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圈里的第一個工作是給一個珠寶品牌拍海報。
本來是她和池漾影的工作,結果被林軟軟給截胡了。
林軟軟非常得意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葉挽星。
「葉挽星,我給你個機會蹭我的熱度,待會兒採訪的時候就說我們沒有不和。」
「為什麼要打破?我們本來就不和。」葉挽星拒絕得十分徹底。
林軟軟「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葉挽星,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被文先生和聽瀾哥哥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嗎?我是可憐你才讓你蹭我的熱度。」
「林軟軟,你沒有男人活不了是嗎?你喜歡季影帝就自己去追,不用一直學我。」
葉挽星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林軟軟,眼神嫌棄。
「我什麼時候學你了!」
「你的臉是照著我整的,穿搭也越來越像我,還有,你用的香水也是我的同款,林軟軟,你這麼沒自信嗎?」
林軟軟被葉挽星拆穿,頓時火冒三丈。
「葉挽星,我可是季家大小姐,未來的季家三少奶奶,我需要學你嗎!」
「那麻煩你把你的臉整回去,不要天天頂著我的臉噁心我。」
葉挽星轉身要走。
林軟軟隨手抓過一旁的菸灰缸朝著葉挽星的後腦勺砸去。
「砰!」
菸灰缸被人用手擋了回去。
聲音很悶,砸得很重。
葉挽星轉頭,看見季聽瀾的背影。
林軟軟趕緊走上前,雙手捧著季聽瀾的手,「聽瀾哥哥,你沒事吧……」
葉挽星本來還想看看季聽瀾的手,但是卻被眼前的畫面刺痛了眼睛,索性一走了之。
季聽瀾的眼神冰冷,從嘴裡吐出的字也格外的涼,「林軟軟,我說過不許找她的麻煩。」
「聽瀾哥哥,你為什麼都不問問前因後果就斷定是我找她麻煩呢?明明是她找我的麻煩!」
「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種人,而且就算她找你的麻煩,你最好也給我忍著。」
季聽瀾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們都分手了,還那麼護著她!我不依!」
林軟軟在後面歇斯底里,季聽瀾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憑什麼,憑什麼就算季聽瀾和葉挽星分手了也對她念念不忘。
她林軟軟到底哪一點比葉挽星差了?
季聽瀾從工作室出來,剛好看到葉挽星上了保姆車。
身邊的助理有些眼熟,是梨白。
葉挽星第一個粉絲。
梨白自然也看見季影帝了。
她熱情地朝著季影帝揮手,揮了一半想了想又縮回來了。
因為她看見了季影帝身後的林綠茶。
於是氣鼓鼓地上車去了。
「林綠茶怎麼陰魂不散啊,要臉不要臉?」梨白盯著車外面的兩個人的身影罵道。
葉挽星隔著茶色的車窗玻璃,看著季聽瀾。
他表情寡淡,任憑林軟軟怎麼糾纏,他的眼睛裡依然寫滿不耐煩。
他不愛林軟軟。
葉挽星篤定。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
葉挽星讓司機把車子開走。
路上,她接到了霧青絲導演的電話,問她能不能出來見一面。
葉挽星答應了。
許久未見霧青絲,她看上去更漂亮了,眉眼間的憂傷也更濃郁了。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葉挽星關心到。
霧青絲輕輕揚唇,有些無奈,「我以為自己忘記了,可是好像對我來說很困難。」
葉挽星沒有安慰,畢竟感情的事情自己也是一團糟,又有什麼資格去安慰別人。
「你和季影帝也分手了?」
「嗯,分了大半年了。」其實很久。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竟然也會分手,本來我手裡有個劇本想邀請你們兩個人的,但是現在似乎不合適了。」
其實霧青絲沒有說,這個劇本是給葉挽星和季聽瀾量身定做的。
霧青絲是個才女,寫的感情戲細膩又溫暖。
「我…演不了戲了。」
葉挽星聲音很輕,笑容苦澀。
霧青絲沒說話,她能夠體會到葉挽星的痛苦。
她和景沭剛斷了聯繫那會兒,她也沒辦法工作,只要拿起監聽耳機,就止不住地流眼淚。
「沒關係,不演戲我們也可以做點別的,過段時間我有個分手綜藝你要不要參加?就當是給自己解壓了。」
葉挽星搖搖頭。
她入行的時候,季聽瀾就告訴她要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要上真人秀,影響觀眾代入劇中角色。
「沒關係,還要籌備一段時間,要是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
霧青絲倒也不強迫她,她們雖然只合作了一次,但是她卻非常欣賞葉挽星的性格。
她可以很熱烈,也可以把自己的熱烈澆滅,永遠不會再點燃。
她佩服葉挽星對感情的態度,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死纏爛打。
不愛了就瀟灑放手。
兩個人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一身枚紅色西裝的陸衍。
陸衍本來就生得很好看,有一種中性美,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眼神勾人。
但是這一次,他卻被霧青絲的美給勾住了。
「葉挽星,好久不見。」
陸衍挪回目光,跟葉挽星打著招呼。
「嗯,好久不見。」客氣又疏離。
陸衍知道她沒有原諒他幫季聽瀾撒謊的事情。
「挽星,我先走了,保持聯繫。」
霧青絲進了電梯,去取車了。
陸衍的眼神跟上去,「她,看上去有些眼熟,我在哪裡見過?」
「霧青絲,一個很有才華的導演。」
「不,不是這樣的。」陸衍有些朦朧的記憶里,的確是見過霧青絲的。
「喜歡她就直說,我把她微信推給你。」
葉挽星雖然還在生陸衍的氣,但是也不妨礙她幫忙,畢竟陸衍對她還是不薄的。
她只是難以消化,需要些時間。
「不用了,我自己搞定,霧青絲是吧,我倒要看看這根情絲我拔不拔得動。」
陸衍是認真的,葉挽星知道。
畢竟文先生的朋友,也是痴情的人。
陸衍走了。
葉挽星一個人坐在公交車的長椅上,面前經過了很多輛公交車,她就這樣看著一輛輛車子開過來又開走。
她忽然想起,自己被鄭直禮逼著去相親的那天,她從餐廳里跑出來,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蹲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