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你這是吃定我了!」
聽著王力士這話,趙定呵的笑了一聲。
王力士說這話,不用想也知道背後是誰的主意。
見著趙定看出來了,趙崇遠也不遮掩,笑眯眯的看著趙定道:「你要是怎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怎麼辦,好想打死他啊。
在線等,急!
「得,你說啥就是啥,我認命,認命,還不成嗎?」
趙定一擺手,一臉服氣的看著趙崇遠。
雖說他現在還有種想掐死他的想法,但一想到這是自己老子,算了,好男不跟老頭斗,當然也鬥不過就是了.......
233....
看著父子倆這有來有回的模樣,王力士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若屬整個大乾,只怕也就燕王爺敢對自家聖上如此不客氣,就是以前益文太子在世的時候,也不見得敢如此頂撞自己的父皇。
趙崇遠呵的一聲笑道:「呵,你認命,你認命這差事還不一定能落得到你頭上呢。」
「啥意思?」
趙定眉頭一皺,狐疑的看著趙崇遠,旋即直接從地上蹦躂了起來,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家老子:「爹,你這話說得是真的?」
趙崇遠:「……」
「滾!」
「誒!」
「回來!我讓你走,你就走啊!」
眼看著趙定真的不聲不響的邁著步子向著外面走去,趙崇遠頓時氣急。
別的皇子若是他吩咐,根本不需要他多說,要多積極就有多積極,可怎麼到了趙定這裡,就好像要了他命一樣?
「那不是你讓我走的嗎?你是君,我是臣,你是爹,我是兒子,自然就是你說啥就是啥嘍?」
趙定一攤手,一臉無奈的看著趙崇遠。
「我讓你老實讀書,你去嗎?」
「那不可能的?」
「沒出息的東西。」
趙崇遠翻了翻白眼,笑罵一聲。
旋即不再看著趙定,反而望向一旁的王力士吩咐道:「沒看到燕王爺同意了嘛,去把東西拿出來,還有那幾個在殿外候著的,也一併給我叫過來。」
「嗻。」
王力士乖巧的應喝一聲,隨即走向了門外。
看著這一幕,趙定的眉頭一挑。
還有人候著?
然而還未等他這個念頭落下,就看著王力士已經帶著幾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迎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同樣一臉委屈的趙青詹。
「九叔。」
見著趙定已經站在裡面了,趙青詹頓時一臉委屈巴巴的衝著趙定喊了一句。
看著趙定這副模樣,再看著趙青詹這副模樣,趙崇遠頓時氣得不打一處來。
他趙崇遠屬意的兩個繼承人,一個玩物喪志,不想當皇帝,想當大將軍,一個直接開擺,讓他幹什麼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到底是鬧哪樣?
而在趙青詹身後,還有一名面容和趙定有著幾分相似的青年,見著趙定站在裡面,這面容和他有些相似的青年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九弟,上次一別,你可是讓為兄我在青州好等啊。」
「你哪位?」
趙定眉頭一挑,問道。
聽著這話,趙華的腦門上清晰的浮現出一排排的黑線。
你問我哪位?
我還想問你哪位呢!
不過趙華到底並非常人,在經過起初的無語之後,臉上的神色就迅速的恢復如常,反而帶著一抹笑意,溫和的看著趙定道:「九弟不認識我,但我可認識九弟,九弟在幽州所做所為,可是讓我青州的商人好好賺了一筆,連帶著為兄這商稅都收了不少。」
這話裡有話啊。
趙定挑眉看了一眼。
事實上他自然認識趙華,但懶得搭理罷了。
「唉,我幽州地薄,又處在三戰之地,自古以來便是民生凋敝之地,自然比不上皇兄的青州,地大物博,物產豐富,如此之下,皇弟我身為幽州的藩王自然要找個路子,帶著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這不沒辦法這才經了商,如今看來,我幽州百姓富了,連帶著皇兄的青州百姓也富了,皇弟我也是與有榮焉啊。」
趙定長嘆一聲,一臉感慨的說道。
但這話落在趙華的耳朵裡面卻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這什麼意思?
你是在說我趙華治理封地無能,只能撿著你趙定的吃剩下的吃?
可偏偏這句話他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畢竟,他青州的商人進貨的地方是幽州,致富的商品來源地也是幽州,而他那多收上來的商稅來源地更是幽州。
這擺明了就是靠人家吃飯。
你讓他怎麼反駁?
本來他說這句話是想暗戳戳的挑起趙崇遠對於趙定幽州商稅一事的追查,可如今趙定直接來個幽州地薄種不了糧食,又處在三戰之地,百姓沒個安居樂業的環境不說,還時常受到戰亂的侵擾,這放牧也是指定放不了了。
最後再來一個民生凋敝。
直接給不給皇弟交商稅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畢竟幽州本來就窮,總不至於不改善民生,直接把稅交到朝廷,這老百姓怎麼活?
若是放在別的皇帝也就算了,但偏偏趙崇遠還是一個極其重視民生的皇帝這一瞬間。
無解了。
看著趙定和趙華鬥嘴,趙崇遠樂呵的站在一旁,差點沒笑出來。
果然啊,果然啊。
這才是他的九兒子,論鬥嘴,沒慫過誰。
趙青詹則站在一旁,一臉看戲的架勢,就差拿個瓜子,搬著個小板凳,順帶再打個賞了。
眼看著自己父皇也不說話,趙華心底更是憋的難受。
只能拱手對著趙崇遠一拜:「兒臣拜見父皇。」
「免禮,免禮。」
趙崇遠一臉樂呵的擺了擺手。
看著這一幕,趙華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但偏偏說不了啥。
自家老子都不管,他怎麼管?
說到底都是皇子,他也沒辦法拿身份壓著趙定。
又過了一會,眼看著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趙崇遠這才一臉笑眯眯的對著王力士吩咐道:「既然我皇室子弟都到的差不多了,那便開始吧。」
「嗻!」
王力士恭敬的應喝一聲,旋即轉身走向了養心殿深處。
沒過多久,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木盒。
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但唯獨上方弄出了一個僅容手伸進去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