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崇遠這如此不要臉的話。
一時之間,二娃子都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下意識的揉了揉眼,又看了趙崇遠一眼,試探性的喊道:「陛下?」
「作甚?」
趙崇遠斜眸的看著二娃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像模像樣的品了一口茶,悠悠的道:「二娃子,你跟著朕也有段時間了吧。」
「得陛下信任,添為侍衛統領,至今已經三年了。」
二娃子一臉恭敬的道。
「嗯。」
趙崇遠點了點頭,望著二娃子又問道:「那朕問你,朕是什麼?」
「大乾的陛下,大乾百姓的君父。」
二娃子想都不想,依舊一臉恭敬的道。
「既然為君父當如何?」
「自然當以為天下先,為我大乾子民的榜樣?」
趙崇遠:「ψ(`?′)ψ。」
一看趙崇遠臉上的神色,二娃子趕緊改口,道:「啊不對,陛下為我大乾的君父,我大乾一草一木自該皆為陛下所有,古人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一通馬屁下去,趙崇遠臉上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笑著說道:「如你所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朕從燕王那裡拿點東西應該很合理吧。」
二娃子:ヽ(。_°)ノ
「合理!」
王力士笑眯眯的拍著馬屁道。
聽著王力士這話,趙崇遠頓時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即清了清嗓子繼續看著二娃子道:「所以你覺得朕欠燕王的銀子嗎?」
「嗯!有道理!」
二娃子頓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但很快,便又苦著臉看著趙崇遠,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陛下,可燕王殿下,如今還在醉仙樓內,咱要不要先給其知會一聲?」
「此事,你問我作甚,你去問那雍州商人李龍啊。」
趙崇遠故作詫異的看向二娃子。
二娃子:「L(?o?)」」
……
與此同時。
醉仙樓內。
三盞茶已經喝下去了。
時間已經從酉一直等到了接近亥的時分。
看著依舊空蕩蕩的大門。
趙定呵的笑了一聲,
他就是再傻都明白過來了。
自己這是被人耍了。
那五十萬兩八成是打水漂了。
至於那李龍眼下估摸著已經得到消息在哪個地方躲了起來,就等著他趙定走呢。
「張三。」
趙定叫了一聲。
「在呢,少爺,有什麼事,您吩咐。」
張三揉著拳頭站了起來。
雖說出於習武之人的直覺,他能感覺到眼下這醉仙樓內,不少夥計都是練家子出身,但從屍山血海裡面走出來,他也絲毫不懼。
真動起手來,那比拼的是狠勁!
而不是手段!
「走了。」
趙定招呼一聲。
「啊?就這麼走了?」
一聽說趙定要走,張三頓時愣在了原地,一臉錯愕的看向趙定,下意識的望著趙定喊道:「王.公子,他可欠咱們五十萬兩銀子呢,咱就這麼算了?」
「公子,只要您一聲令下,奴婢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定會讓那李龍好看!」
綠桃小臉含怒的看著趙定。
趙定瞧了一眼站在門口,此刻一臉賠笑的夥計,看著張三和綠桃二人,意味深長的道:「沒看見人家不待見咱們呢。」
「不敢,不敢。」
這夥計一臉賠笑著說道。
他是真的不敢,而不是假的不敢。
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二娃子為什麼看到眼前這人跑的和兔子一樣,甚至連頭都不敢露一下,就一溜煙的往皇宮跑。
「我想問一下,這邊還有瓊漿玉露不?」
趙定突然笑眯眯的看著這夥計問道。
「還未到,開售的.」
這夥計下意識的回到,但一看趙定就在眼前,尤其是二娃子見到趙定那模樣時,頓時換上一副笑臉,一臉諂媚的道:「別人要,那自然是沒有的,但您要,小的我可以准許給你一瓶二兩裝的現貨。」
「不知道您打算什麼時候要,小的我這就派人去樓下給您取來。」
到底是被王力士精挑細選的人,這反應倒也極快。
「取來多麻煩,正好我也要下去,不若咱就一起下去,正好當面走的時候一起帶走如何?」
趙定擺了擺手搖頭道。
看著趙定這一臉正經的神色。
綠桃和張三似乎也猜到自家王爺要幹啥了。
「都行,都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夥計一臉賠笑的說道。
當即引路,當先帶著趙定向著一樓樓下走去。
眼下雖然已經接近了亥時,但應天內城的大街上依舊還有著不少的行人。
趁著這夥計不注意。
趙定推了一下張三。
張三立馬會意的掏出一瓶他們從幽州帶來的純正玉女燒,也就是所謂的瓊漿玉露。(註:沒注水的版本!)
沒過多久,這夥計便帶著趙定從三樓到了一樓。
等趙定到了樓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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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已經命人端來了兩瓶擺在托盤上的瓊漿玉露,皆是用一兩大小的瓷瓶盛放。
看著趙定走來。
這夥計立馬一臉諂媚的望向趙定道:「這是您要的瓊漿玉露,兩瓶,一共二兩重,承惠一共一百七十六兩銀子,您這邊是打算給銀票還是以大乾寶錠支付?」
他雖然可以做主在沒有在售賣的日子裡面提前拿出兩瓶給趙定。
但這瓊漿玉露的價格,他可付不起。
卻見趙定一把按住這兩個放在托盤上的瓊漿玉露,隨後對著張三使了一個眼色。
張三立馬跳到外面大喊道:「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醉仙樓掛羊頭賣狗肉嘞,什麼所謂的瓊漿玉露啊,就是一個兌水的酒,就是欺負咱京城的老百姓好騙嘞。」
哐當一聲!
一邊喊著。
張三一邊拿起放在門口的銅鑼敲了一聲。
一瞬間。
那些走在路上的行人頓時向著張三望了過來。
醉仙樓內。
那些夥計更是一臉蒙逼的看著這一幕。
兌水?
什麼意思?
騙人?
又是什麼鬼?
「什麼醉仙樓的酒兌水啊,什麼意思啊?」
「不會吧,不會八十八兩銀子一兩酒的瓊漿玉露還是兌水的酒吧。」
「這人到底是有多心黑啊,居然敢把兌水的酒賣八十八兩?」
一瞬間。
一道道驚呼聲頓時從醉仙樓外響起。
不到兩盞茶的時間,醉仙樓外頓時密密麻麻匯聚了一群人。
而看著這些人匯聚在醉仙樓前,醉仙樓內,那些夥計頓時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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