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神的表情只一秒的凝滯,很快又恢復了慣常的溫和。
見到少爺這樣溫柔的對待一個人,還真是稀奇呢。
如若是別人,他或許會覺得很詫異。
這樣柔和的表情,便是在家裡,在沒有外人的環境裡,也是看不出半分的。
這個少年仿若凌駕在一切之上,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就足夠隔絕一切,永遠高高在上。
不過若是這個女孩……
或許,他可以明白。
因為這個女孩……
和他是同一種人。
和少爺。
那一刻,空氣安靜的詭異。
唯有夕陽的光將整個溪南籠罩其中。
空蕩的球場,有一顆籃球的孤影。
有風吹過,帶著清甜淡雅的香氣。
「阿司……?」
涼蔓初迷茫的看著他的臉,但是也沒有拒絕。
顯然,她沒有因為周圍的變化,產生任何的不自然情緒。
「司炎少爺,這是個誤會!」
少年見到他們關係不尋常,立刻換了副諂媚的嘴臉:「我們剛才,只是在和她開個玩笑。」
似乎是覺得擦乾淨了,司炎滿意的彎了下嘴角。
「走了。」
就像沒有看到少年似的,他拉住涼蔓初,朝著他停在一邊的車子走去。
涼蔓初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也隨便他牽著手,只不過她還是一臉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表情:「唔……阿司,我可以自己回家……」
「不想吃蛋糕了?」
看到她迷惑的好像被拐走的兔子一樣的表情,司炎不由的失笑。
他深紫色的瞳眸好像夜空中晶瑩的月色,瑩澈如璃,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
類似……狡黠。
(yo:qwq突然來的大灰狼本性是怎麼回事……錯覺!一定是錯覺!)
被『蛋糕』兩個字徹底吸引了注意力,涼蔓初頓時把目光放在了正優雅的將車門拉開的久神身上,慵散的眸子裡終於是的有了些閃閃發亮的神采。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說『蛋糕好棒,請給我蛋糕』!
久神嘴角的笑意有一秒的僵硬。
為什麼他突然有了種被當做飯桶的錯覺?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夕陽沐浴的街道盡頭,身後的一群人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剛才司炎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的舉動已經告誡了所有人,不要輕易招惹涼蔓初。
很奇怪……
他看起來和平日根本毫無異樣。
但就在剛才……
真的產生一種仿佛讓空氣都凍結的壓力。
壓迫的讓人根本無法呼吸……
車程有點長,大概是座椅很軟很舒服,而且整個車廂里都有一種很清淡很好聞的味道,涼蔓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后座睡著了。
她睡得很安靜,小巧精緻的鼻尖,粉粉嫩嫩的唇瓣,長長的睫毛在流轉的燈光里,投下一串精緻的陰影,她縮在角落裡,看起來就像一隻貓一樣慵懶。
流動的光線下,她依舊純白無暇,唯有手腕上的紅色緞帶,揮散出妖冶的紅,像是玫瑰初綻的嬌艷。
司炎安靜的看著她,薄美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