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
牛不鬥大驚,身形一動急忙衝著趙定衝去。
不僅牛不鬥驚了,就是張三此刻也是慌了神,發了瘋一樣的沖向趙定。
「快,保護王爺。」
屈臣和屈眉父子也急了,急忙呼喊。
一旦趙定有什麼事情,他們屈家吃不了兜著走。
一瞬間,緊閉的大殿之中,瞬間有數道身影躥出,向著趙定撲去。
都是屈臣提前準備好的護衛。
咻!
咻!
咻!
又是幾根短箭從暗中射出。
這一次所對準的方向不再是趙定,而是已經在夜鶯手中失去反抗能力的陳二。
滅口。
「大膽賊子。」
屈臣怒不可遏。
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還是沒有想到居然有敢真的出手。
鏘!
一道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一直站在趙定身後的那名屈家護衛瞬間出手。
乾淨利落。
一刀斬出。
手中的長劍瞬間將那射向趙定的短箭斬成兩截。
而在另外一邊,夜鶯也幾乎瞬間出手,一柄繡春短刀出現在她的手中。
刀光流轉之間,在陳二的周身之間幾乎瞬間形成了一道劍幕。
鏘!
鏘!
鏘!
一道道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一根根金鐵澆鑄而成的箭頭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嗡鳴聲。
同時人群之中。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的向著外面衝去。
三兩步便已經衝上了牆頭。
眨眼之間就要跳出屈家大院。
「拿下他,我要活口。」
趙定面色微寒,冷聲開口。
雖然早已有了預料,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了兩手準備,不過好在屈臣給他安排了這個護衛,否則的話,即便他今天有軟子甲在身,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隨著趙定開口。
夜鶯身形也陡然躥了出去。
像是一隻矯捷的慈豹一般,身形迅猛無比,幾乎在踏步之間便已經追上了那道身影。
看著這一幕。
那打扮的和屈家家丁一樣的身影也是大驚,袖口之中一柄巴掌大小的匕首劃出,抓緊之後猛然對著夜鶯刺去。
夜鶯不閃不避,借著牆頭,腳步一蹬,身形陡然一扭,輕易的避開刺來的匕首,隨後抬手便是對著這名屈家家丁打扮的男子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砰的一聲!
一道低沉的悶響傳來。
猝不及防之下。
那名穿著屈家家丁衣服的小廝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狠狠的向著地面摔去。
同時胸口更是陡然傳來一道清晰的骨裂之聲。
整個人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還未等他站起身,夜鶯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抬手接連幾掌下去。
一道道清晰的骨裂之聲傳來。
那人的身形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手腳的關節和下顎的關節幾乎都被夜鶯卸去。
在失去關節的支撐之後。
那人的身形頓時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輕易的被夜鶯踢了回來。
砰的一聲!
一道低沉的悶響傳來。
那人身形宛若一個破沙袋一般隨意的被夜鶯丟在了大殿之中。
也是直到此刻,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一個個目光帶著驚駭的看向此刻已經重新走回趙定身後,宛若一名侍女一般的夜鶯。
誰也沒想到趙定身後這個看似不起眼,宛若侍女一般的女子,居然是如此恐怖的角色。
以她剛才所展現出來的身手。
怕是僅憑一人便可以輕易的屠殺數十人的小隊。
便是那名被屈臣安排在趙定身後負責保護的屈家中年劍客,此刻看向夜鶯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忌憚之色。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屈饒此刻更是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冷汗。
但夜鶯的身形卻已經如同虎狼一般對著暗中那人衝去。
「來人,給我將院子裡面所有人控制起來,今晚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所有人都不許走!」
屈臣暴怒,張口暴喝一聲,
沒人比他更加清楚,剛才他們整個屈氏一族主脈所有人都幾乎在鬼門關面前走了一遭。
嘩啦一聲!
