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娘瞳孔收縮。
壓根沒想到洛凡塵性情轉變這麼大。
眼看洛凡塵真生氣了。
蘇菀娘心真慌。
她是想將男人考驗男人，不是想白給啊。
這樣露天的地方，洛凡塵這樣的精神狀況，根本就不是她曾經幻想過的美妙畫面。
怎麼也得是鋪滿玫瑰花瓣的房間，散發著芬芳的氣息。
男人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面容冷峻邪魅，步步走向她。
此時此刻，蘇菀娘自然是不情願的，
偏偏她現在扮演的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反抗也沒啥用。
掙扎那兩下，跟給歹徒助興沒什麼區別。
「怎麼辦！」
「我怕現在該怎麼辦。」
蘇菀娘是真的心慌了，自以為能趁機拿捏洛凡塵。
留個對方輕薄自己的精神影像當把柄。
你也不想玖兒知道你輕薄我這件事吧！
結果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穹頂之上，金面女人銀色美瞳冷冷俯瞰著茂盛叢林中發生的這一幕。
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好似九天神女，對人間一切的事物都漠不關心。
唯一能讓她出現情緒波動的，是洛凡塵真的成功吸收了那對特殊的龍翼外附魂骨。
清冷寒寂的女王音，自似哭似笑的金色面具內傳出。
猶如冰塊撞擊。
「看來，本元帥還是小瞧了你的天賦。」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可以解決光明與黑暗之力在體內的排斥反應。」
「將它們的力量完美平衡。」
她那死寂的銀瞳，難得的溢出了細微的欣賞之色，平衡屬性之力，這可不凡人能辦到的事情。
至於洛凡塵花心的問題。
她無所謂，根本不在乎。
很正常的一件事。
雄性龍族哪個不這樣？
金面女人呢喃道：「沒想到那女教皇機緣如此了得，竟然能得到這銀面。」
「偏偏還捨得送給這小子。」
「出手倒是闊綽。」
「不過老讓他這麼用，倒是愚蠢，過於浪費，找個機會提點一下。」
話音落下，金面女人緩緩抬頭。
覆蓋在臀上的銀色長髮晃動，面具後的一雙冷艷眸光望向潛龍城的方向。
看不出神情。
「潛龍秘境麼。」
「唉……」
她發出了一聲冷幽的長嘆。
蘊含複雜情緒。
傷痛、緬懷、惋惜，還有懺悔。
隨即消失在了原地，周遭唯有那片片薄紗般的白雲，隨風游離，居無定所。
……
洛凡塵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中通過了某人的第一道考驗。
正有大機緣在後面等待著他。
「咳咳——」
叢林草地上，蘇菀娘劇烈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洛凡塵怒容消失，神色恢復清明的剎那，智慧又重新占領高地了。
我焯！
我剛才都幹了什麼！！
這位尊敬的六尾天狐女士，還不知道和自家的玖兒是什麼關係。
要只是同族關係還好。
萬一是個姐姐、妹妹啥的，那就完蛋了。
蘇菀娘面頰覆蓋上一層紅霧，紅潤唇角亮晶晶的，折射著微光。
心有餘悸。
好險，差點就和洛凡塵達特殊的關係，算是逃過一劫。
本來還有羞澀，但發現洛凡塵神色恢復以後。
怒從心頭起，啟唇便要罵。
洛凡塵先發制人，滿臉羞憤之色。
手指顫抖哆嗦，指著蘇菀娘。
「你……」
「你這個妖婦，剛才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
蘇菀娘瞳孔陡然瞪大，仰起熟韻美顏，由下至上。
死死的盯著洛凡塵。
氣的胸脯喘動，牙根直痒痒。
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便宜都讓你小子占了，還好意思反過來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