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那個會強忍著眼淚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哭的小女孩,她強大而耀眼的,不再需要別人的保護。
可不管是哪個她,都是他的柚。
就如同她依然記得他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良久,他抬眸,唇邊的笑意純淨的如同雪蓮般纖塵不染,「下次,我會帶她回來見您的,我們一起。」
御幸政微微點頭,他看了眼窗外灰突突的天空:「天氣越來越糟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師父您就讓我多留一會兒。」
夜琉斯看向窗外,薄薄的鏡片划過的流光恍若印上了逐漸變大的雨滴,一閃而過:「下暴雨之前,我會回去的。」
「琉斯。」
御幸政忽然很認真的看著他:「既然重新遇到了,別讓她一個女孩子繼續在外面吃苦了。」
他曾經真的對她很嚴苛。
整個道館她是唯一的女孩,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太瘦弱,身子虛,根本不適合來這種地方,只是受友人所託,才勉強破例收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進來。
一開始她的的確確是將女孩該有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跑步不行,對練不行,體力跟不上,每天都在拉低別人的進度,弱的他好幾次都想直接把她丟到門外去。
可那個女孩,每天訓練跑過的路,她會一個人去多跑一遍,每天訓練的內容,她也會一個人偷偷練習到深夜。
他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女孩,那麼瘦瘦小小,可跑步跑的滿腳的血泡,也只是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和大家一起訓練。
他是真的被那個女孩的韌性打敗,才開始重視起她來。
那時候,琉斯是最關照她的一個。
兩個小傢伙也合得來,他打心裡喜歡。
但那孩子後來突然消失了。
家裡發生那麼大的變故,對一個孩子來說,殘酷的讓人心疼。
但他一直相信,以她的性格,無論是身處逆境,如何的艱難,她都能挺過來,因為是他認可的徒弟啊!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直接拿下柚丫頭。她那性子你治得了,也珍惜她,是你的話,我很放心。」
那口吻,認真的沒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
夜琉斯怔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對面的人,御幸政的表情嚴肅,花白的眉下,瞳眸沒有一絲渾濁,卻是透著濃濃的親情和慈愛。
那表情,鄭重的就像是要把最重要之物,交予他保管一樣。
「是。」
半晌,他點頭,像是什麼必須履行的宣誓,虔誠而堅定:
「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柚,我會保護好柚,我起誓。」
*
下午上課的時候,涼蔓初依舊是事不關己的睡覺。
她的成績並不是特別好,只是每次都保持在及格線而已,老師對此很無奈,好幾次都想叫醒她,可是教室里其他女孩子卻態度很堅決的維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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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知道打球多累麼?」
「這是為學校爭光的大事件,你應該全力支持才對!」
「噓!你們小聲點,別吵醒她啦!」
「……」
到最後,雖然沒能成功的把涼蔓初叫起來乖乖聽課,但其他學生卻乖巧了不少。
一直到放學鈴聲響起,涼蔓初才揉了揉眼睛,懶懶的爬起來打了個哈欠。
窗外依然飄著雨,天空卻暗的像要即將入夜。
涼蔓初眨了眨眼,轉過臉,發現銀藍的座位依然空著。
她皺了皺眉,心裡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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