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你這些日子做的事情都挺不錯,哀家也聽聞了你在清水縣的那些事跡,可哀家搞不明白你為何能讓琉璃珠發出光亮?這是何原理啊?」
陳誠本以為進宮後太后會問很多朝政相關的事,沒想到張口問的居然是電燈泡的原理。
拱了拱手,陳誠簡單的解釋說:「那兩根銅線連接的乃是電,雷電的電,在雷電通過鐵絲的時候便會發熱,鐵絲燒紅就產生了亮光,琉璃球裡面有幫助發亮和讓鐵絲不燒斷的氣體,光亮因此而來。」
「甚妙!賞!」太后輕輕一擺手。
女官即刻雙手捧起金牌來到陳誠面前。
陳誠先是一愣,定睛一看,居然是宮中行走的令牌。
有了這令牌,御林軍都不能攔他,後宮他可以隨意進入。
陳誠連忙接過牌子。
「謝過太后。」
「不必客氣,此物只是方便你來哀家這裡。」
陳誠尋思他也不敢去別的地方啊。
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見了不該見的人。
到時候他可能會沒事,但是那些妃子可就慘了。
運氣好貶為宮女,或者送到達官貴人府上,又或者發還回家。
運氣不好,那命可就沒了。
陳誠可不想莫名其妙沾染了一身血債。
不過太后說這令牌是方便陳誠過來,這話就有點意思了,難道太后希望陳誠常來?
心中帶著疑惑,陳誠試探性的問道。
「太后以後是有什麼事情交代給微臣嗎?」
「沒事交代你就不想常來看看哀家了?」
此話一出,丹陽連忙抬起頭來,看看陳誠,又看看太后。
使勁咽了一口唾沫,丹陽又把腦袋垂了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太后有的沒的扯了一些話題,陳誠每個話題都客套的進行了回應。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太后可能是有些累了,擺了擺手說。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哀家要休息了,丹陽你帶著陳誠回去吧,哀家明日便書信一封送往蜀州。」
「謝太后!」
丹陽趕緊扶著陳誠離開,一出大殿,她那握住陳誠的手更緊了一些。
先是左右看了看,隨後小聲問道:「我有一種感覺,太后對你格外偏愛,就像是喜愛自己的親孫子一樣。」
「你占我便宜是不是?」陳誠白了她一眼。
丹陽眉頭一緊,使勁在陳誠肩膀錘了一拳。
「你正經一點,我在跟你說正事。」
「誰會閒著沒事讓自己孫女婿時常來看看?而且……」丹陽上下打量了陳誠一番。
「你跟老將軍長得的完全不一樣,壓根就沒老將軍的威武霸氣,猥瑣的不行,太后也不會把你當老將軍。」
「嚯,那我可謝謝你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陳誠無奈的看著她。
「你說,你說……」丹陽神頭鬼臉靠了過來,小聲在陳誠耳邊說。
「你說會不會你爹就是太后的私生子?滿朝文武都沒聽說過任何關於你奶奶的事情,你爹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陳家,然後陳家就對外公布是老將軍的兒子。」
「會不會是你爹是太后和老將軍……」
說到這裡丹陽揚了揚眉毛。
陳誠心中一萬匹馬奔騰而過,這老一輩玩兒的這麼花嗎?
這要是真的,那丹陽豈不是他的,姑姑?
「姑姑,我是你的過兒。」
「什麼過兒?你還真把我當你姑姑啊?哎呀我只是猜測啦!」丹陽使勁拽了拽陳誠的手。
對她來說,這件事必須是猜測,如果不是猜測的話,那她就和陳誠再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
「你一天到晚那腦袋裡到底是在想什麼?後宮是說進就能進的?我爹今年比皇帝還小三歲,我爺爺有通天的能耐,他也進不了宮見皇后啊!」
丹陽撓了撓腦袋,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
如果陳誠他爹年齡比皇帝大,那這件事就有可能。
可是陳誠他爹比皇帝還要小三歲,這事就絕沒可能性了。
而且先皇十分喜歡太后,四五十了都還把裕親王生了下來,說是老當益壯一點不為過。
點了點頭,丹陽滿意一笑。
「好了,看來咱們真沒血緣關係,不過你要叫我姑姑的話,我也不介意!」
「做你的夢吧!」
「想討打了吧?」
兩人一個白鶴亮翅,一個猴子偷桃,陳誠頓時落入下風,趕緊捂住關鍵位置。
就在兩人打鬥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丹陽連忙轉過臉去,趕緊攻下了身子。
「見過皇后。」
陳誠也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與此同時,太后身邊的小太監冷聲嘲諷了起來。
「丹陽公主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在這兒和一個小太監打打鬧鬧,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啊?」
丹陽笑著抬起頭來告訴小太監。
「你說的男人,是我的駙馬,也是當朝右相。」
小太監臉色驟然煞白,趕緊跪在地上。
「相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相爺勿要怪罪。」
陳誠摸了摸自己的臉,像太監嗎?看來以後還是得蓄鬍子了。
皇后也在此次微微蹲身行禮。
「見過陳相。」
陳誠拱手回禮:「見過皇后娘娘。」
陳誠也不想問那小太監的責,拽著丹陽就想走。
可皇后卻突然喊道:「慢,陳相這麼著急走幹嘛?」
「府上事務繁多,錦衣衛又剛剛組建,還得給他們找合適的衙門,耽擱不得時間!」陳誠解釋說道。
但是這說辭皇后似乎並不在意。
上下打量陳誠一番後,皇后笑著問:「你和公主大婚訂在什麼日子啊?」
後宮不得干政,皇后跟太后一樣,陳誠一提公事,她們立馬就岔開了話題。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是聰明人。
「婚事未定,請問娘娘還想再問什麼嗎?」
「就是隨便問問,對了,陳相可知道方明啊?」
方明?
陳誠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還請皇后提醒。」
皇后頓時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的陰森。
「方明是本後的弟弟,之前被安排到大理寺歷練,任職司正。」
司正?難不成黃楊殺掉的那個司正,就是她弟弟?
陳誠身上雞皮疙瘩冒了起來,咋還把這娘們給得罪了?這一天天的,上哪兒說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