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起身,腳步聲與衣物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隨後依次離開了會議室。
然而,瓷卻靜靜地坐在原地,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塑。
此刻的祂,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中,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
祂總覺得這起事件背後似乎隱藏著更為複雜、更為撲朔迷離的陰謀。
這絕不僅僅是表面上所呈現出的陷害與紛爭那麼簡單。對方的行為令人費解,一方面似乎想要不擇手段地阻攔自己,可另一方面,卻又出人意料地為自己提供利益上的幫助。
這種看似自相矛盾的舉動,究竟蘊含著怎樣的深意呢?
另一邊,英吉利和法蘭西並肩一同來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內,各種儀器設備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營造出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英吉利徑直走向電腦主機前,穩穩地坐下,隨後開始熟練地操作起各種儀器。
電腦的屏幕上,一串串代碼如同靈動的閃過。
英吉利微微皺了皺眉,那緊皺的眉頭仿佛是一把鎖,鎖住了祂內心的疑惑與專注。
祂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仿佛要透過那閃爍的光芒,洞察出背後隱藏的真相。
一旁的法蘭西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之意,緩緩說道:「哦,偽紳士不會慫了吧?剛開始說的多厲害一樣,怎麼復原不了?」
英吉利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依舊平淡如水,緩緩地說:「並不是復原不了,只不過是太奇怪了。這篡改的代碼實在是太奇怪了。」
「和別人的有什麼區別嗎?」法蘭西不由好奇地追問,那微微揚起的眉毛顯示出他內心的疑惑。
「沒錯,這個代碼的編輯方式和修改方式和我的很像。這代碼結構語法簡直和我的如出一轍。」
「難道不可能是巧合嗎?」
英吉利沒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白眼仿佛在表達祂對法蘭西這種想法的不屑。
「蠢貨,如果只是部分內容相似,那麼還說得過去,可是就連思路,結構,語法都與我一模一樣,那麼就是刻意這麼編輯。」
這些被篡改的代碼並非是簡單的數字和符號的混亂組合。它們仿佛是精心編織的一張網,每一行、每一個字符都有著特定的目的。
首先,篡改者巧妙地利用了系統的漏洞,通過一種極其隱蔽的方式入侵了監控系統。
從代碼的結構來看,篡改者對監控系統的程序架構有著深入的了解。
祂們精確地找到了關鍵的數據存儲點,然後運用高超的編程技巧對這些數據進行了修改和替換。
例如,在時間點的處理上,篡改者將某些關鍵時間段的監控記錄進行了刪除或者修改,使得監控畫面出現了時間上的斷層。
而且,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蹤,篡改者還特意在代碼中設置了一些虛假的指令。
這些指令會誤導系統,讓系統誤以為監控設備出現了故障或者信號干擾,從而掩蓋了真正的篡改行為。
在數據傳輸的環節,篡改者更是運用了加密和混淆的技術。
祂們將篡改後的數據進行了加密處理,使得即使有人發現了監控數據的異常,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破解這些加密信息,恢復原始數據。
此外,從代碼的語法和編程風格上分析,篡改者似乎對英吉利的編程習慣有著一定的了解。
祂們模仿英吉利的代碼風格,甚至在一些細節處理上都與英吉利如出一轍,仿佛是在故意挑釁或者誤導調查人員。
通過對這些被篡改代碼的詳細分析,英吉利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極其狡猾和專業的對手。
這個對手不僅擁有高超的技術水平,還對監控系統和英吉利本人有著深入的了解,這讓整個監控恢復工作變得更加困難和複雜。
法蘭西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鼻腔中擠出來的不滿,「行行行,算你厲害,那你能復原嗎?」
「這是當然的,雖然這個代碼要複雜很多,但是破寫自己編寫的程序倒比破解別人的簡單多了。」
「那我等著你修改完咯。」
在那靜謐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的房間裡,只聽見鍵盤的敲擊聲如急促的鼓點般不斷響起。英吉利穩穩地坐在電腦前,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
祂的雙手仿佛化身為一位技藝高超的舞者,在鍵盤上飛速舞動。那舞動的雙手充滿了節奏感和力量感,仿佛每一個動作都經過了精心的編排。
