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了!誒,得了,我不說行了吧!」
趙定徹底無語。
本以為自家老子和自己母后不是一個德行。
現在好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畫的那麼清楚!
咋就成茅坑了?
而且你倆居然同時去說?
我滴娘啊!
趙定心底徹底的崩潰了!
這是哪和哪啊?
有沒有搞錯啊?
這特麼的哪裡像是茅坑了?
茅坑了?
茅坑了???
「唉,算了。」
趙定一臉無語,抬起手看著自家老子:「得了,老爺子,我不和你說了好吧,你讓人把田拱叫過來,我給田拱說好吧。」
趙定心累。
他是真的心累。
本以為自家老子能明白,沒想到?
這特麼的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誒,別嘛,我是真的感覺這個像茅坑啊,你看這個長長的.......」
「得了,打住!」
還沒等趙崇遠把話說完,趙定已經先一步開口,直接衝著門口的王力士禮貌喊道:「王公公,請您去把田拱田大人叫過來一趟。」
「好了,好了,不鬧了,你老子我逗你玩。」
眼看著趙定似乎真的有些無語了,趙崇遠臉色一變,急忙開口道。
呵!
趙定呵的笑了一聲。
沒搭理他。
這張設計圖是他花了整整一夜搗鼓出來的,其中畫廢了的宣紙就不下於十張,就是在這樣,他才好不容易把這個設計圖給完整的謄抄下來,目的就是為了讓別人能夠看得清楚。
結果現在倒好,他老子居然拿這個逗他玩?
呵!
可真好玩。
「呦,還來氣了?」
見著趙定插著手坐在一旁,趙崇遠一臉調侃道。
「哪能呢,您是君,我是臣,您是老子,我是兒子,我哪敢生您的氣呢?」
趙定斜眸著眼,陰陽怪氣道。
「是哦,我是你老子哦,我也是君哦,那你給我道歉。」
趙崇遠故作詫異,隨後又故意繃著臉道。
趙定:「……」
夠不要臉的!
算了,不能和老頭子一般計較,畢竟我還有大把的生命可以報復!!!
「來人,去將田拱給我叫過來。」
見著趙定似乎有些緩和了,趙崇遠對著外面吩咐道。
他是看不懂沒錯,但他不會不懂裝懂,同時他也確實想了解這個所謂的新的耕地農具到底能對大乾的農業產生多大的影響。
「嗻!」
隨著趙崇遠一聲令下。
王力士立馬恭敬的應喝一聲,旋即快步的向著外面跑去。
「父皇,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是在瞎胡鬧?」
見著趙崇遠居然真的如此輕易的派人去把田拱給叫過來,趙定反而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老子。
「我為什麼要覺得你是在瞎胡鬧?」
趙崇遠故作不解的看著趙定,「你既然心是向著百姓的,那就是好事,至於它究竟怎麼用?等田拱看完了不就知道了嗎?
你老子我不懂的事情,我也就沒資格教你,但你老子我可以找個懂的人教你,不過你能有這份心,你老子我依舊很開心。」
趙崇遠笑著說道。
「父皇。」
趙定突然開口。
「怎麼了?」
趙崇遠一臉詫異。
趙定悠悠道:「父皇有沒有告訴你,你有些精神分裂?」
「齊狗兒,劍呢,給老子拿劍來,老子要劈死這個逆子!」
「臥槽!」
就這樣,半個時辰之後,趙定一臉無奈的趴在了地上,身上坐著的是趙崇遠,一邊坐著,趙崇遠一邊還拍了拍趙定的屁股:「你老子我還精神分裂不?」
「父皇,拍左邊,您剛才打的是左邊,這次你拍成右邊了。」
「哦,那拍左邊。」
趙崇遠下意識的伸出手又想對著趙定的左邊屁股再拍一巴掌,但剛剛準備落下的時候,趙崇遠的手卻僵在了原地,一臉狐疑的看著趙定:「我剛才打得真的左邊?」
「昂!」
趙定臉不紅氣不喘的忽悠道。
「呵!」
趙崇遠呵的笑了一聲。
旋即!
啪的一聲!
一巴掌打在了趙定右邊的屁股上。
一瞬間,那疊加的酸爽,直接讓趙定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個苦瓜。
他都知道啊!
趙定心底難受了.
「好了,起來吧,下次再敢說,你來自我就拿棍子了。」
趙崇遠輕輕拍了拍趙定的右邊屁股,斜眸的看了趙定一眼,隨後便自己站了起來。
眼看著這自家老子站了起來,趙定也極為識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說實話,他還是蠻佩服自家老子的這個胸襟和性格的。
生活本就無趣,若是再整天被那些破事給困在裡面,時間久了人真的是要瘋,但這種及時行樂的灑脫之態,卻也是一種境界。
沒過多久,王力士便帶著田拱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田拱依舊是那副油膩的樣子,肚大腰圓,脫了這身官服,走出去,沒人會覺得他是當朝二品大員,反倒是覺得更像屠夫的多。
但看著趙崇遠旁邊坐著趙定。
田拱卻也是一愣,但更多的卻是詫異。
他雖然知道趙崇遠對於這位燕王爺極為寵愛,甚至比之當初的益文太子還要更甚一籌,但卻沒想到這位燕王爺居然已經和趙崇遠這位當朝的陛下走到了如此親近的地步,居然挨著趙崇遠而坐。
而趙崇遠也並未表露出任何的不許,反而默認了此事。
這可真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啊!
然而趙崇遠卻並未搭理田拱,而是看了一眼王力士,王力士頓時意會的將手裡的鋪在案牘上的設計圖,雙手小心的托起,遞給田拱。
趙崇遠開口道:「你當值工部尚書也有些年頭了,你看看這個圖紙你能看得懂嗎?若是能看得懂,給朕說說這玩意到底有沒有用!」
田拱聞言,恭敬的將王力士遞過來的宣紙托起,拿在手中仔細的查看,但看著看著眼中卻也露出了疑惑和迷茫,一臉不解的看著趙崇遠問道:「陛下,這是??」
趙崇遠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指了指身旁的趙定,道:「你問他,朕也不懂。」
「問他?」
此話一出,田拱更是一愣,心底的詫異幾乎瞬間變成了驚訝。
陛下對於這位燕王爺竟然重視到了如此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