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秦歡想了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店裡取了個東西,而後直接回了聞人家莊園。
果不其然,秦歡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聞人沐月。
「沐沐……」秦歡打了聲招呼。
「回來了,先去洗澡吧。」聞人沐月將頭轉向他,輕聲說到。
出乎了秦歡的意料,聞人沐月並沒有對他橫眉冷對,也沒有電話中的那份溫柔,甚至都不見了平日裡那份清冷。
她表現得很平淡,平淡的秦歡心中一陣陣的發虛。
「先去洗洗吧,洗完咱們再說。」聞人沐月說完這句,將頭扭了回去。
秦歡還想說點什麼,見她已經將頭轉過去,識趣的上樓洗漱。
……
秦歡穿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手裡的毛巾還在擦著頭髮。
剛出浴室,秦歡就對上了聞人沐月那雙鳳眸,擦頭髮的動作就是一頓。
聞人沐月見他出來,熟門熟路的在抽屜里拿出吹風機
「過來,坐下。」聞人沐月平淡中暗含命令的聲音響起。
秦歡條件反射的來到聞人沐月前面的凳子處,乖乖地坐了下來。
秦歡坐下才反應過來,聞人沐月這行為,有點像……訓狗!
「沐沐,你有沒有感覺,你剛剛那樣有點像訓狗啊!」
秦歡那麼想的,也就那麼說出來了,本意是開個玩笑,實在是現下的聞人沐月讓他心裡沒底。
「嗯!」聞人沐月點點頭,應了一聲。
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吹風機「呼呼」的出風聲。
「小棄。」聞人沐月放下手中的吹風機,輕輕揉了揉他已經幹了的頭髮。
秦歡只覺耳機由一道溫熱的氣息噴吐,原本在聞人沐月溫柔的動作下變得昏沉的腦袋也恢復了清明。
秦歡對面的是一面全身鏡,抬眼看去,就見聞人沐月此時正俯身在他的頸側,紅唇離他的側臉幾乎已經貼上了。
秦歡心中油然生出一股……竊喜。
「小棄,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聞人沐月將下巴直接2擱在了秦歡的肩上,另一隻手繞過另一邊,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盒子。
秦歡都能感覺到,一側的手臂上傳過來的柔軟觸感,一時間有些晃神。
「怎麼不說話?」聞人沐月用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我聽說小棄有一個遙不可得的白月光?」
不待秦歡搭話,她已經站起身來,同時也將秦歡拉了起來。
「小棄有了心上人,為什麼不告訴姐姐,嗯?」聞人沐月尾音上挑,充滿了一種別樣的誘惑。
秦歡剛要說話,卻被聞人沐月的手指封住了唇。
走到床邊,聞人沐月忽然用力將他推到了床上,自己則跨坐在秦歡的腰上。
聞人沐月眸色沉沉的看著身下的男人,他竟然在笑,笑意很淺,但是確實是在笑。
既沒解釋,也沒反抗,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小棄,我又沒有說過,我的耐心不多的!」聞人沐月低頭湊到秦歡耳邊,聲音冷冽中還帶著點……躍躍欲試的興奮。
「呵呵。」她笑了聲支起上身,直視著秦歡的眼睛,其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飾地傾瀉而出,泛著狠厲的光。
「秦棄,你進了我聞人家的門,上了我們聞人家的戶口,就休想在離開了。」
她不知又從哪裡摸出了那個盒子,放在眼前看了看。
裡面放著一枚鑽戒,很精緻,底座是白金材質,雕刻著繁複絢麗的花紋;其上的鑽石呈水滴狀,切面繁複,反射著瑩瑩的光。
秦歡忽然來了點惡趣味,也不解釋,就那麼看著她。
「還有你那個所謂的白月光,最好是不可得,否則……」聞人沐月沒有再說下去,手一揚,連盒子帶戒指都是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落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我給過你機會的,不止一次……」俯身覆上他的唇,聞人沐月的吻帶著發泄似得狠厲,牙齒磕碰間,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
一吻畢,聞人沐月伏在他的胸膛上,動了動身子,白皙的柔荑摩挲著他的臉:「小棄,你很喜歡,對嗎?」
秦歡這才意識到自己只圍了一條浴巾,身體的燥熱使他的鼻息逐漸粗重,呼出的氣噴灑在聞人沐月的臉上。
她的臉上也攀上了紅暈,艷若桃花,眼中是痴迷,是興奮,帶著濃重的欲。
秦歡用下巴摩挲了下她的發頂,眼中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了:「姐姐,我的白月光,就是你啊……」
聽到「姐姐」這個稱呼,聞人沐月還是有點下意識的不適,只是聽到後面的話,她的眼中迸發兩道光。
她扯掉秦歡腰間圍著的浴巾,身體也是跟著一陣顫慄。
她的眼睛愈發的亮了,呼吸有些紊亂:「既然那麼喜歡叫姐姐,那以後就不要改了!」
秦歡這時候也不再看她一個人唱獨角戲,腰間發力,反壓在她的身上,伸手下探——
真空的!
聞人沐月也是毫不示弱,抬手勾住秦歡的脖子,兩人又是一陣「唇槍舌戰」,殺的是難解難分。
「姐姐,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衣服件件落地,縷縷片片。
一聲輕吟後是落紅片片,房間內喘息與嚶嚀交織,身體與身體交纏,荷爾蒙的氣息在整個房間裡瀰漫、擴散,昭示著戰時的激烈。
從攻堅戰到拉鋸戰,戰事越發的激烈,高潮迭起,一時難分上下。
二人皆不是輕易服輸之人,揮灑的汗水見證了他們的瘋狂,床單上的斑斑點點展示著他們的活力。
最終也不知是誰先求了饒,亦或是誰先繳了械,帶著滿身的疲憊,二人相擁入眠。
聞人沐月先秦歡睜開眼睛,眸光湛然,其中翻湧著熾烈的情感,好像是要將秦歡拆吞入腹。
動了動身體,一股酸痛直擊靈魂,制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小棄!」聞人沐月抬手撫摸著秦歡的側臉,言語間又是難得的溫柔。
又想到他說自己是他白月光的話,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不管你這話是真是假,它只能是真的!」
說完,她又閉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