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傳統,必須要,誰家兒媳婦兒沒有三金和彩禮?說出去季家的臉往哪兒放?」
大伯母很少這麼嚴肅。
「但是這錢也太多了。」
「季家的九牛一毛,等你坐上季家的當家主母,季家的產業都是你的。」
葉挽星收了一大堆的禮物,眼眶紅了又紅。
季聽瀾站在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輕輕牽住她的,緊緊抓在手裡。
兩家人看著小兩口這麼甜蜜,都特別高興。
中午吃過了飯,兩個爺爺便去書房下棋了。
大伯母帶著姑奶奶參觀了季家的老宅。
古霆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喝茶。
一直到晚上,大家才散去。
葉挽星躺季聽瀾的懷裡,聽著窗外蛐蛐的叫聲,感覺很不真實。
「季老師,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對嗎?」
葉挽星的眼睛像是星星一般,純粹又靈動。
「怎麼,你有別的想法?」季聽瀾長眉一挑。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不真實。」葉挽星嘟噥著。
「明天我約了婚紗設計師給你量尺寸,我有點兒事沒辦法陪你,我讓于是之他老婆陪你。量完尺,我們來個四人約會。」
「好。」葉挽星點頭。
「快睡吧,睡太晚了明天會水腫。」
季聽瀾拉過毛毯蓋在她身上。
葉挽星閉上眼睛,憧憬著他們的婚後生活。
第二天一早,季聽瀾就出去了。
葉挽星接到了池漾影的電話之後才出門。
于是之依然打扮的像個斯文敗類,池漾影滿滿的御姐范兒,兩個人站在一起,有一股子海王碰上海後的味道。
葉挽星偷笑。
「我餓了,待會兒量完尺我們邊吃邊等季影帝。」池漾影提議。
「好。」葉挽星答應道。
「待會兒我們吃什麼?」她看向一旁的于是之。
「都可以。」于是之簡單明了的給出答案。
池漾影沒說話,只是用眼尾掃了下旁邊的男人。
于是之立馬放下手機,連上堆滿笑容。
「親愛的女王大人,前天你吃的法餐,昨天吃的日料,所以我提議今天吃意餐,女王大人看如何?」
「挽星想吃什麼?」池漾影轉頭看向葉挽星。
「都可以。」
池漾影嘆了口氣,「那就意餐吧,定餐廳吧。」
「得令!」
于是之拿著手機出去了。
葉挽星看著陌生的于是之,有些詫異,「影姐,於視帝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返老還童吧,不過我還挺喜歡他現在這樣的。」池漾影笑的滿臉幸福。
「之前是誰說的,絕對不會跟於視帝和好了,女人的嘴,騙人的鬼。」葉挽星揶揄道。
「趕緊去量尺吧。」
池漾影像小女生一樣臉紅起來。
葉挽星起身,跟著設計師上了樓。
樓上很大,大到有些空曠。
婚紗琳琅滿目的掛滿了四周的櫥窗,每一件看上去都價格不菲。
「這件婚紗上的鑽石好閃啊。」葉挽星在一條婚紗面前停了下來。
「葉老師眼光真好,這件婚紗是用了520顆五克拉的真鑽手工鑲嵌的,葉老師可以先試試看。」
「算了算了,聽著就知道價格很貴。」
葉挽星趕緊拒絕了,這要是丟了一顆鑽她得心疼死。
「其實…季影帝定的就是這件婚紗。」
「啊?季老師定的?」
「是啊,今天給您量尺寸,就是為了這件婚紗,季老師沒告訴您嗎?」
「沒有……」
「你和季影帝還真是有默契,這件婚紗的靈感是季影帝的一幅畫,剛好那天陽光特別大,油畫上有一種鑽石光澤。」
設計師回憶著,「我把圖畫出來之後,季影帝就定下這件婚紗了,我們先量尺吧,看看細節還需要改動哪裡。」
「好。」
葉挽星配合的量了尺。
四個工作人員把婚紗取下來,給葉挽星試了試。
「季影帝給的尺寸太完美了,就好像事先量過尺寸一下,季影帝是真的很愛您啊。」
設計師感嘆道。
此刻的葉挽星,穿著收工鑽石大拖擺婚紗,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中臉頰已經燒紅了的自己。
葉挽星,你要和你的偶像結婚了。
你一定要對他很好很好。
因為他是你暗戀了很多年的人。
葉挽星量好了尺寸,邊跟池漾影他們一起去餐廳了。
季聽瀾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今天他是一個人出去的,易健並沒有跟他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之後,季聽瀾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整天。
他是不是後悔了……
腦子裡有一種可怕的想法,不停的盤旋。
葉挽星努力喝著冰水讓自己清醒。
卻始終沒辦驅散那個可怕的念頭。
回到季家老宅的時候,張媽說季聽瀾已經回來了,在爺爺的書房裡。
葉挽星快步衝上樓,隔著半米的距離站在門外。
門內,季聽瀾的臉色並不算好。
甚至有些蒼白。
季老爺子的臉色更加嚴肅,白色的長壽眉也顯得格外的威嚴,「你看清楚了,確定是林建國?」
「確定。」季聽瀾鄭重其事的點頭。
季老爺子緩了好幾分鐘才嘆了一口氣,「林建國沒死,那麼車裡臉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是誰?」
「看來這個幕後老闆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而且似乎對季家非常熟悉。」季聽瀾分析道。
「林建國這麼寶貝軟軟,這麼多年卻從未露面,寧願讓軟軟以為爸爸死了,看來他和幕後老闆是一夥的。」
季老爺子在腦海里,迅速過著這些年跟季家走的親近的所有面孔。
「季氏做生意從未虧欠過任何人,也沒有拖欠過項目款,和其他公司合作,也都是主動讓利出去,不會有仇家。」
季老爺子這些年也沒閒著,把所有和季氏合作的公司都盤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軟軟,只要林建國沒死,他就一定會想辦法聯繫他女兒。」季老爺子說道。
季聽瀾似乎從爺爺的話里聽出了什麼。
「爺爺,您這些年一直把林軟軟帶在身邊,是不是另有目的。」
「當年車裡的司機屍體完好無損,唯獨臉被劃花了,當時我就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而且我讓人把車子送去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