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戰力爆棚的張仕緯

  這是讀書讀傻了啊。

  聽著這個年歲和張仕緯差不多大的老夫子所說之話,趙定心底呵了一聲。

  讀書讀死書有什麼用?

  到了真進入仕途,誰會給你按照書本裡面來的那一套玩?

  也難怪這個老夫子年歲這麼大了,還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夫子的身份。

  連國子監的大夫子都算不上。

  不過轉念一想。

  趙定卻也覺得此事也許並非那麼簡單。

  能活到這個年歲,而且還是在國子監內任職,所教授的學生都是大乾朝堂未來的肱骨。

  誰不是成精的狐狸。

  張仕緯或許可以說他剛正不阿,畢竟兩代帝師依舊還在國子監內教學,這放在歷朝歷代都極為少見。

  畢竟不管放在哪個時代,都是裙帶關係為主。

  張仕緯能得兩代帝王看重,只要願意出仕為官,當個從二品,亦或是二品的官員不難。

  可即便如此,卻依舊在這國子監內教書。

  只能說明,張仕緯或許真的不想走官場那一套。

  「劉夫子說話在理,不瞞教令,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既然身為國子監的學子,當以讀書報國為上,讀的是經史典籍,學的是治國安民之策,這耕作之事怕也無須讓我國子監的學子來學吧。」

  隨著那名和張仕緯年歲差不多大的老夫子開口。

  當下,內廳裡面。

  就有另外一名頭戴儒冠的夫子笑呵呵地開口道。

  「太祖曾雲士農工商,士為上,農為二,工為三,商為四,我等乃是讀書之人,意在致仕報國,至於這農,工,商之事應該各有專職之人前去學習從事,我等既然為士族,刻若是貿然插手,豈不是有些丟了西瓜撿芝麻,弄不清主次了嘛。」

  又有一名夫子笑呵呵地開口道。

  唔~~~

  找到真相了。

  瞧不上。

  趙定咧嘴一笑。

  不過卻也沒有說話。

  等著張仕緯開口。

  張仕緯要是搞不定。

  他趙定在讓這幫封建老夫子知道什麼叫做社會主義,工農之道的鐵拳!

  「那孫夫子,劉夫子,李夫子以為如何啊?」

  聽著下方這些夫子說話,張仕緯倒也沒有生氣,依舊輕撫著長須,笑呵呵地看著在場的眾人。

  「那自然是繼續維持當下之事,至於燕王爺所說的我國子監後山那數十畝荒地,若是覺得礙眼,找些奴才,下人開墾了便是,也無須要讓我國子監的學子捨本逐末,放棄大好的讀書時間,去幹這等市井小民之事嘛。」

  似乎並未聽出張仕緯話裡有話。

  那最後開口的那名中年文士,笑眯眯地說道。

  啪的一聲!

  然而還未等別人開口。

  張仕緯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

  整個人如一頭蒼老的雄獅一般,猛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張夫子,你這是何意?」

  看著張仕緯如此模樣。

  在場的眾人猛然 一驚。

  不僅是在場的國子監大儒驚了,就是趙定此刻都有些愕然地看著這往日裡笑呵呵的老夫子。

  「李學儒,我記得你是天佑八年的進士吧,後來得陛下恩寵,去了翰林院修纂編書,當年三年的編纂自覺無所上進,後來就從你青州老家,讓你那李氏一族當族長的哥哥給你寄來,六千兩銀子。你用這些銀子想要賄賂吏部的一個主事,想讓他將你調回青州老家,在當地謀個一官半職。

  後來事情敗露,陛下憐你讀書不易,並非治你的罪,就將你打發到國子監內教書育人,希望你以此將功補過,可你幹了一些什麼事情」

  「你~~~~」

  「閉嘴!你的事情,老夫等下再與你說道!」

  聽著張仕緯這話,那名為李學儒中年大儒剛想說話,便直接被張仕緯抬手打斷。

  猛啊!

  趙定心底一個勁地驚呼。

  他也沒想到,張仕緯老夫子居然這麼猛。

  呵斥完這名名為李學儒的大儒之後。

  張仕緯又扭頭看向那坐在李學儒的大儒身旁的那名年歲稍長的夫子。

  「劉賜元,老夫沒記錯天佑二年的進士吧,初始為戶部一小官,後犯了一些錯誤,同樣被貶來國子監教書,可你呢」

  「夫子,您別說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著張仕緯這話,還未等張仕緯說完。

  那比李方儒年歲稍長一點的大儒便直接認慫一般地拱了拱手,眼神不敢看向張仕緯。

  「孫夫子!」

  收拾完三個刺頭其中的兩個之後,張仕緯的目光落向自己的右手邊,那個年歲和他差不多的老夫子。

  「我~~~」

  見著張仕緯的目光望來,那老夫子張了張嘴。

  便聽著張仕緯毫不客氣的說道:「孫夫子,我記得你是師承齊源泰齊老夫子門下,出身乃是益州南陽孫家,你孫家乃是南陽當地的大戶,為詩書耕讀世家,祖上曾出過我大乾宰輔之人,大當時也是名譽滿天下,就是傳到了你們這一代,家裡田產近數千畝,耕農,長工不知道多少。

  前幾年,你那哥哥壓榨當地佃農逼得人家走投無路,下鄉收租時,差點被佃農合夥弄死在山裡,當地官員要治你哥哥的罪。

  當初這事出來,是你求老夫,讓弟子門人幫你解決,而你當初也許諾日後定要修書一封回去好好勸誡你那個哥哥,好好善待自家的佃農,長工,耕戶。

  老夫當初信以為真就幫你壓下了此事,可如今轉念一看。

  孫夫子,你好像和你那哥哥沒什麼區別啊。

  當初你祖上就是一佃戶,活不下去了,這才跟隨我大乾太祖兵馬安天下,以此為了孫家奠定基業,死前曾留言要善待自家的佃戶,不以苛刻。

  可如今看來。

  你孫天全忘祖了啊。

  也不知道你祖上若是有靈,在天上看著你們兄弟如此,會不會氣的從棺材板里跳出來。!」

  「你~~~~」

  聽著張仕緯這話。

  那最早開口的張姓老夫子氣得鬍鬚亂顫,胸口劇烈地起伏。

  「我大乾兵馬定天下,耕農安天下,自太祖立國之時就曾說過永不加賦四字,目的便是為了與民休息,善待百姓,就是到了如今這個年代,依舊是如此,可沒想到卻養出你們這幫肥腸滿腦之輩。

  忘記了自己的出身。

  忘記了自己來自哪裡!

  自詡高人一等,殊不知你們這所謂的高人一等到底來自哪裡!

  底氣到底又來自何處?」

  張仕緯一字一句地大罵。

  聽得滿屋子的大儒臉色愈發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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