緊閉的院門驟然從外面被人推開
一名名穿著屈家軍戰甲的甲士瞬間從大院外走了進來,手上刀劍齊聲拔出,目光帶著警惕的看著大院裡面所有人。
只要有任何人有任何異動都會瞬間出刀。
看著這一幕,屈臣才稍顯心安,穩定心神之後,看向趙定問道:「王爺,可有大礙?」
「無妨。」
趙定搖了搖頭,咧嘴一笑,抬手示意屈臣不用擔心。
同時撕開胸口的長袍,露出一件暗金色的軟甲。
「軟子甲?」
屈饒神色一變,驚呼一聲。
沒人比他清楚這玩意有多難鍛造。
中原五國之中也僅僅只有北梁有能力鍛造這種軟甲,而且還極為稀少,便是他都弄不到一件,而趙定身上這件比之外界流傳的軟子甲更加的薄潤,工藝也更加的精良,顯然是出自大師之手。
但趙定有這件軟子甲在身即便剛才沒有他安排的那個劍客出手,那短箭也傷不了趙定。
見著這一幕,屈臣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拱手道:「讓王爺受驚了。」
「沒事。」
趙定擺了擺手。
但眼神卻是愈發的陰冷,抬起頭,遙遙的看了一眼赤離城的方向。
嘴角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
你殺不了我,那接下來就該我了!
想到這裡,趙定又是譏諷一笑。
不過回過神來之時,趙定的眼中卻是陰冷之色。
望向此刻已經被冷水潑醒的陳二和那名被夜鶯打暈過去扛回來的青年男子。
趙定大馬金刀的坐回主位之上。
眼神微微看了一眼夜鶯。
夜鶯頓時意會的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一件巴掌大小,但攤開之後,卻是一柄柄形狀不一的小刀。
「屈大人,我想必你不介意吧。」
趙定冷意看了一眼屈臣。
「不...我不介意。」
看著這一幕,再看著已經蹲在地上擺弄刀具的夜鶯,屈臣就是再傻也明白過來趙定到底要幹什麼了。
「如此就好。」
趙定咧嘴一笑。
噗呲一聲!
一道低沉的悶響傳來。
啊!
悽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一根足有巴掌長短的銀針,順著陳二的指甲瞬間插了進去。
一瞬間劇烈的痛楚,瞬間讓其慘叫起來。
那悽厲的喊叫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件件細長刑拘,讓在場的所有人眼中都浮現出了一抹畏懼之色。
他們知道趙定心狠,也並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儒雅,但誰也沒想到趙定居然狠辣到了如此地步,沒有詢問何人直視,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讓手下的人施展酷刑。
下巴脫臼,四肢所有的關節脫臼。
便是陳二想死都難。
而在夜鶯對著陳二施展酷刑的同時。
牛不鬥也打不上前,極為熟練的將夜鶯在陳二身上施展的酷刑同樣施加在了那名青年身上。
一瞬間悽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不到盞茶的功夫。
陳二和那名穿著屈家家丁青年便已經變成了血人,但偏偏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卻沒有一處傷到了要害。
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二人看向夜鶯和牛不鬥的眼神之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驚恐之色。
尤其是施刑的過程之中。
牛不鬥和夜鶯幾乎沒有問過他們二人一句話。
一句何人指使的話都沒有提過。
仿佛就是在單純的折磨。
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們二人驚恐。
因為沒有誰比他們二人更加明白,眼下的一切不過都是剛剛開始而已,一定會逼著他們說出幕後的主謀。
啊!
啊!
啊!
……
又是一道道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看著這一幕,便是屈饒都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嘩啦!
嘩啦!
兩道潑水聲響起。
已經昏死過去的陳二和那名青年又一次被生生的潑醒。
「可以說了嗎?」
趙定冷笑一聲,緩緩走上前,看著兩人,冰冷開口道。
然而陳二和那名青年卻是依舊一言不發。
「有意思。」
趙定咧嘴一笑,也不在意。
緩緩的蹲下身,拿起牛不鬥放在一旁的長刀,抓著那青年的手指一點點的壓了下去。
啊!!!!!!
一道比之之前更加悽厲無數倍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原本還算是冷靜的青年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但可惜手腳早已脫臼,身子也被牛不鬥死死的按住。
只能生生的忍受著長刀一點點的壓入肉裡面。
淋漓的鮮血幾乎瞬間湧出。
所有人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屈饒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這哪裡是逼供,這簡直是折磨。
比凌遲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