啊,跟現在不一樣,階層之間的信息就像隔了座大山,兩邊根本看不見對方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人啊,總是想像不出自己沒見過的東西。
窮人嘛,就靠那點有限的知識和信息,東拼西湊地幻想。
他們能想到啥?無非就是有錢人天天白糖蜜水、大魚大肉地吃著,連吃個牛肉都得想半天。
還有更離譜的,說皇帝老兒用金鋤頭種地,這事兒聽起來雖然誇張,但真有人信。
就算是陳誠穿越前的現代,信息滿天飛,知識隨手可得,但那種坐井觀天的人還是不少見。
「兄弟們,先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陳誠話鋒一轉,又接著說了起來。
「兄弟們,今兒個趙榮強叫你們來,給了你們多少銀子?」陳誠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像是在尋找答案。
被他這麼一瞅,大家都低下了頭,沒人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