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
伴隨著太監尖銳的唱禮聲響起,保和殿內所有的喧鬧之聲戛然而止。♡👽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就是趙定和那名大虞的使臣也肅穆而立。
目光不由得向著門口望去。
保和殿外,一道穿著明黃色龍袍的蒼老身影緩緩出現。
龍行虎步,威嚴自生。
不是別人,正是蕭道成。
相對於往日蒼老的暮氣之態,此刻的蕭道成滿頭白髮被豎立的一絲不苟,整齊的聚攏在腦後,渾濁的眼眸中精光四射,滿帶威嚴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而在他的身旁,一名面容和蕭玉奴有著幾分相似的中年婦人羅睺其一步而行,雍容典雅,端莊大方。
北梁無後。
蕭道成的髮妻早年病逝之後,便再無立後之舉。
後宮所有之事一直由貴妃擔責。
也就是蕭玉奴和當朝太子的的生母---陳貴妃。
此刻再看著這名與蕭玉奴有著七分相似的中年婦人。
以及其僅落後蕭道成半步的姿態。
趙定幾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不出意外,眼前這名與蕭玉奴有著七分相似的中年婦人,正是北梁後宮無冕之後,陳貴妃。
陳貴妃此人出身頗為傳奇,並非是世家大族之女,也並無顯赫的背景,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
得蕭道成醉酒寵幸之後,母憑子貴,被蕭道成賜了名分,但卻也僅僅只是比最低良人高一級的才人之位。
憑藉著才人之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貴妃之位。
可以說蕭定玄之所以能在北梁政變之後,火速的被立為太子,除了自身善於謀劃和隱忍之外,與這位出身低賤,可卻榮登無冕之後的母親也脫不了關係。
而除了這位北聯的無冕之後外,蕭道成的身後,還跟隨著不少其他的后妃,一個個皆是盛裝出席,百態千姿,各有風華。
作為太子的蕭定玄自然跟在蕭道成的身旁,與自己母親一般,僅僅落後蕭道成一步而來。
此刻看著大殿之中端坐的趙定。
蕭定玄眸光微眺,隨後就恢復肅穆之色。
而在蕭道成身後,還跟著幾位皇子,以及公主。
尤其是還有蕭玉奴。
此刻的蕭玉奴與往日的嬌憨之氣不同,白皙沒有絲毫瑕疵的臉上,充斥著一股肅穆之色,一襲華麗而又複雜的紅色宮裙,勾勒出完美的纖細而苗條的曲線。
風姿出塵的同時,也不失一國公主的典雅。
尤其是那一雙桃花般的眸子,顧盼之間,盡顯動人心魄。
清冷與美艷,在她的身上完美的柔和。
但可惜此時沒人能夠抬頭去看。
在蕭道成踏足保和殿的時候,席位上所有人都起身,低頭行禮。
包括趙定在內也同樣如此。
而在蕭玉奴的身後,孔秋月小心隨行。
按理說,今日這個場合她本不該隨著皇家之人,此時同步而行,但卻因為其特殊身份,既是大儒孔令達之女,又是蕭玉奴的老師,故而蕭道成今日格外開恩,准許其一同隨行。
而且得今日的孔秋月也並無往日那般女官那種中性的打扮同樣穿著一襲典雅的天青色籮裙,素顏之上點著點點粉黛,本就典雅的面龐,更加動人。
即便是站在蕭玉奴的身後亦是絲毫不差半點風采。
此刻隨著蕭玉奴踏足大殿之後,孔秋月的目光便一直在殿內的眾人身上遊走。
當她看到站在隊伍前列,正保持著低頭行禮姿勢的趙定,孔秋月美眸之上驟然一亮。
真的是他!
那一日在涼亭一面,他對於趙定的印象便十分的深刻,尤其是在聽說趙定遇襲之後,思索前後的關聯之時,更是對於趙定的身份早有一些判斷。
可如今再看著趙定坐在大殿席位左首之時,心底更是充斥著莫名之色。
「他居然真的是..趙乾的九皇子趙定?」
看到趙定的身形,孔秋月的心跳就莫名的快了起來。
可看了一眼身旁同樣再看向趙定的蕭玉奴時,孔秋月還是迅速的收回了眸光,低著頭小心的跟在蕭玉奴的身旁。
不發一言,不說一語,恍若從未看到過一般。
「姐姐,那就是趙定,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趙定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蕭玉奴壓抑著的興奮聲在孔秋月的耳邊響起。
「嗯,是啊。」
孔秋月尷尬的笑了笑,淺淺的回應了一聲之後,就迅速的低下了頭。
不再回應。
看著這一幕,蕭玉奴微微皺眉,聰慧的眸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孔秋月臉上的神色,又疑惑的看了一眼趙定。
腦門上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這是怎麼了?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見著蕭玉奴的目光望來,趙定同樣不動聲色的看了蕭玉奴一眼。
上次一別,他也好久沒看到這個小妮子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的一瞬間,卻又很快的分開,彼此的心底都有種別樣的感覺。
但一旁的孔秋月看著趙定的眼神並未看向自己。
心底不知道為何卻升起了淡淡的失落感。
不過卻也容不得這份失落在其心底殘留多久。
隊伍微微停頓。
蕭道成在身旁紫袍大太監的攙扶下,緩緩的落座在主位上。
隨著蕭道成的落座。
蕭定玄,蕭玉奴,孔秋月等人也依次落座下去,抬起頭神色肅穆的看向前方。
「宴起!」
隨著站在蕭道成旁邊的紫袍大太監一聲尖銳的嗓音響起。
蕭道成緩緩的端起酒樽,隨著蕭道成端起酒樽之後,在場的所有人相繼端起酒樽,齊齊看向蕭道成。
蕭道成微微點頭,隨後環視一圈之後,最終目光落在了趙定以及大虞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笑道:「今日大宴,本是為了大乾九皇子以及諸位大乾貴使所舉辦,卻不曾想遠方的朋友大虞同樣譴使而來。
朕略微一琢磨,便將這兩場宴會合併舉辦,如此以皆乾虞梁百年友誼。
今日卿等當要盡興,今日不醉不歸!」
蕭道成舉起酒樽對趙定以及那位大虞使臣笑著說道。
這句話看似簡單,仿佛就是一個開場客套之話,可卻將大虞和大乾兩國使臣共處一地。
尤其是還是將本該在前的大虞特地放在的大乾的後面。
以乾虞梁而稱。
這裡面的意味就有點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