左手輕盈地在鍵盤左側區域跳躍,手指按下各種功能鍵和字母鍵的組合,仿佛在彈奏一首激昂的鋼琴曲。
每一個音符都是一個指令,每一個組合都是一段密碼。
右手則如同一道閃電,在數字鍵和符號鍵之間來回切換,準確無誤地輸入著每一個必要的字符。那快速移動的手指,仿佛是在與時間賽跑,與隱藏在代碼背後的秘密較量。
隨著雙手的飛速移動,鍵盤上的燈光閃爍不停,那閃爍的光芒仿佛是在應和著這充滿節奏感的敲擊,仿佛在為英吉利的專注和高效而歡呼。
那一串串代碼、一行行文字,在這雙手的舞動下,如泉水般不斷湧出,匯聚成一條通往真相的河流。
隨著時間的推移,監控畫面開始一點點地恢復清晰。
那原本模糊不清的畫面,如同被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突然,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這個身影仿佛是一個幽靈,若隱若現,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祂似乎對監控的盲區了如指掌,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所有直接的拍攝,仿佛是一個在黑暗中穿梭的舞者。
「看,這裡有線索了。」英吉利指著屏幕,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
法蘭西趕忙湊近看了看,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仿佛是兩道糾結在一起的繩索:「這什麼一個人啊,身影看著挺眼熟的。」
「這傢伙絕對是個專業的,」英吉利說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他的每一個行動都經過精心策劃,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法蘭西點了點頭,認同了英吉利的觀點:「一個人是怎麼做到渾身上下都黑不拉幾的,這身影看著還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當兩人準備再細細查看身影的走向時,只見面前的電腦屏幕突然暗了下來,立刻變成了一片黑色。
那黑色仿佛是一個無盡的深淵,吞噬了所有的線索和希望。
「對方破壞了我們的監控系統,剩下的內容監控都沒有捕捉到。」英吉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遺憾和不甘。
「長的都黑不拉秋了,還怕什麼監控?真的是~嘖?」法蘭西忍不住嘟囔道。
「你這傢伙能正常說話嗎?」英吉利略帶不滿地說道。
「我說話關你什麼事?」法蘭西毫不示弱地回應。
「這傢伙最後消失在哪?」英吉利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繼續追問。
「二樓左邊樓梯轉角。」法蘭西回憶著剛才的畫面,肯定地回答。
「好的,下次儘量注意這一塊區域。」英吉利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忙完了,那走吧。」
英吉利看了看手錶,手錶上的指針在無聲地跳動,仿佛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他詢問道:「今天還要去瓷家裡吃飯嗎?」
法蘭西沒忍住撇了撇嘴,嘟囔道:「當然要去吃的,不然去你家吃飯啊,就你那手藝,想的倒是挺美的。」
英吉利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懟,他只是淡淡回應道:「那你得快點,現在很晚了。你就不怕那些傢伙沒給你留飯嗎?」
「我不信美利堅可能不會給我留,單瓷和俄那兩個傢伙,一定會給我留的。」
「哼。」
「哼!」
事實確實如此,瓷家裡確實給這兩位留了飯,不過倒是沒有做到等兩人來了再開始吃飯。
在回到家後,瓷甚至還曾在心中暗自猜測、賭了一把,猜祂們可能不會來吃飯。
畢竟,誰會想到在下班以後還要面對一群隨時可能來蹭飯的傢伙呢?
而且,瓷甚至還開玩笑地想,自己是不是沒事找事,還會想著在下班以後去兼職一個廚師呢?
但是祂賭錯了。在瓷回到家以後,美利堅那群傢伙就如同一陣旋風般襲來。
美利堅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屋,那豪邁的步伐仿佛這不是別人的家,而是自己的領地。
後面的俄羅斯還好,起碼還是比較禮貌地推門進來的。美利堅則大搖大擺地走著,直接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瓷精心準備了六人份的飯菜,看著這群傢伙,祂心裡暗自祈禱,這群傢伙吃飽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在祂家開派對。
特別是美利堅和英吉利這兩個傢伙,表面上看著文文靜靜的,可一旦吃飽了撐著就開始蹦迪。
如果是平常的派對也就算了,可這兩個傢伙開的那個哪裡叫派對,明明就是噪音污染源。真要讓祂們鬧起來,這不得把祂家掀翻啊!
