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分開關押

  「田妹妹,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馬皇后面色微沉的看著湘王妃。

  湘南王的爵位雖然是郡王爵,但待遇卻是按照親王待之。

  一年的俸祿怎麼也有三萬兩。

  而且再加上封地內的一些隱藏收入,那起碼五萬兩朝上。

  就算是為了擴建院子,花銷了不少。

  但怎麼著也不可能幾萬兩銀子都不夠花。

  而且不僅是湘南王如此,就是齊思王的銀子也不夠花。

  這裡面也太巧了。

  他馬茹茵是心善,卻也不是好糊弄之人。

  「老六家媳婦,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禮親王也漸漸地回過味來了,有些疑惑的看著湘王妃。

  看著馬皇后和禮親王的質問。

  湘王妃一時之間有些說不上話來了。

  過了半晌之後,才有些怯弱的看著馬皇后:「馬姐姐,我給您說實話,您能保得住慶兒嗎?」

  「什麼實話,慶兒到底幹了什麼事?」

  聽著湘王妃這話,馬皇后眉頭一皺。

  伸手下意識的一揮。

  那些侍奉在馬皇后幾人左右的宮女太監頓時退了出去。

  看著這一幕,湘王妃心底才稍稍有些安定,望向馬皇后,望向禮慶王道:「馬姐姐,四叔,其實這事說起來話長。」

  「你撿重點的說。」

  還未等湘王妃把話說完,便被禮親王抬手打斷。

  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了,年輕的時候就脾氣暴躁,沒想到臨了了,還被自己宗族的後人當槍使了。

  可想而知,現在老爺子心底的氣。

  聽著禮親王的呵斥,湘王妃更是訕訕一笑,低下頭道:「其實是慶兒是想塞兩個人進去。」

  「什麼?」

  「什麼?」

  此話一出,馬皇后和禮親王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湘王妃。

  「老六家媳婦,不對,你等等。」

  禮親王剛想開口,但似乎想到了什麼,旋即衝著馬皇后拱了一禮道:「皇后娘娘,勞煩您派人去宮外把陳王妃請入宮中。」

  所謂的陳王妃就是齊思王的母親。

  陳王死後,其子改封齊思王。

  「我這就去。」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皇后也不磨嘰,趕緊走出院門喚來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宮女太監,領著旨意出宮。

  科舉作弊歷來都是大事,更別說想往裡面塞人。

  這是九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馬姐姐...」

  湘王妃怯弱的開口。

  「你先別說話,等陳王妃到了再說。」

  馬皇后面色微寒,抬手打斷了湘王妃。

  顯然因為這事,馬皇后心底對於這位湘王妃已經有些不滿了。

  湘南王可以不懂,但你湘王妃不懂嗎?

  跟隨老湘王那麼多年,湘王妃怎麼可能不懂得這其中的厲害。

  「老六家的媳婦,你糊塗。」

  禮親王更是破口大罵,:「這事情,慶小子不懂,你不懂,你就這樣縱容他胡作非為?」

  湘王妃哭喊道:「四叔,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但你一定要保下慶兒啊,德軒他就這麼一個孩子,

  你總不能看著德軒這一脈斷了吧。」

  「閉嘴吧。」

  

  禮親王大怒,:「此事等陳王妃來了之後再說,至於皇爺到底要怎麼處置慶小子,我是管不了了。

  你那是咎由自取,活該被人算計。」

  禮親王怒不可遏。

  如果這件事湘南王和齊思王就是收了點銀子還好,畢竟看在老湘王的面子和他的面子上,趙崇遠也會從輕處理。

  但竟然敢塞人?

  這是說得好的?

  說小了,叫做結黨謀私,說大了,那就叫意圖謀反。

  今天你敢在科舉裡面塞人,明天你就敢勾連地方守將。

  歷朝歷代皇帝,哪個能容忍這事?

  尤其湘南王和齊思王還是王爺。

  馬皇后也坐在一旁,面色微寒的看著這一幕。

  一句話沒說。

  也壓根說不了一句話。

  這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馬姐姐這事情,慶兒真的是一時糊塗,謀反之事,他絕不敢做,而且皇爺對於他如親子,他又豈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真的就是一時糊塗,想塞兩個人而已,以至於被那周興利用,至於別的,他是萬萬不敢想啊。」

  見著馬皇后面色微寒,湘王妃繼續哭喊道。

  「湘王妃,此話,你不用和我去說,到時候,自有三司會審。」

  馬皇后面色冷淡的擺了擺手。

  想塞人?

  被人利用?

  但你又知道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對於他皇室,對於如今推行的改革會是何等打擊。

  到時候,不說全天下的人都會笑話他大乾皇室,就是周遭列國也會笑話他大乾皇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尤其是眼下,那周興還一口咬定此事乃是湘南王和齊思王主謀。

  一旦此事被坐實。

  那就真的徹底成了笑話。

  ……

  「事情怎麼樣了?招了嗎?」

  天牢內,看著滿身血腥氣的張三從大牢內走出,趙定開口問道。

  「王爺,那周興嘴有點硬,到現在什麼都沒說,就是一口咬定此事乃是齊思王和湘南王所為。

  倒是湘南王和齊思王這兩個養尊處優的王爺,禁不起折騰,小的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就全招了。」

  張三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咧嘴笑道。

  「找什麼了?」

  趙定眯著眼問道。

  「無非就是他們想塞人,結果被那周興利用了唄。」

  張三滿不在乎的說道。

  事實上這也確實符合他的預料。

  湘南王、齊思王畢竟是郡王,能牽扯進入此事進來,要麼是貪錢,要麼就是想塞人,至於主謀那不至於。

  畢竟他們兩個都是閒散王爺,手中沒有實權,幹這事也是吃力不討好。

  無非就是被人忽悠,扯虎皮,結果一不小心撞倒鐵板了。

  「那汪僖呢?」

  趙定再次開口問道。

  「那汪僖是個軟骨頭,不禁折騰,我還沒折騰他兩下就昏死過去了,現在估摸著還沒醒呢。

  你是不是知道,那屎尿是流了一地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三一臉的嫌棄。

  「不禁折騰?怕死?」

  聽著這話,趙定眉頭一挑,眼神不由得向著關押著周興汪僖二人的牢房看去。

  對著張三招了招手道:「把他倆分開關押,距離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