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柄?」
聽著趙罡這話,趙恆的眼睛一瞬間眯了起來。
之前,他不把趙定放在眼裡,那是因為以趙定母族的勢力,對他構不成威脅,而趙崇遠對於趙定也不是很重視,不然當初就藩的時候也不至於把趙定丟到幽州那地方去。
可現在卻有些不一樣了。
若是趙崇遠有意扶持趙定。
那他們母族就是再有勢力,也比不上。
畢竟這個大乾終究還是姓趙!
而真正說話能算得上數的也只有他老子趙崇遠。
趙罡神神秘秘的看著趙恆道:「你知道那醉仙樓背後的主子是誰嗎?」
「李龍啊。」
趙恆下意識的道。
這一段時間以來,醉仙樓在京城這麼火爆,尤其是那瓊漿玉露更是排隊都買不著。
他趙恆自己花了不小的代價也才搞出那麼一小壇來。
可想而知醉仙樓在京城的火爆程度。
不過聽起趙罡提起醉仙樓。
趙恆的腦海裡面倒是一瞬間浮現出了,之前他回王府時,在醉仙樓前看到的場景。
「但你又知道那李龍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嗎?」
便聽著趙罡繼續說道。
一提起這個,趙恆瞬間來了興趣。
眯著眼看著趙罡:「老二,你有話就快說,何必在這裡遮遮掩掩呢?」
其實關於李龍的來歷,他趙恆也曾派人調查過。
但結果就是一個個地地道道的雍州商人。
家裡幾代經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轉念一想。
一個祖籍雍州的商人能夠把家族的生意不聲不響的開到京城來,而且專門做著王公貴族的買賣。
就是他趙恆之前派人賣酒時,自報家門,那醉仙樓的人都絲毫不給面子。
這背後要是沒人撐腰那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到底是誰你快說!」
趙恆斜眸的看著趙罡。
雖然到了這一刻,他心底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還是想看看趙罡的消息。
「就是咱們最瞧不起的老九。」
「他?」
聽著趙罡這話,一瞬間趙恆頓時愣住了。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老爹趙崇遠。
畢竟敢不給王爺面子的人,那地位只能比王爺還高,而大乾之中比王爺地位還高的人,能是誰?
除了他老爹趙崇遠沒別人了。
可聽著趙罡這話。
趙恆一時之間,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準確說是。
感覺CPU有點燒。
一個封地在幽州的王爺,如何能與遠在雍州的商人牽扯上關係?
尤其是前不久還去了醉仙樓大鬧一場。
這怎麼看也不像李龍背後的人啊。
「你不相信是吧?呵,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沒轍啊,事實就是如此。」
看著趙恆一臉蒙逼的樣子,趙罡極為享受,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看著趙恆。
「你這消息從哪來的?」
趙恆斜眸的看著趙罡。
「從哪來的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的消息絕對可靠就對了!」
趙罡得意一笑。
聽得趙恆嘴角直咧咧。
五大三粗的傢伙,消息能有他趙恆的准?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過了半晌之後,趙恆望向趙罡問道。
「怎麼辦?那自然去父皇面前揭發老九,堂堂大乾皇子不顧身份去做那和商人勾結的下三濫勾當?如此丟我皇家臉面之事,難道不該和父皇說?難道不該和父皇檢舉他?」
趙罡反問著看向趙恆。
趙恆:「……」
趙恆眼珠子一轉望向趙罡道:「那這樣今晚回去之後,你準備一個摺子,明早早朝之後,咱兄弟倆在早朝的時候參他趙定一本,你覺得如何?」
「那為什麼是我?」
趙罡一臉斜眸的看向趙恆。
「不是你,難道是我?」
趙恆同樣一臉斜眸的看向趙罡。
「這消息是我出的,難道出面的不該是你嗎?」
趙罡反問道。
「你把老子當槍使是吧,給我滾,你當老子不知道父皇最忌諱的就是咱兄弟之間的內鬥,你讓我給你當槍使,你腦子呢?」
趙恆一臉嫌棄的看著趙罡。
「老二,你這就沒意思啦,我給你帶來消息」
「滾!」
趙罡:「……」
摸了摸臉上的唾沫星子,趙罡望著趙恆道:「那這樣,咱倆也別誰把誰當槍使,你看這樣如何。」
「怎麼樣?」
趙恆喝了一口茶水,斜挑著眼皮,看向趙罡。
「今晚咱倆一人寫一個摺子,然後咱倆明天一起上奏,你覺得如何?」
說著似乎怕趙恆還不相信,趙罡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這消息絕對可靠!」
「行,你先遞,你遞完我再遞。」
趙恆滿口答應。
趙罡一臉錯愕的看著趙恆:「為什麼還是我?」
「因為你是老大。」
「我是老二!」
「老大死了,你就是老大!」
捏麻麻的。
我咋感覺你在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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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罡心底吐槽。
不過眼看著趙恆似乎不願意做出頭鳥。
趙罡只能滿口答應道:「行,那明早,你看我眼色行事。」
「行!」
趙恆滿口答應一聲。
趙罡這才笑眯眯的向著晉王府外走去。
看著趙罡離去。
趙恆對著身旁的卞固喊道:「今晚給王爺我連夜寫個奏摺出來,明早上奏用。」
「是。」
卞固點頭答應一聲。
眼看著卞固要走,趙恆吩咐道:「對了,字跡模仿老二的字跡,落款也寫老二的名字。」
「嗯?」
卞固聞言一怔,下意識的問道:「那這章」
「唔~~~~」
趙恆摸了摸下巴,「你給我準備一個空白摺子吧。」
卞固:「……」
與此同時,晉王府外。
趙罡同樣笑眯眯的看著身後的晉王府,對著身旁的一人吩咐道:「明早給王爺我準備一個空白的摺子。」
……
驛館。
收回了五十萬兩銀子,外加五萬兩銀子的利息。
趙定心情大好。
在調戲了一番綠桃之後。
趙定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等著明早見完他老爹趙崇遠之後,就順帶著看望一下他老娘馬皇后之後,如果確定他老娘馬皇后沒事之後,就順勢開溜。
什麼狗屁倒灶的京城,哪有他趙定自己的幽州來的舒坦。
所以能溜就溜。
或許是酒勁的緣故。
這一覺趙定險些直接睡過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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