美利堅終究是美利堅,風捲殘雲般,祂先把自己的那份飯菜全部吃完了,還意猶未盡地額外吃了另一份量。
等祂吃了兩個人的分量時,瓷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攔住了祂要去叉菜的手。「honey,你要幹啥?」
瓷的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祂努力壓住了自己內心即將爆發的憤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較為平靜地說:
「別吃了,法蘭西和英吉利還要吃。」
「那沒關係,法蘭西要減肥,我幫祂管理一下飲食。」
「你確定法蘭西來了以後不會揍你嗎?」
「不確定。」美利堅斬釘截鐵地說。
「那你還吃。」
「沒事,我告訴祂原本就這麼點分量就行了。」
「法蘭西又不蠢,祂看不到英吉利的分量嗎?」
「那我把英吉利的那份也吃掉點。」
瓷搖了搖頭,差點就被美利堅這個傢伙給繞進去了,隨後祂一把將美利堅從椅子上拽起來,推到了外面。
「聽話啊,去院子裡玩。」
「唉?」
瓷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只留下美利堅在外面瞪著如銅鈴般的大眼睛。
等到法蘭西和英吉利兩人來到瓷家的時候,只見美利堅一個人盤著腿坐在地上,正用樹枝在地上畫著小圈圈。
「喲~~~這不是世界第一的美利堅嗎?怎麼?來蹭飯結果被關在外面啦~」
美利堅啐了一口痰,用那嘶啞的嗓子說道:「要你管。」
「這我可管不著了,不過我現在可要去嘗嘗美味的中餐咯。」
法蘭西也不客氣,進屋後就直接開動了。幾個人圍坐在餐桌邊,有說有笑,聊著家常八卦。
然而,聊著聊著,祂們就察覺到了不對。
「英吉利這傢伙呢?祂沒有跟著來嗎?」俄羅斯問道。
「不對啊,他和我一起進來的,而且就在我後面!」
瓷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腳步有些踉蹌地跑到了廚房前,法蘭西和俄羅斯也緊隨其後。
只見英吉利圍著圍裙,站在洗手台前,正用洗潔精清洗著手裡的魚。而一旁的鍋里似乎正在炸著什麼東西,發出咕嚕嚕刺耳的聲響。
「幹嘛把洗潔精放在洗手台前呀?」
「我準備用來洗碗的呀!」瓷有些懊惱地說。
「那鍋里炸的啥?」俄羅斯問。
「不知道啊,我看看。好像~是藍莓!還有那個什麼,好像是麵條。」法蘭西說道。
「什麼!?」瓷的聲音也有些失控了。
「藍莓炸麵條,好像還有西紅柿!」法蘭西又重複了一遍。
瓷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眸中滿是驚訝與不可思議,仿佛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一時間,祂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張著,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詞語。
法蘭西則是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祂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眼球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似的。
祂不住地搖著頭,嘴裡還小聲嘟囔著:「這怎麼可能,這也太瘋狂了。」
而俄羅斯在短暫的驚愕後,抿了抿嘴唇,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英吉利卻一臉認真地回答,他的表情十分專注,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荒誕。
祂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執著,緩緩地說道:「我只是想嘗試一些新的烹飪方法,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美味呢。誰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不過這也是一種探索嘛。」
這時,法蘭西搖了搖頭,祂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迅速地把火關掉。
祂的動作果斷而堅決,仿佛在拯救一場即將爆發的災難。
祂皺著眉頭說道:「得了吧,你這『創新』還是先暫停一下,不然我們今天的晚餐可就全毀了。我們可不想吃這些奇怪的東西。」
不再說話的俄羅斯也縱身撲了上去,將英吉利壓在地上,避免祂在做什麼瘋狂的事。
瓷也趕緊把英吉利手中還沾著洗潔精泡沫的魚拿過來,祂的動作輕柔而迅速,仿佛在搶救一件珍貴的寶物。
祂把魚拿到水龍頭下,重新沖洗乾淨,水流嘩嘩地流淌著,沖洗掉了魚身上的泡沫和污漬。
瓷一邊沖洗一邊說道:「現在魚也不便宜啊,你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英吉利有些無奈地解下圍裙,祂的動作有些遲緩,仿佛還在為自己的烹飪失敗而感到惋惜。
祂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說道:「好吧,看來我的烹飪實驗失敗了,那我還是出去和美利堅一起待著吧。也許外面更適合我。」
當英吉利來到院子裡,美利堅看到他後,立刻咧嘴笑了起來。
那笑容充滿了戲謔和調侃,仿佛在嘲笑英吉利的失敗。他大聲說道:「哈哈,你也被趕出來了?看來你的廚藝和我一樣糟糕。我們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啊。」
英吉利白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輕蔑。
祂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明明是難父難子,至少我還嘗試了,不像你只知道吃。你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還好意思嘲笑我。」
在兩個人說話期間,份打包的飯菜丟了出來。
英吉利眼前一亮,語氣有些驚喜的說:
「看來祂們也不算是沒有良心。」
吃完晚飯以後,瓷收拾著桌上的餐具,但是一旁的法蘭西和俄羅斯卻一直不走,但這外面的英吉利和美利堅也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進來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走?」
一旁的美利堅一臉諂笑,向前走來,收拾著桌上的餐具。
「honey,你不用這麼辛苦的,這種小雜活就交給我們來干。」
瓷被美麗天這反常的動作搞得有些發懵,反應過來以後,祂一忙將美利堅推到了一邊,言語堅定的說。
「不用了,我來收拾吧。」
「那好吧,但你得收留我們一晚。」
「我這又不是難民所。」
「就收留一個晚上吧,在太晚了。」法蘭西緊跟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