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蔓初退後一步,笑眯了眼睛:「因為廉的哥哥已經答應我了,就一定要做到。」
接著,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溢出來,被她很隨意的抹掉:「肚子也餓了……我要回家睡覺了,廉拜拜,廉的哥哥也拜拜……」
她懶懶的擺擺手,直接轉身走向大門,束帶柔柔的飄起來,優柔而乾脆的划過空氣,或許是沾染了血跡的關係,紅的愈發妖冶。
她轉身的時候,腳步不自覺的晃了一下,但她很快又恢復鎮定的往前走,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也根本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許丞就站在她的斜對面,看到她轉過來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臉色紙一樣的白,正想說讓她先留下來,先找人來替她處理傷口,涼蔓初路過他的身邊,卻只輕輕的留下一句話:「別告訴涼……」
腳步沒有停留,她直接與他擦肩而過。
心思各異的蒼霧廉和蒼霧影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許丞驀地睜大眼睛,等他轉身看去,女孩單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只留下緩慢合上的門,透過門縫落在地上光,正一點一點的縮小,所以也只有他才看見,在暗色地毯上那一顆一顆延伸的血跡,在門關上時,也徹底被暗淡的燈光模糊的看不清。
他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收攏!
在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去管涼大人會不會擔心麼?亦或是不想讓涼大人知道這件事情,讓他們覺得為難?
所以說,千萬別被她的外表騙了啊……
那傢伙根本不是人,她就是個瘋子……
有時候呆的讓人發狂,有時候又溫柔的令人窒息的瘋子……
關門聲輕微的響過之後,整個房間一片沉默。
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蒼霧影驀地反應過來,他的眸光沉了沉,想都沒有想的疾步開門追了出去。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
她到底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又讓人無比火大的話?!
比賽結束,人們也都散場了。
空曠的走廊上,涼蔓初走的不算快,甚至還懶懶的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忽然身後一隻手箍住了她的手腕,她愣了愣,有些疑惑的轉過身。
蒼霧影的臉被陰鬱的神色所籠罩,沉聲問她:「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要做到這樣的地步?給我一個你毫無目的的理由!」
涼蔓初抿了下嘴唇,抬眸定定的看著他:「廉的哥哥,其實很喜歡廉……」
她沒有回答他的回答,反而平靜的說出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來。
「……」
蒼霧影皺了下眉,依舊用一副戒備而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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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有目的的接近,那為什麼剛才卻對他說那種話,好像知道了一切一樣??
可就算是有目的,有人會為了那個目的,不惜賭上自己的生命麼?
如此矛盾……
「廉的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廉討厭自己而故意做的對不對……?」