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南陳長公主,蕭玉奴的倔強

  當天晚上,幽州城內,悽厲的慘叫聲不斷。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稍稍的消停。

  而隨之也有幾個渾身血嘖麻烏的屍體被掛在了城牆上面。

  齊有權沒到一千刀的時候就死了。

  至於他的三族雖然哭喊冤枉,但身為一個封地的王爺,尤其是趙定還是從幽州最混亂的那段時間走過來。

  甚至此刻的婦人之仁到了最後只能害了他自己,害了整個幽州城,害了他花費了八年的時間才打造出來的局面。

  不過即便如此。

  趙定的心底還是有些不好受。

  感覺自己自從穿越之後,自己的心好像就漸漸變得冷血了。

  可也沒辦法。

  在這種諸國爭霸的時代。

  人不狠站不穩的。

  既要有慈悲心,也要有伏虎意。

  找了一個房間,趙定把自己關了起來。

  喝了一晚上的酒。

  整個燕王府的人也沒人敢打攪。

  他們也明白,自家的王爺已經很久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就是綠桃也僅僅只是將飯食擺放在趙定的門口,並未敲門去打擾。

  而張三依舊在奉著趙定的命令四處的追尋著幽州城內,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逮到一個殺一個。

  不殺無以立威。

  而與之相對的。

  溫良身死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南陳的邊防大營內。

  兩名穿著戰甲,面容粗獷,留著絡腮鬍須的南城大將神色陰沉的坐在中軍大帳內。

  這幾天對於他們南陳的邊軍來說也是噩耗連連。

  先是王派精銳的重甲營全軍覆沒,後又是他們南陳的齊國公之子溫良被擒,現在又是他們派入幽州城內的殺手,自從進入燕王府之後,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所有的消息全部消失。

  甚至就是那些被他們買通的幽州內部人也徹底的銷聲滅跡。

  就在此時。

  大帳外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喊聲。

  「報!」

  一名穿著南陳甲冑,斥候打扮的南陳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劉副帥,陳將軍,出大事了,那趙定把溫侯爺他.」

  斥候聲音顫抖的看著劉三元和陳泉,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特娘的倒是說啊。」

  劉三元一腳踹在了這名斥候的身上,急得抽出手裡的佩刀就要往這名斥候的脖子上架去,但是卻被陳泉攔住。

  陳泉面色凝重的看著這名斥候:「那趙定把侯爺怎麼了?」

  所謂的侯爺自然指的就是溫良。

  而他們此刻坐在這裡等的也就是溫良的消息。

  「侯爺他.侯爺他死了啊.」

  說到這裡,那名斥候頓時哭喊了起來。

  溫良那是齊國公溫子恆之子,還是當今南陳皇帝的親外甥,在南陳朝堂之上可謂是風頭正盛,甚得當朝皇帝的寵愛,不然也不會明明本生已經是齊國公世子,下一代的南陳齊國公,還另外封侯。

  結果現在就這麼死在了南陳的邊境上,還是在南陳的敵國大乾的藩王手裡。

  可想而知這個消息一旦傳回京城會造成何等的軒然大波。

  別人不知道,但溫良之母,南陳的長公主必然會發瘋。

  一旦那個女人瘋起來就是溫子恆都要退讓三分。

  轟隆一聲!

  這句話宛若一道驚雷一般在劉三元的耳邊炸響,劉三元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形不受控制的軟踏踏的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扭過頭看向陳泉:「完了,你我的仕途到此為止了。」

  溫良之母,南陳的長公主權勢滔天。

  是南陳當朝皇帝唯一的妹妹,深得南陳皇帝信任,在南陳的權勢還在齊國公溫子恆之上。

  「怕什麼?」

  陳泉臉色一冷,「這件事是他溫子恆讓咱們做的,若是那個瘋女人追究起來也是找他溫子恆去,與咱們二人有什麼關係?」

  此話說完,陳泉扭頭向著外面喝到:「即刻修書,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都,將此事稟報陛下,一切由陛下定奪。」

  「是!」

  隨著,陳泉的話音落下。

  沒過多久就有一匹快馬飛速的向著南陳的國都跑去。

  而與此同時。

  幽州城,同樣有一匹快馬向著應天而去。

  燕王府內,齊玉奴的房間。

  臉色蒼白,肩膀上還包裹著紗布的齊玉奴已經醒來。

  終究如那個大夫所言。

  蕭玉奴雖然看似傷得很重,但卻並未傷到筋骨,休養一段時日便好。

  此刻蕭玉奴正坐在床邊,綠桃親自給她餵藥。

  吱牙一聲。

  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趙定走入房間。

  身後還跟著齊不語和李方儒。

  一看這兩人居然跟著趙定進來了。

  蕭雨奴頓時大驚:「齊大人,李大人,你們???」

  「公主殿下,我們」

  李方儒訕訕一笑。

  齊不語也是一臉的尷尬。

  說來的來救人的。

  結果自己兩人連人家的城牆都沒跳下來就被抓了個正著,結果一番審訊,人家都不需要動刑的,他倆能招的全招了,不能招的也招了。

  「我的身份」

  一瞬間,蕭玉奴蒙了。

  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心的看向趙定,:「我不是」

  「好了,不說這個。」

  還沒等她說完,趙定便抬手打斷了蕭玉奴的話,隨即坐在蕭玉奴房間的桌子上,隨後拿起一個水果啃了一口,望向蕭玉奴道:「你回去吧,你刺殺我一次,又救我一次,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兩不相欠了。」

  另外趙定,從袖子裡面掏出十五萬兩的銀票,一併拍在了桌子上:「這是當初你的十五萬兩白銀,你拿好。」

  雖說這幾天,她蕭玉奴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著自己那十五萬兩的白銀,也想著找點回去。

  但不知道為何,此刻看著趙定這樣。

  蕭玉奴心底反倒是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咬了咬嘴唇看向趙定,但終究沒說什麼。

  然而一旁的齊不語和李方儒聽著趙定這話,卻瞬間大喜過望。

  趕緊拿起桌上的十五萬兩銀票,走到蕭玉奴的床邊,看著此刻臉色依舊蒼白的蕭玉奴:「公主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然而蕭玉奴卻倔強的扭過頭去,望向綠桃問道:「綠桃姐,他趙定憑什麼趕我走,我要是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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