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楊輔:寶寶我心裡苦啊!

  「你們掌柜的呢?」

  醉仙樓內。

  已經等了許久的趙定斜眸著門口,剛剛左腳邁入大門的夥計。

  被趙定盯著,這夥計訕訕一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趙定,但很快又清了清嗓子道:「這位公子,還請你稍作等待,我家掌柜的過會就來。」

  「過會就來?」

  重複了一下,這夥計的話,趙定呢喃自語一聲。

  但也沒多說什麼。

  那李龍畢竟家大業大,祖籍是雍州商戶,能將家業開到應天來,也算是有點本事。

  在應天也應該不止醉仙樓這一處產業。

  等等倒也無妨。

  反正他欠條在手,也不怕那李龍給他賴帳。

  一旁的張三和綠桃見著自家王爺都不說話。

  那自然也就更加不會多說一句。

  靜靜地站在趙定的身後等著「李龍。」

  而房間裡面的負責伺候的夥計見趙定如此,心底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明白到底是誰居然敢來醉仙樓討債。

  更加不明白,為何身為王公公身邊大紅人的二娃子為何會聽到這消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騎馬趕回京城。

  莫不是哪個王爺手下的人?

  這夥計狐疑的看了一眼趙定,心底咂吧著。

  不過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什麼,反而極為熱情的給趙定奉茶。

  與此同時。

  大乾皇宮之外。

  東門。

  一匹快馬飛速的跑來。

  還沒入門,一個令牌便丟了下來。

  看著守門的內衛接過令牌之後,簡單的看過之後,二娃子就趕緊向著皇宮裡面跑去。

  大乾皇宮分為。

  宮圍和內廷。

  司禮監隸屬司禮監,為大乾內廷管理宦官與宮內事務的十二監之一,始置於太祖十七年。

  有提督、掌印、秉筆、隨堂等太監。

  提督太監掌督理皇城內一切禮儀、刑名及管理當差、聽事各役。

  故而,司禮監素有第一署之稱。

  王力士身為司禮監的秉筆大太監,平日裡也都是伴隨在當朝陛下身邊。

  故而在進入內廷之後。

  二娃子並未向著司禮監的方向跑去,而是直接向著平日裡趙崇遠居住的養心殿跑去。

  那裡不僅是趙崇遠居住之地,也是趙崇遠散朝之後處理,內閣遞過來的奏摺所在之地。

  就在二娃子跑向養心殿內之時。

  養心殿。

  一處偏殿之中。

  趙崇遠高坐於龍椅之上。

  身旁站著王力士。

  而在王力士的下方。

  內閣首輔楊輔楊太師坐在太師椅上。

  而在楊輔楊老太師的身旁坐著一名面容儒雅,面容和趙罡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

  這面容和趙罡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

  大乾內閣次輔助,文淵閣大學士兼左春坊大學士葉連城。

  也就是秦王趙罡的親舅舅。

  大乾朝堂之中權勢僅次於三朝元老楊輔楊老太師之人,也是秦王趙罡最大的依仗,因為曾擔任過國子監祭酒,且多次主考大乾科舉,故而門生故吏遍布朝野,故而權勢極大。

  而再往下便是內閣之中的最後一人。

  周善!

  大乾吏部尚書,為大乾三內閣之中的最後一人。

  是一名面容冷峻的老者。

  因執掌吏部,權勢同樣不小。

  而內閣首輔楊輔楊老太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京城之中不少人中都在流傳著關於他玄孫是他私生子的緣故。

  這位三朝元老,老臉之上愁苦之色明顯多了不少。

  他也納悶他都快八十的人了。

  怎麼就還能老樹逢春誕下新子來了?

  甚至為此,他還派人查了,結果就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搞得他也是苦不堪言。

  這些日子以來,不說府里的那些丫鬟,就是在朝上,不少官員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對於此事。

  他楊輔倒是想的。

  但奈何硬體不允許啊!

  那所謂的瓊漿玉露,他自己都厚著臉皮找人尋來了一瓶,但喝下去之後除了容易醉之外,別的效果那是一點都沒有

  唔~~~~

  活血這方面倒是有點效果.

  故而,這年近八旬的老太師眉宇之間的愁苦,更加愁苦了不少.

  「陛下,近日以來,京城之中,關於老朽的流言蜚語不少,擾的老朽苦不堪言,不知道陛下委託京兆府尹衙門查的如何了?何時能還老夫一個清白。

  這幾日陛下是不知道,老夫就是上朝的路上,逢人便有人問老夫那瓊漿玉露的療效是否真如傳言那般,

  還有老朽那玄孫到底是不是老朽親子。

  老朽倒是想啊,但奈何老朽一大把年紀了,如何還能再生子嗣啊。

  還望陛下,還老朽一個清白啊。」

  楊輔愁苦著眉頭,一臉求助的看著趙崇遠。

  說著這位大乾三朝元老,年近八旬的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著趙崇遠就要作勢跪下。

  嚇得趙崇遠,趕緊站起身親自去扶楊輔。

  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老太師放心,此事朕定會給老太師一個交代,還老太師一個清白。

  你看要不這樣,現在朕即刻就下一道諭旨,讓朝堂之上那些議論此事的官員就此閉嘴,你看如何?」

  趙崇遠極為正色的看著楊輔。

  仿佛此事壓根和他毫無關聯。

  那瓊漿玉露的銀子最後也不是進了他的口袋一般。

  聽著趙崇遠這話,楊輔臉上的神色反倒是更加悲苦了,沙啞著嗓子看著趙崇遠道:「陛下,常言道堵不如疏,堵能堵住一時之口,但能堵得住長遠否?

  還請陛下,儘快還老臣一個清白啊。」

  說著,楊輔就在趙崇遠面前,吧嗒吧嗒的抹起了眼淚。

  看的趙崇遠老臉也是一陣尷尬。

  眼神不由得恨恨的瞪了王力士一眼。

  而王力士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依舊站在一旁。

  壓根不接一句話。

  他哪知道這流言會傳的這麼凶?

  再說了。

  他一個閹人,也實在不懂這些啊。

  當初就是為了誇大一點療效而已。

  想著說別人不行,就說楊輔了。

  但誰知道會搞成如此模樣。

  又是安撫了一陣,楊輔這才抹著眼淚坐回了太師椅上。

  見著楊輔不再說話了。

  趙崇遠這才悠悠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之前咱們商議的那些關於夏汛,乾水流域治理之事,就按照之前說的辦,諸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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